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十月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噬梦兽,反问道:“简单?连你都出现在时空里了,你说这会是一个普通又简单的时空吗?”
噬梦兽恍然大悟:“是啊,可是我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呢?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江十月伸出手,摸了摸噬梦兽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呢。
“十月大人,那你想接下来怎么做?”
江十月没有马上回答噬梦兽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宋年年头上的大boss,暗杀傅轻寒的人,鲛人,小鲛人……
蕴藏在这时空里的无数的精神体,似乎都因为她的到来而揭开了蒙在他们头上的面纱。
甚至还有来自异界的黑暗生物蠢蠢欲动。
那么,这些真的就和自己有关系吗?
江十月不想背这个锅。
她也不想搅动什么风雨,她只想回家,回她的时空,回到父亲母亲和哥哥的身边,回她的学院。
但现在眼看着回家似乎遥遥无期。
江十月心情不好,而此时江成铭和韩美菊同样如此,就算韩美菊心理承受能力强,可是那十分逼真的燃烧着火焰的地狱般的场景再加上在她掉下去的时候噬梦兽给她丢了一个充满戾气的噩梦。
所以韩美菊虽然没有中风,但是她疯了。
场景转换,再次回到这八十多平方米的卧室,窗外月光已经悄然淡去,天边似乎泛起一丝白。
清晨竟然马上要来到了。
而此时江十月无一丝睡意,但是精神有些恹恹的,毕竟精神力用的太多,就算回收一部分还是感到匮乏。
这一个夜晚实在是不平凡。
看了一眼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口水直流,浑身抽搐的江成铭,然后又看着满屋子乱跑,疯狂的大喊大叫的韩美菊,江十月淡漠的收回了视线,用仅剩的精神力与悄无声息之间离开了江家老宅。
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是随着她的到来而发生了改变。
包括江家别墅的江孟庆一家。
然后江成铭的江家老宅,此时,因为韩美菊的疯狂的大喊大叫,楼上的江二叔和他的妻子都被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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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二叔和江二婶在睡梦中被惊醒。
江二婶皱着眉头,似乎没有睡醒,而江二叔眉头死死地皱着,怎么听声音是住在楼下的老娘发出来的呢。
这段时间江家一点都不平静,他也被折腾的够呛,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毕竟不能不管,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也是瞬间惊呆了。
江十月开车回江家别墅的半途中遇到了疾驰而来的一辆救护车。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也算是为哥哥和从前的江十月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时候的江十月有些后悔,她应该将陌生人的问题放在最后去问,现在,显然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
也不知道江二叔和江二婶知不知道内情。
所以她还要再找个机会,逼问一下江二叔和江二婶。
脑壳疼。
江十月宁愿去进行一场实打实的用异能或者纯武力的战斗,也不愿意费尽心机的去琢磨这个琢磨那个。
但有的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知道被哪一只大手给摆在这里,她也暂时只能随波逐流。
回到江家别墅的时候,没有想到江孟庆没有在家,陈雪茹也同样如此。
原来陈雪茹去了医院,家里的佣人今天也起得格外早,彼此之间嘀嘀咕咕的,显然是在说着这段时间江家别墅似乎一点都不平静。
不时的就出点事儿,也不知道是冲撞了什么邪门的东西。
江十月面色平静的从他们身旁走过,江家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江子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发呆。
看到江十月进来,江子辰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少年竟然有很复杂的神色看着江十月。
“姐,你这是夜不归宿吗?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傅轻寒家了?”
江十月站在原地。
有些诧异的看着江子辰。
她还以为江子辰会先发制人的质问陈雪茹住医院和她有没有关系,没有想到这小少年竟然问她这话,可不等她回答呢……
江子辰就又噼里啪啦地说道,“姐,你是我亲姐,咱矜持点行吗?现在你们关系还没有公开,是不能住在一起的,我和你说,男人这东西本性都差不多,没得到的都是好的,得到之后他都不珍惜,所以你得吊着他。”
“吊着他?”江十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面对江子辰,有的时候她的心情确实很复杂,可她还是慢悠悠似笑非笑的问道:“该怎么吊着他,你才多大呀,你懂什么?”
江子辰跳脚:“我当然懂了,我也是男人啊,男人的心我是最明白的,你们小姑娘是不明白的,可不要被他外表给唬住了。”
江十月勾了勾唇,主动问起家里的情况,也顺便转移话题,“刚才我听佣人说,咱爸和你妈妈还有美菱都去了医院,你妈妈怎么了?”
江子辰的神色一下暗淡下来。
抓了一把头发,显然觉得很烦恼。
“她说难受不舒服,做了噩梦,所以咱爸送她去医院,二姐也跟去了。”
随后,他又添了一句。
“我刚才还以为你睡熟了没有听到呢……”
“你怎么没有去医院?”
江十月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是想去呀,不过二姐告诉我,他们已经从医院往回返了。”
江十月眉头动了动:“你妈妈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就是神经衰弱想的太多。”
说到这里,江子辰看了眼江十月。
哎呀,好烦呢,他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心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如果能回到过去,如果他带着记忆回到小时候,他一定会每天都看着自己的妈妈,不让她去做错事情。
但是现在显然的,一步错步步错,大姐和妈妈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的,毕竟他的妈妈做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分了。
难怪她神经衰弱呢。
随即他又懊恼地叹气,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妈妈呢,一直以来,妈妈对自己都是最好的,什么都为自己打算,给的零花钱也非常多。
但有些事情就怕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