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赐大步走到了入口,几个武功不低的年轻人挡在了门口。
为首的正是昨日在人群中被大家广泛议论的神刀黑小龙洛天一,他旁边的正是他的表妹金灵儿,还有三个一身青色道袍的青年,一个光头穿着僧衣的小和尚。
这六人年纪都不大,都是一副英气勃勃的样子,武功底子都不弱,身手也一个赛一个的好,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服谁,竟都各自趾高气扬的站着,互不搭话。
几人见蒙天赐邋里邋遢的样子,俱是不信他有请帖,直接给拦了下来。
神刀黑小龙倒是个急性子,一双眼睛瞪了蒙天赐一眼,道:“小兄弟,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从哪来回哪去吧。”
蒙天赐道:“哦?难道这黄山是你家的?那敢问这是谁该来的地方?”
神刀小黑龙似乎没有料到眼前这衣着破烂的少年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一时语塞,急得眉毛都皱了起来。
他身旁那身材颀长、文质彬彬的道袍少年见状,立即站了出来,含笑合十道:“在下武当若愚道长门下莫伤怀,这两位是我的师弟余有情、聂清云,刚刚拦着你的黑衣公子乃是神刀门洛天一洛公子,这位师兄乃是少林方丈座下不惊大师,最后这位姑娘乃是洛阳金家金灵儿。”
蒙天赐:“原来如此,原来这地方只能世家子弟、名门高足该来。”
洛天一急道:“你……”
不待洛天一说下去,莫伤怀道:“兄台莫要误会,我等在此把守是因为明日这黄山之巅就要召开六年一度的龙武大会,届时天下英雄豪杰汇聚一堂,恐怕会有不法之徒趁着人多滋生事端。少林方丈也就是龙武盟主明心大师已下令各派子弟分工把守上山的入口,没有请帖是万万不得入内的。”
那少林弟子不惊跟着道:“正是,正是,若是平时,我等又岂有拦着施主的道理。”
蒙天赐见这两人说话客气,也客气道:“我也不让几位为难,这是我的请帖。”
说罢,从怀中掏出早上拿到的请帖。
几人见这请帖俱是一惊,互相打了一个眼色,让蒙天赐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黑衣的洛天一抢先道:“这请帖是你的?”
蒙天赐:“正是。这还有假的不成。”
洛天依瞪眼道:“请帖倒是不假,可是这请帖真是你的?你从哪里得来的?”
蒙天赐:“一位友人送我的。”
洛天一似乎被气得不轻,大笑道:“想不到啊,咱们今天还有幸见着了掌门级的人物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蒙天赐摸不着头脑,抬眼望了一眼那文雅的莫伤怀。
莫伤怀徐徐道:“公子有所不知,你手中这请帖可不是一般的请帖,这种请帖乃是掌门人请帖,只有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掌门才会收到这种请帖,就算不是掌门,那也得是掌门的朋友,江湖是首屈一指的前辈才有的。公子是何处……”
洛天一道:“看公子这一身打扮,莫不是丐帮的帮主?丐帮何时有了你这么一位新帮主?我等竟是不知啊。”
蒙天赐心中大惊,心下暗道没想到还是上了当,那个什么狗屁少帮主,给的他什么请帖,果然还是来害他的。
这几人见蒙天赐无法解释,无话可说,只当他理亏认罪,竟慢慢靠拢,将他围了起来。
洛天一早就想出手了,这时,更是仿佛无法在等待分毫,率先拔出腰间的配刀,刀光一闪,人已经到了眼前,刀法迅猛、辛辣,速度快,力量大,一刀砍完,又接着一刀,刀刀相连,连环而至,让人躲不胜躲,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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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赐自小跟着父亲学刀,自然知道这刀法的威力,也知道这种刀法最是难以闪避,只得全身心闪身躲避,不敢有片刻懈怠。
这洛天一竟也没有想到,眼前这穷小子居然能躲过他这么多招,一时也有些慌神。
那粉色衣服的金灵儿见状,道:“你这个小呆子,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如若我们一起动手,只怕你性命难保。”
蒙天赐虽然现在全身脏兮兮的,不修边幅,被人打的左右躲闪,狼狈至极,却依然招女孩子喜欢,好像是更招女孩子喜欢了。
这洛天一听金灵儿叫这穷小子‘小呆子’,只觉得这称谓亲密至极,心中大怒,一坛子醋被打翻,手中的刀更快,更狠,简直想一刀把蒙天赐给劈了。
可是,饶是这洛天一刀法再猛,心中再气,砍了半天,却没有伤蒙天赐分毫。蒙天赐只是躲,竟是一招也没有还击。
这时,几位道袍的青年跟那小和尚互相对看了一眼,心中都颇感震惊。
金灵儿见状,大声道:“天一表哥,快快停手,还是把事情问个清楚吧。”
这洛天一虽然是个急性子,现在也是一肚子怒火,但听金灵儿一喊,竟然乖乖老实收了招,站回了她的身边。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莫伤怀上前施礼道:“公子年纪轻轻,武功却了得,莫非我等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这请帖又是哪位掌门赠予?”
蒙天赐:“在下蒙天赐,这请帖确实是一位友人所赠,只是,我实在不知道他是谁。”
莫伤怀:“阁下可是漠北第一刀胡一天之子。”
蒙天赐:“正是在下。”
莫伤怀:“这倒真的是我等有眼无珠了,胡前辈虽然久居漠北,却声名在外,公子刚刚能躲过洛公子的这么多招,想必也是家学渊源之故。”
蒙天赐见他说话客气,道:“过奖。”
不惊:“想不到阁下就是以一己之力智斗万乐门的蒙公子,久仰大名。”
蒙天赐:“不惊大师过誉了,何来智斗之说,不过是据理力争罢了。”
不惊:“哪里有什么大师,叫我不惊小和尚吧。那独孤前辈……”
蒙天赐:“家师确实已惨遭毒手。”
不惊:“那你……”
蒙天赐:“我一定会找出凶手。”
不惊:“江湖俱传,是公子毒害了独孤前辈,我却一点也不信。”
蒙天赐不禁露出感激之色,道:“你我本不相识,却为何如此信任在下?”
不惊:“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黑白分明的人,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欺师灭祖之事的。”
蒙天赐只觉得眼圈周围一阵痉挛,似乎有热泪要流下来。
其他几人听了此话,亦不禁动容。
莫伤怀:“可是,如果公子不能说出请帖的来历,我等却还是不能放公子进去。”
蒙天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