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和纤云出现,原本坐在自己虎头宝座上的族长不由得惊诧的起身。
“外族人?”
“外族人!你并非我们部落中人,谁让你参与进去的?”族长愤怒的对陈一凡质问道。
这个孱弱的外族人破坏了他们重要的仪式。
“我不是参与,我是破坏。”陈一凡平静的回答道。
“你们结亲的方式也太野蛮了,或许你认为这是适合你们部族的,我不做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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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纤云将我救回来,我不能看着她,被你们部族的野蛮制度伤害。”
“小云!”人群中,传来一个紧张急切的呼唤声。
纤云连忙看了过去,喊道:“爷爷!”
老爷子立刻起身,要向着纤云走过来。
却在族长的一个眼神之下,几个部族里的壮年男子将老爷子按住了。
“大树,你家的孙女儿破坏了我们部族的规矩,我就说不要收留这个外族人,他会使神灵震怒,给我们带来灾难的!”
族长威严的对着纤云的爷爷说道。
“族长,小云她年纪小,不懂事……”老爷子一脸苦涩,无奈的哀求道。
虽然在这一辈子的磨难之中,他也逐渐认识到部落里的制度或许并不是那么完美。
但是,身处其中,就算知道有问题,他也没有能力改变。
“把他们抓起来!”
族长不为所动,威严的俯视着站在前方的陈一凡和纤云。
一群强壮的肌肉大汉围拢过来,像是忽然闯入了大人国。
他们最低的身高也是18米以上,最高有三米的,站在一起,给人威慑力很大。
只可惜,他们面对的是陈一凡。
陈一凡挑起一支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肋排骨头,挥舞之间,便是一部完美的剑法呈现。
虽然他如今的身高也并不矮,但在这些过于高大的蛮人面前,也让人感觉纤秀小巧,灵动的身姿在人群中挪移,转眼之间,怪物一般的巨人倒了一地。
哀嚎声不绝于耳,上方的族长震惊的站起身来:“你是……东方的仙师?”
作为族长,他有着整个部落最广的见识,曾经从游走的商队中听说,在那遥远的东方,有着飘逸灵巧,儒雅纤秀,但实力却十分强大的仙师存在。
陈一凡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有这些体修刚入门的蛮人,还有修炼内息功法的人。
神识一扫之下,整个世界通透无疑。
但他并不知道其中细节,比如,他们是不是被称呼为仙师。
这个并不重要,陈一凡顺势应了下来,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正视自己的要求就好。
“我要带纤云离开。”陈一凡看向纤云的爷爷,对他说道。
至于族长,他又不是纤云的亲人,不需要他的意见。
纤云的爷爷看向族长,又看向自己的孙女儿,他有些不舍,但见识到陈一凡刚刚的实力,如果小云跟着他离开,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东方,那是一个充满传奇的方向,对他们这些落后野蛮的部族来说,也是神秘而令人向往的存在。
“好!”纤云的爷爷点头道。
“你要跟我们一起吗?”陈一凡继续追问道。
以眼前的形势,纤云的爷爷留下来也是孤苦无依,而且说不定族长会因为纤云的事牵连他。
“不,我就不去了!”
“我一把老骨头,一路上会拖累了你们。”老爷子连忙摆手。
这个世界的蛮荒之地,危险异常,他只希望陈一凡能带着纤云安全的到达神秘的东方。
“爷爷!”纤云有些难舍难分,忍不住叫道,又抬头看向陈一凡。
“就你算得上什么累赘,想成为我的累赘,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举手之劳罢了。”陈一凡瞟了纤云一眼,对老爷子说道。
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事实。
陈一凡跟爷孙俩没有很重的感情,最多是一些恩情,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力量保护他们绰绰有余,算不得累赘。
如果到了保护不了的时候,也不会成为他的累赘,因为他会放弃。
陈一凡将感情看得很层次分明,像是在人间的父母、亲人、朋友,他可以用自己受伤甚至生命的代价去保全他们。
这些刚刚认识的人,那么做不是傻么?
而唯有一人,能够让他连信念也放弃,或者说,那一刻,她就成了他活下来,新的信念。
“你们最好现在就走!”族长的声音沉闷的响了起来。
既然陈一凡决定要离开,他是恨不得陈一凡早点儿走。
以陈一凡的实力和“来历”,留在这里,会威胁他的地位。
至于纤云爷孙俩,只是两个无关紧要的族人罢了。
这样的老弱病残,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也是被部族最早放弃的一批。
“族长,现在夜幕刚刚降临,夜晚的时间还很长,请容许我们待到明天清晨!”纤云哀求道。
生活在这片草原,她知道,夜晚是最危险的时段,很多强大的生灵会在夜晚捕猎。
因为夜晚,人类对于外界的感知会变得很弱,不管是视力、听力,都远远比不上它们。
“不用了,现在就走!”陈一凡却抢先族长一步,拒绝了纤云的提议。
“陈大哥?”纤云惊诧的牛头看向他。
“哎!叫我大哥就好。”陈一凡忽地笑了起来,拍了拍纤云的脑袋。
纤云不由一时看得有些呆了,东方的人真好看,不似部族里的男人们这般野蛮。
可惜,纤云在陈一凡眼中,就是一个小孩子。
他必须承认,陈一凡这段时间的记忆,对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比如……yy幼齿是不道德的行为,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不可以有不好的想法。
“没关系的,夜里白天,对我来说都没差。”陈一凡安慰道,示意纤云去扶她的爷爷。
三个单薄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中,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缓缓前行。
在土著们眼中,这是分分钟就能被大草原“吞噬”的弱者。
“咳咳!”陈一凡不紧不慢在前面带路,身后传来隐忍的咳嗽声。
陈一凡恍然大悟,停顿了脚步:“是夜风太凉了么?”
问话间,方才拂过的夜风消失不见。
在这样空旷的大草原上,一点儿风都没有,这几乎是违背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