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将收进储物戒指的彩光团取出,向着躺在棺材里的白衣少年丢了过去。
彩光如同一个皮球,在陈一凡力量的作用下,向着他胸口砸去,但又及时刹车,嗖的一声想要遁逃。
白衣少年从棺材里坐了起来,宛如万年寒冰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中,却正抓着那团彩光。
“这东西吗?”白衣少年没有看陈一凡,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
“是大哥的力量啊!”
“一个除了烦人,没有什么本事的家伙,不必理会。”
“拿去打造一柄趁手的武器吧,烛九阴欠我们一个人情,可以帮你。”少年自始至终没有看陈一凡一眼,把玩着手中的彩光团,语气平静无波。
说罢,便直接将彩光团丢还给陈一凡。
陈一凡抬手接住,此时的彩光团,已经不再具有侵蚀吞噬的特性,变成了一个冒着彩光的水晶球。
陈一凡仔细一看,外面这层包裹彩光,使之完全凝结成一个固态水晶球的力量,是来自于白衣少年。
少年的力量完全压制了彩光,并不受彩光侵蚀。
“为什么你的力量不受侵蚀,我的法力却会被侵蚀?”陈一凡忍不住问道。
这样的话,他就完全没必要死掉一次,修炼如今的功法了吧?
“你就是我。”白衣少年看了陈一凡一眼,平淡道。
“现在才第一重而已,连万分之一的效果都还达不到,每提升一重,都有质的变化!”
“别再为这种小事叫醒我了,我已经死了,若是体内残余的力量损耗完,就会长睡不醒。”
“必须等现在修炼的功法达到第五重,才能驱动这具分身,将力量转换成现在所修功法的法力。”白衣少年冷冷看着陈一凡道。
现在他虽然能够借助陈一凡体内的力量作为引子醒来,但活动所消耗的力量,还不来自于陈一凡本体。
这一眼,像是警告,说罢,白衣少年又直挺挺躺回了自己的棺材中。
作为一个“死人”,他还是继续死着的好。
“嘶……你丫的对自己就不能友好一点吗?”陈一凡龇牙咧嘴,吐槽道。
这种感觉很奇怪,或许确实因为是同一个人的缘故,面对面的说着话,他对前世的心境也十分清楚。
这种自己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就像是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前世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只不过,记忆被完整的保存在前世这具身体中,转世的灵魂,只携带了一部分,还被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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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白衣少年,陈一凡沉吟了许久。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说好的干苦力的事都是分身去做,本尊坐享其成就行了,怎么现在轮到他来跑路了?
虽然,修炼如今这部功法,非他不可,一具分身不足以完成任务。
“哎呀!烛九阴是谁,神话故事里的那个吗?住哪儿啊?忘了问了……”回过神儿来,陈一凡不由得一拍额头喃喃道。
看了看面前睡得面无表情的前世,陈一凡摇摇头,又将棺材盖盖回来。
怎么说,也得对自己好一点不是?
出得宝库,陈一凡接见了方才楚江王派来的鬼差。
鬼差业务能力熟练,十分迅速并简洁的汇报了边境情况。
东瀛地府那边并不像酆都地府这边这么规矩森严,虽有阎魔一怪为地府之王。
但实际上,东瀛地府还有众多的鬼怪豪强和氏族,他们尊重阎魔,承认阎魔地府之王的地位。
但也仅限如此,并不像酆都地府一样,但凡陈一凡一声令下,域内鬼怪莫不听从号令。
东瀛的强大鬼怪们,所有不听阎魔命令的时候。
换句话说,阎魔无法完全掌控东瀛地府内的鬼怪。
以至于,东瀛地府的进攻,就像是一群临时凑合起来的乌合之众,一盘散沙。
虽然东瀛地府内的一些大鬼怪纷纷参与了这次对酆都地府的进攻。
但是,他们个体实力只是对比地府普通鬼怪较强,真要是酆都地府混乱一片,倒还可能让他们钻了空子,给酆都地府造成极大压力和损失。
但经过前番陈一凡的动作,地府一片太平,连一些经年不出,隐藏很深的老鬼怪都被炸了出来。
更老的老鬼怪都被陈一凡收拾了,他们只能赶紧的宣誓效忠呗。
此时一见有宵小来犯,那正是挣功的时候,岂会袖手旁观。
再加上地府本来训练有素的鬼差,这来犯的东瀛鬼怪简直像是在开玩笑,不到三天时间,就直接被肃清一空,逃都没能逃掉几只,那叫一个凄惨。
以至于,逃回东瀛地府的鬼怪们都是心有余悸,对酆都地府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太恐怖了!禁地!那绝对是禁地!不能再去了!
他们被忽悠得太惨了!
谁特么说东方地府大乱,如今正是趁乱圈地、进攻的好时机。
“然后呢?”汇报至此,脚下的鬼差带着一脸喜色和自信,停顿下来,恭敬看向陈一凡,陈一凡却是把玩着案上的毛笔,追问道。
“然……然后?”鬼差一愣,心中一惊,暗自发苦。
难道,这样的捷报还不能使陈一凡满意?
他们只花了三天,就将来犯的东瀛鬼怪尽数诛灭、赶走,漏网之鱼不足百分之十!
战中,有突出鬼王、鬼怪无数,个个斩杀十数东瀛鬼怪,连功名册都拟好了。
这要是酆都大帝不满意……
额……
“啪!”陈一凡精准的将毛笔丢回笔架上,抬手在黑漆案上一拍:“你们不是吧?这样就算了?何不乘胜追击,攻入东瀛地府,杀阎魔,灭鬼族,复我酆都地府版图?”
殿下鬼差呆呆的望着宽大的宝座之上,那个穿着一身单薄的凡间t,以至于看起来与宝座不相匹配,显得太过渺小的少年,内心却如翻江倒海。
随即又是泪流满面,心中暗道:不愧是大帝啊!
口出惊人,格局远大。
进攻东瀛地府这样的大事,纵使是阎王,他也不敢贸然做主下令啊!
此时陈一凡说起来,倒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根本用不着谁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