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赐:“我小时候,看话本,主人公每当遇难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高人,最后总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沐天恩:“你现在是在等你的贵人呢?”
蒙天赐:“只能这样想了。”
杜秉谦:“我小时候,看话本,主人公每当遇难,被人困到屋子里面的时候,屋子里面总会地道可以逃生。”
沐天恩:“我们有地道吗?”
蒙天赐:“没……”
李沐阳:“有……”
三个人齐齐望着李沐阳。
李沐阳:“真的有。”
沐天恩:“那我们还等什么,等人家放火啊。”
蒙天赐:“地道入口在哪啊?我在这还住了一晚上,怎么都不知道。”
沐天恩:“你那眼大无神的,能知道什么!你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
蒙天赐:“是不是在柴垛下面?”
李沐阳:“是。”
蒙天赐:“我就知道。”
杜秉谦:“别说了,快一起把柴火拿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几人三下五除二把柴火拿开,掀开石板,果然是一个地道。
地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用过了,一打开,尘土飞扬,下面已经满是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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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赐见状,道:“我打头,沐阳,天恩跟着我,秉谦断后,记得走之后把地道关上,盖上柴火做好掩护。”
杜秉谦:“我后面又没有人在屋里了,怎么能盖上盖还做好掩护?”
沐天恩:“你笨啊,来,大家先把柴火都随意放在地道口,然后你下来的时候,先弄点柴火放到盖上,下来后一盖,不就好了嘛。”
杜秉谦:“好,快。”
好不容易四人都下了地道。
杜秉谦:“天赐,都这个时候了,你拿那么多东西干嘛?”
蒙天赐:“都是我的宝贝。”
杜秉谦:“刀啊剑啊就算了,你怎么还带幅画啊?”
蒙天赐:“我这幅画可是宝贝,沐阳送我的。”
沐天恩:“别管他带什么东西了,只希望那帮人别那么快冲进来。”
杜秉谦:“不会的,人越多,就越傻。”
蒙天赐:“地道通向哪里啊?”
李沐阳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杜秉谦:“不会是个没有出口的地道吧?”
李沐阳:“不会的。”
杜秉谦:“你怎么这么肯定。”
沐天恩:“她说得对,我已经听到有声音了。”
杜秉谦:“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李沐阳:“我也什么都听不见。”
蒙天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这点真是不假。天恩的耳力,怕是这世上少有人能比得上了。”
沐天恩:“你也听到了。”
蒙天赐:“嗯。”
沐天恩:“好像有流水声。”
蒙天赐:“风声水声,没有人声,说明我们至少离开那帮追杀我们的人了。”
一行人走了一刻钟的样子,地道逐渐开始变亮。
出口是一家住户的后院。
此房前高后低,后面的一层,从前面看,就是地下一层了。
这出口就在地下一层,一个不起眼的洞口,满是稻草。
旁边果然是条小溪,溪水潺潺,微风轻拂。
沐天恩:“这家人没事挖这么长一条地道干什么用啊?”
杜秉谦:“谁知道了?说不定也是为了逃生。”
蒙天赐:“也有道理,住在这深山老林的,走好久都见不到一户人家,要是遇到个强盗歹徒的,带着家人从地道逃走,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李沐阳:“我们既然已经借用了别人的地道,就不要打扰人家了,快点走吧。”
杜秉谦:“也是,还是不要给主人惹麻烦的好。”
蒙天赐:“想不到这么僻静的地方,还有这样典雅的宅子。”
李沐阳:“想必也是一位高人隐居于此。”
沐天恩:“秉谦,感觉比你家山上的宅子还好。”
杜秉谦:“开始不觉得,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越看越觉得好。这宅子还真是不错。”
蒙天赐:“能在这种地方独门独户一家居住,宅子还修得这么清雅,肯定不是一般人。”
李沐阳:“怎么啦,天赐哥哥,你们不是想进去认识认识吧?”
蒙天赐:“要是平时,我当然要进去结识一下。”
李沐阳:“现在呢?”
蒙天赐:“现在又何必连累人家,赶紧走吧。”
杜秉谦:“那你也得有个方向啊,我们要去哪里呢?”
蒙天赐:“天恩,是谁带我们去万乐门的?”
沐天恩:“宋涛。”
蒙天赐:“你当时怎么说的?”
沐天恩:“这江南,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杜秉谦:“没错,我们可以去找宋伯父,让他出来主持公道。”
沐天恩:“我看他也徒有其名,虽然号称‘万事通’,也只是消息灵通而已。上次也没有出来主持公道。”
杜秉谦:“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事情闹这么大,总要有个人出来主持公道。”
沐天恩:“你的意思是以前我们无名无势,被打死了就死了。现在,我们也算江湖人尽皆知了,所以值得这些有名的人出来主持公道了?”
杜秉谦:“也不能说得这么难听,但是事实可能就是如此。”
蒙天赐:“也不能完全这么说,上次我们能脱身,还是多亏了三位前辈。”
沐天恩不再说话。
李沐阳:“别在人家家门口聊天行不行,咱们离开这里再说。小心那帮赏金猎人发现追来了就麻烦大了,还连累别人。”
蒙天赐:“走走,先出去再说。”
沐天恩:“又不认识路,往哪个方向走啊。”
李沐阳:“沿着小溪走,总不会错的。”
蒙天赐:“沐阳妹妹关键时刻,脑子就是清楚。”
走。
四人走远。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看着他们走远。
中年男子:“先生,沐阳今天从地道带了几个人来,但是没有进来。”
独孤一鹤:“沐阳不带进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有事情不想我插手。”
中年男子:“我看她带回来的人,有个叫‘天赐’的,莫不就是天奇少爷最近悬赏要拿的人?”
独孤一鹤:“除了他,又还能是谁?”
中年男子:“怎么有这么巧的事?他们父女怎么总是做对。”
独孤一鹤:“沐阳是个好孩子,她跟她父亲做对,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中年人:“毕竟是父女,老这样伤感情。”
独孤一鹤:“伤感情,我要是沐阳,有这样的父亲,我也早就离家出走了。”
中年人:“天奇少爷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独孤一鹤:“他有什么难处,他做得那些事儿我真是,没眼睛看。”
中年人:“天奇少爷对您一向尊敬孝顺,而且,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事业做大了,难免有些灰色地带。”
独孤一鹤:“还怎样叫伤天害理,你也别替他说话宽我心了。”
中年人:“我……”
独孤一鹤:“就当我没有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