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平看得很清楚,在伍月掌间有一股朦胧紫气,挡住了他的拳头。
接着,伍月借用太极拳以及乾坤大挪移的武学道理,轻轻一推,便将王子平推得向后飞出,跌坐到椅子上。
在王子平还在震惊中时,伍月微笑着道:“王师傅若还不信,可以去借一把枪,对我开枪试试。”
王子平惊醒,忙站起来抱拳道:“不敢。就凭伍馆主刚才那一手,王某已经服气了。”
这时张占魁过去扶着王子平坐下,道:“王师傅,咱们是过来交朋友的,可不是来找你晦气的。不过,伍馆主的武功你也算见识过了,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王子平道:“却是有些疑问···方才伍馆主掌间紫气为何物?”
“真气。”伍月道,“乃是吸纳天地灵气炼化而来。”
“真气?竟然这有这样的武学?”王子平讶异。
伍月解释道:“说起来,我们这一方世界以前或许有灵气,或许没有,不过自从几个月前那场天地异变后,便有了灵气。”
“那我等可能练出真气?”王子平迫不及待地问。
“不能。”伍月摇头,“你们所练武学,都是以炼体为主,有了天地灵气,也只不过让你们多了些许通往更高境界的机会而已。
纵然是到了洗髓换血的境界,也只能练出罡气,而无法练出真气。
想要练出真气,必须修习炼气功法才行。”
听伍月这么说,再看张占魁、尚云祥都含笑看着,王子平忽然福至心灵,当即抱拳问道:“不知王某可否拜伍馆主为师,学习练气功法?”
伍月一笑,让人觉得满室生辉。
“我此来其实就是想和王师傅谈这方面的事。数月前,我受师命出山,建立无极道馆,为的就是光大无极道。
不过我无极道不仅收徒严格,门规也比当世的门派森严许多,王师傅不如听我讲了再做选择···”
当即,伍月便将无极道馆收徒的那一套说了。
最后她道:“如王师傅这般带艺拜师的,入我无极道,最多为内门弟子,不会成为真传。若不想受门规约束,则可为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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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伍月这么详细讲解了一番,王子平也冷静了下来,略一沉吟后,道:“那我还是如张、尚两位师傅一般,做无极道的护法吧。”
伍月当即起身,笑着道:“有王护法加入,我无极道力量便又壮大一分了。”
接着,伍月便拿出一份炼气功法,与王子平交换武学。
到了苏衍这个层次,别说不入流的练气功法,便是黄阶、玄阶的练气功法,也都是随便“创造”。
因此,哪怕收了无极道已经收了几十个护法,苏衍也不怕拿出用以交换的练气功法来。
而民国这些拳法虽然只是技击之道,但钻研到深处,也能技近乎艺,艺近乎道。
博采民国各家武学,对苏衍夯实自身武道根基,也是有不小帮助的。
最后,王子平知道培元丹的事后,又赊账买下了一瓶培元丹。
算上药材之外的其他费用,郝辛夷炼制一瓶培元丹的成本大概是300银元。
在无极道,培元丹是不外卖的,只以成本价卖给护法。
这时候300银元(大洋)可不是小数目,王子平没有随身带这么多钱,却又急着想要培元丹,也只能赊账了。
看到这一幕,张占魁、尚云祥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当初占了大便宜。
那时候他们白得了一瓶培元丹不说,更是以一百银元一颗的价格买了几颗淬体丹。
而淬体丹功效对他们来讲,可是比培元丹好得多。
现在无极道还没对他们这些护法开卖,便是日后开卖淬体丹,也绝不止一百银元一颗。
将王子平收为无极道护法后,伍月与张占魁几人便商量起下一个拜访京城四神中的哪位。
最后却是决定先去会友镖局找神刀李尧臣。
这中间,苏衍看了下现在的门派页面。
祖师:苏衍
掌门:伍月
真传弟子:0人
内门弟子:4人
外院弟子:13人
护法:29人
模拟成就值:9880点。
这其中多出的12个外院弟子,却是在过去一个多月间,经受了伍月的耐心考验,有通过悟性、根骨、问心三重测试后,新拜入无极道的。
另外,模拟成就值在伍月在昨天还只是9380点,现在成了9880点,说明王子平一人就贡献了500点。
看起来只有李书文的一半,但已经相当多了。
前面的臂圣张策也只不过贡献了600点。
还有,李存义虽然武功高,德望高,但毕竟年龄大了,成为无极道护法时也只贡献了520点。
至于其他护法,大多只贡献了两三百点。
···
前门大街,大栅栏附近。
会友镖局。
大院中,一群年轻人正在练功。
但不论是练拳、练到又或者是练大枪的,多半都显得有气无力,心不在焉。
这时,一名长着微卷的络腮短须,相貌阔朗的中年男子提着刀走了过来。
瞧见这些年轻人练功的样子,顿时眉头一皱,沉声喝道:“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有个练功的样子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听见这话,绝大多数年轻人都是一凛,赶紧打起精神,认真练功。
却也有几人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其中一个面相英俊的则开口道:“李镖头,我们也不想这样,但镖局已经三多个月没接到活儿了,实在提不起精神啊。”
还有一人则小声道:“现在外面铁路一天比一天长,甚至还出现了大卡车,谁还请咱们镖局押镖啊。”
又有一人道:“兴隆、成兴、王永、广盛、三合、万通等,一个个早都解散了,也就咱们会友还硬挺着。”
听见这些话,院中才打起精神的几十个年轻人立马又蔫儿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络腮短须的中年气得手臂一抖,刀都出鞘一截。
他气得脸色胀红,颤抖着手指着这群年轻人,喝道:“没生意就不练功了吗?
你们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拜师学武都没地方?
再听听你们都说的什么话,难道是盼着会友也解散吗?会友解散了你们去哪里讨饭吃?!”
这话说的大多数年轻人都脸红起来,低下了头。
但之前阴阳怪气说话的那几个人却没有,最开始的那位英俊年轻人更是直接把枪扔到一旁,面对中年道:“李镖头,就算咱们想把会友继续开下去,也不该整天练劳什子武功,而是该练枪,洋枪!
您走镖二十几年,难道不知道咱们镖局多少师兄弟都死在洋枪下面吗?
武功练得再好有什么用,遇到打枪的还不是一枪撂倒?”
“宋连英!”短须中年瞪着说话的年轻人怒喝,“知道你这话若是让师父听见,他老人家会有多伤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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