说罢这两个字,莲花仙子的整个人已经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随着自己的剑飞了出去。
她的人之快,她的剑之快,竟是比那日在那龙武大会更要厉害上许多。
这个冷漠而美丽的女孩子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默默努力了多少才有这样快速的进步?
所有人的视线都跟着她的剑上上下下。
谁也没有想到,像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使起剑来,却是走的刚猛一路,毫无一点优雅可言。
每一剑都好像要置人于死地,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她的剑气落到峭壁上的巨石上,石头碎成无数片。
她的剑气落到大树上,大树立即断落倒地。
那蓝木木倒是沉的住气,并不跟她硬拼,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虚应着。
莲花仙子气结,厉声道:“出剑!”
蓝木木还是一张笑颜,道:“我的剑法又不高明,怎么出剑。”
莲花仙子:“胡说,你骗不了我。”
蓝木木:“那你说我怎么骗你。”
莲花仙子:“你看你的手。”
蓝木木伸出一双手,嫩生生的手。
莲花仙子:“不管你的手保养的有多好,我也看得出来,这是一双握剑的手。”
蓝木木:“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眼力。”
莲花仙子:“给她剑。”
她的话刚说完,一把跟莲花仙子一样的剑已经被扔了出来。
扔剑的依然是那一直跟着莲花仙子的圆圆脸的女孩子。
蓝木木伸出手,那剑已经到了她手上。
莲花仙子见状,又提着剑朝着蓝木木刺了过去。
蓝木木握剑的手伸直,整个人跟着剑腾空而起。
两人眼见着就要互相刺着对方。
突然,那莲花仙子雪白的衣服上,鲜红的血。
她的整个人也掉落了下来。
蓝木木已经收了剑,轻轻落在了地上。
那圆圆脸的女孩子率先冲了出来,一把扶住了口中已经有鲜血吐出来的莲花仙子。
莲花仙子的随从一起围了过来,都是一个一个漂亮而年轻的女孩子。
她们都握紧了手中的剑,杏眼圆瞪,像是要把那蓝木木吃掉一般。
蓝木木看了一眼这些人,翻了翻眼睛,道:“怎么?还不赶紧给她服解药?难道要让她当场毒发身亡?她要是死了,这笔帐可记不到我身上!”
莲花仙子听了这话,一口血终于没有忍住喷薄而出,整个人已经昏倒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晕倒了,还是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而晕倒了。
那圆圆脸的女孩子终于忍不住道:“这位前辈,人是你伤的,我们哪里有解药?这笔帐不记在你身上?又还能记在谁身上?”
蓝木木不置可否,半天摇摇头道:“现在可是你们抉择的时候了?是你们教主的命重要?还有你们莲花教的声誉重要,最好快点决定,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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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圆圆脸的女孩子别过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蓝木木:“你知道。”
那圆圆脸女孩子并不在跟她说话?而是转身对着明心大师道:“明心大师垂怜?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家教主吧。”
明心大师正待走过去查个究竟,蓝木木的声音又想起:“据我所知,这种毒药只要你们莲花教自己能解,明心大师武功再高?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
那圆圆脸的女孩子看了一眼已经渐渐虚弱的莲花仙子。
终于?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喂进了莲花仙子嘴里。
终有有人忍不住了?一个一直站在后面的蓝衣青年大声道:“你这毒妇未免欺人太甚,暗器伤人不说?还咄咄逼人?如今你伤了莲花仙子,我们武林正道是不会放过你的。”
蓝木木看着这个人的眼睛,笑笑道:“小伙子长得周周正正的,说起话来如何如此双标?剑也是武器,暗器也是武器,既然都是杀人的凶器,她能用暗器又用剑,我难道不能礼尚往来,用剑又用暗器?”
那蓝衣青年道:“你刚才还说暗器上有毒!”
蓝木木:“可是,这也不是我的暗器啊,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明心大师、若愚道长、董大力其实也早就看得明白。
此时,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蓝衣青年:“你这话什么意思?”
如此愚蠢而执着的青年,倒是真是少见。
蓝木木:“年轻人,我真是不明白。”
蓝衣青年:“不明白什么?”
蓝木木:“不明白以你的智商跟情商,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蓝衣青年听了这话,一张脸已经涨得通红。
他本来早就仰慕那莲花仙子,仰仗着此时人多,想来那蓝木木并不会对他怎样,大着胆子为那莲花仙子报不平。
此时,被这蓝木木羞辱一番,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可是,他毕竟是个年轻人,虽然被羞辱,知道自己已经丢了人,却还是不愿意认输。
蓝衣青年:“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暗器是从哪里来的?”
蓝木木:“我的暗器就是刚刚这位莲花仙子送给我的啊!”
蓝衣青年:“不可能,莲花仙子怎么可能送你暗器?”
蓝木木一脸无辜道:“她一上来就送了我一大堆啊,你看地上还有好多,我也就借用了几个而已,想不到,效果还挺明显。看来,我一直小看暗器了,这暗器啊,一旦跟毒药结合,杀伤力可不容小觑。”
那蓝衣青年一脸不可置信,大声道:“不可能,莲花仙子的暗器怎么可能有毒?你简直是含血喷人。”
蓝木木:“你既然这么为莲花仙子说话,想来也是她的一位爱慕者。不如这样,为了证明你维护的莲花仙子的清白,你随便拿地上的暗器轻轻的刮一下你的手指,如何?”
蓝衣青年:“这……”
蓝木木:“这什么啊?男子汉大丈夫,又不让你抛头颅洒又不让你洒热血,就让你轻轻刮一点手指,流几点血而已。”
蓝衣青年:“所谓,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能随意毁伤?”
蓝木木:“果然有道理,百事孝为先,就不为难你了。”
那蓝衣青年听罢,终于松了口气。
见那蓝木木已经把视线从他身上离开,赶紧往后躲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