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琰踢开猪队友,有些灰头土脸的爬起来直接发了飚。
不到五分钟,这栋十里八乡著名的鬼宅前再次立起了几根柱子,挂着几个娇滴滴的小美女。
陈一凡还不知道黄琰继续忠实贯彻着自己的理念,成功的又给得罪了个门派。
此时的他,坐在一颠儿一颠儿的小破汽车上,往山下的镇子去。
小山村的班车,是没有人检查是否超载这种事的,那是能装多少装多少。
这个小山村还没陈一凡原本住的山村偏僻,人还有不少。
以至于,一辆就比面包车大不了多少的小型客车,挤得是满满实实。
本来,陈一凡上车早,有幸占得一个座位,后来也本着他二十一世纪五好少年的原则,让给一个老奶奶了。
直到后来车上的人越来越多,他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他个机会,他一定会说两个字,不让!
后来挤上车的这些老头老太,成功的向他展现了他们是多么的健壮,他们早已习惯了这拥挤无比的客车,甚至还一路有说有笑。
直到抵达镇子里,陈一凡晕头转向的下车,才感觉自己仿佛“活了过来”,这尼玛才是在人间啊!
走在镇子的大街上,陈一凡还有些发懵,一个扛幡招摇过市的青衣山羊胡道士看着他眼前一亮,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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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故作无意,直接跟陈一凡撞了个满怀。
“咚!”看似摇摇晃晃的陈一凡无事,倒是那道士,一脸愕然的被撞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卧槽,这小子……
明明看起来一碰就倒的样子,当他一下撞上去,却偏像是撞到了一堵墙,直接给自己撞倒了。
“你没事吧?不好意思,我……”陈一凡也因为这一撞,才从混混沌沌的状态中回醒过来,弯腰扶起这老道士解释着。
经过这几天对那些夺宝的修道之人的观察,陈一凡已经能够一定程度的辨别真正的修道之人和普通人的区别了,这是一个假道士。
额……可能也不是完全假,有些道士只学了皮毛的看相望气之术,也是没有法力的,与普通人无疑。
陈一凡开口,也让这道士回过来神儿来。
青衣道士一下进入了状态,忽然一把惊乍的抓住了陈一凡的手,神情夸张道:“小伙子!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啊!”
陈一凡被他惊乍的举动惊得愣住了一刹,随即却是嘴角抽搐。
感情这是把自己当怨大头了吗?
“哦?怎么说?”陈一凡没有立即拆穿,顿了片刻,问道。
“小伙子,你乌云盖顶,眉间煞气凝聚不散,乃是大凶之兆啊!”青衣道士凝眉作观察样,摇头叹气道。
“哦?那要怎么化解呢?”陈一凡不由得笑了起来。
特喵的,他身为地府之主,不是煞气凝绕,还能是祥瑞之气吗?
青衣道士没有答话,动作剧烈,一下指向自己左手拿着的幡。
“铁口直断,摸骨测字?”
陈一凡看了一眼,将幡上的字读了出来。
青衣道士自己回头看了一下,把幡转了一面。
“驱邪捉鬼,破煞改命!”
“改命?你也还真敢说啊!”陈一凡不由得又笑了。
以前的他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道士么,不就是做这些的?
但现在,对这个普通人之外的世界有所接触了,他才知道,这么全能的道士几乎不存在。
全修的道士,要么是一事无成,只能招摇撞骗,要么是真正的世外真仙,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而改命,就算是真正的世外真仙,也没有几个敢说、敢做的。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是公平的,既然改命,必定要付出同等程度的代价,都是要报应到自己身上的。
哪有人愿意为了一点钱财,帮无亲无故的人改命。
就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完全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不是我吹,小兄弟啊!你命中有劫,这劫只有我徐半仙儿能化解!”
“哎!哎!小兄弟,你别走啊!你听我说,老道是看你合眼缘,免费帮你化劫!”
……
陈一凡不欲与这老道士多加纠缠,转身就走。
“哎!小兄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老道算算……小兄弟,你家中五口,上有父母爷爷,下有小妹一个,我没说错吧?”青衣道士追着陈一凡说道。
“你眉宇轩昂,想来出自富贵之家,可惜,人间富贵人,也免不了灾祸找上门,需知破财可免灾呐!”
陈一凡停了下来:“你说我出自富贵之家?”
“是富贵之家,不是飞来横财?”
他现在虽然挣了点儿小钱,但要说出自富贵之家,怕是说不上。
青衣道士让陈一凡这一问,却是有些发懵,他的相面之术只是半吊子,有些忐忑,心道:莫非是说错了?
又抬头观察了陈一凡几眼,看其眉宇,确实是富贵之相,书上记载,类似此相者皆是出身不凡。
他好像还在自己珍藏的那本残篇上看过一模一样的相,只是记不太清了。
但笼统来说,是富贵没错!
“是……是出身富贵!”但因让陈一凡这么一问,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有些迟疑的说道。
陈一凡眼神悠远,微微点头。
“少年,我看你颇具道骨,不如跟着我学道吧!”见状,青衣道士眼神一转,又拉着陈一凡道。
“滚!”陈一凡回过神儿来,翻了个白眼,简洁道,再次转身离去。
道士继续追在后面喊着:“你母族不亲,隔阂重重,你父族离散……”
陈一凡听得眉头直跳,顿下脚步,转身颇为恼怒的看着他:“闭嘴!”
看到陈一凡生气,青衣道士反倒笑了,看吧,被我猜……不是,算中了吧?
于是,按照一贯的经验,神在在道:“这都是因为你乃天降灾星的缘故,有碍家庭,若想化解,只需……”
说到这儿,青衣道士停了下来看向陈一凡,若是寻常,这客人就该坐不住追问了。
“是徐半仙,这半仙算得真准!”
“准什么呀?我看就是套话套出来的,你看,那小子要上当了。”
“我看这小子根本没理他,怎么就套话了?不行,我得去找他也给我算算。”
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因为两人颇大的动静注意了过来,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