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终章（二）

拜勒冈的死，终于让史塔克感受到了兔死狐悲的感觉。

就算他平日里对拜勒冈其实并不算喜欢，两人不能说是正锋相对吧，但性格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一个懒懒散散只渴望有个同伴就ok，另一个则是野心满满就想着取蓝染而代之，最后统治整个虚圈和所有破面……可以说，这两人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画风。

然而，就算是差距在大，也千万别忘了一个事实——他们都是破面！

尤其是对于史塔克来说，他渴望能够和他站在一起的同伴。

前文对他进行过介绍，这里就不赘述了。

他是那种，感受过极致的孤单，甚至将自己的灵压分裂出来，制造了一个所谓从属官，来排解心中孤寂的这么一个人。当蓝染找到他的时候，他早已经自主破面成功了，但他还是选择跟随蓝染，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蓝染不怕他的灵压，市丸银不怕他的灵压，东仙要不怕他的灵压，其他九个破面，也都不怕他的灵压。

他的灵压，曾经一度强大到，就算是抱着善意去接近其他的虚，其他的虚也会因为太过强烈的灵压压迫而死亡。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吧，虽然并不完全准确，但事实上史塔克就是这样。

他太强大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到没有朋友的那种。

所以当十刃出现，当蓝染出现，当他身边终于出现一个又一个不怕他灵压的“同伴”，就算许多人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甚至人家压根都不准备当他是同伴，但他还是甘之如饴。嘴上经常抱怨，可实际上他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参加十刃的全体会议。

但是现如今……同伴开始战死了。

留在虚圈的那些，他不知道他们的下场会如何，但相信，肯定有人会死在尸魂界诸位队长的手中。

尸魂界的队长们，都属于那种牙膏党，你不挤，他就不往出倒东西，你挤一挤，他才往外倒东西，你要是再挤，你就会发现，其实尸魂界这些队长啊，有那么几个，是真的很有深度呢，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拿出一手来，就能把人给惊个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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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虚圈内的战斗，史塔克不看好，他已经做好了同伴战死的准备，然而，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感觉毕竟还是不太强烈。

所以当拜勒冈战死，灵压完全消失的时候，史塔克沉默了。

他看着拜勒冈缓缓消失的身影，依稀间，仿佛看到了曾经倒在自己面前和身边的一个又一个“同伴”。

孤单，寂寞，寒冷……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那种感觉。

那种，几乎让他疯狂的痛苦。

所以他曾经在心底默默发誓，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看到，同伴们死去的场面。

“真是有点……可笑呢。”

史塔克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一击解决了一个大敌的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看到史塔克这个样子，两人也有些诧异。

他们从对方的指缝中，看到了……眼泪？！

“明明已经发过誓了，但却根本无法实现，这样的誓言，简直毫无意义……蓝染，你就这么看着他被杀死吗？就算他只是一个工具，难道你心里就连半点不舍都没有吗？”

史塔克面色平静的放下手掌，看着远处的蓝染。

而蓝染，也不知是恨的没听清他的问话，还是压根懒得回答，反正火焰之中是一阵沉默。

当然史塔克要的也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回答而已。

他收回目光，看了看远处已经完全平静的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莉莉尼特。”

他轻声呼唤。

“史塔克，你想好了吗？真的要这么做吗？”

小姑娘莉莉尼特，用担心的目光看着史塔克。

她是一个头部和脸的左一半在面具内被蒙上的小女孩破面，浅绿短发，左眼旁带有紫色火焰花纹，身上仅穿著敞胸背心与短裤，可以从头上的断角处拔出大弯刀来。虽然实力不强，但也不时戏弄懒惰的史塔克，而史塔克亦没有表示不满。本体是史塔克的斩魄刀，和别的破面的进化有所不同，并不是一个个体拥有全部力量，而是分成两个个体。

史塔克和莉莉妮特分别是肉体和刀，史塔克解放时手按莉莉妮特的头，莉莉妮特也就此和史塔克合而为一，史塔克解放后，莉莉妮特则化成史塔克其中一柄由左手持的枪，仍然保留自我意识和感觉。

原著中，他们就曾经归刃过，如今……这一幕依旧上演。

“追杀他吧，群狼。”

平静得有些让人发寒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先是莉莉尼特身上冒出了灵力，形成了像是火焰一样的外衣，然后这些灵力蔓延到了史塔克身上。下一秒，一股浓烟从史塔克站立的地方喷涌而出。本来已经冲上去的京乐春水，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前方的灵压提升速度太快了，才短短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增长了数倍有余。之前他就体会过史塔克的难缠，现在，恐怕更加难缠了。

他没有冒然前冲，而是摆好了防御的姿势。

然而就在他刚刚站定的瞬间，一道蓝色的虚闪，已经间不容发的贴到了他的脸上。

轰——

虚闪爆炸。

京乐春水有些狼狈。

浓烟中，史塔克显露身形而出。

他坐在虚空之上，身上原本的白色外套发生了变化，上面多出来几片毛皮。当然最大的变化还是他的武器，从斩魄刀，变成了两把小手枪。

然后，三个队长级之间的战斗，就正式展开了。

在原著中，史塔克头一次出场于十刃会议中，在第九十刃被杀之后莉莉妮特告知史塔克，史塔克只是叹息：“我又能做什么呢？”在诺伊特拉被击败后受蓝染的命令一护和剑八手中带走井上织姬。

之后史塔克随蓝染进攻空座町，对战京乐春水，拿下手套表面自己no1的排名，为了见识京乐春水的卍解而归刃展示强大实力。归刃之后史塔克使出“无限装填虚闪”攻击京乐春水，浮竹始解帮助京乐春水解围，用双鱼理的能力吸收并反射史塔克的虚闪，史塔克同时对战两位队长。虽然莉莉妮特提醒史塔克虚闪的意义不大，但为了找出破绽依然打出了数量极多的虚闪。在胜负未分之际汪达怀斯偷袭重伤了浮竹，而京乐也在之后被史塔克的虚闪击落，危急之际凤桥楼十郎与爱川罗武赶到，史塔克同时对付两位假面队长。

在第二刃拜勒岗被击败后虽然表示不会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却因为蓝染没有任何表示而消极应战，被爱川罗武趁机虚化使出喷火的小锤击落到地面。随后被莉莉妮特说服，使出灵魂分裂“群狼”迎战，但凡被狼咬中则会引发剧烈爆炸。史塔克的灵魂分裂使两位队长陷入苦战，虽然史塔克打算放过对方，对方却不领情。

在降落到平台上因为出现影子而被京乐春水从后面偷袭刺穿胸口，史塔克与使出“花天狂骨”更多能力的京乐春水决斗，群狼尽爆、莉莉妮特消失。此时史塔克想起了过去的自己，曾经孤独、一度不再孤独却又终归孤独。最终因为京乐春水脱掉白色的羽织、利用“艳鬼”的能力砍中其黑色的虚洞，从空中坠落地面而亡。

而这一次……结果居然几乎完全一样。

除了爱川罗武两人没有参与进来以外，一切，都和原著毫无差别。史塔克，最终还是战死在了京乐春水的刀下。

京乐春水是真的老油条，你都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看灵压吧，其实也就一般般的样子。当然比大多数队长都要强，但也强的有限，可就是这样，总是能用始解去和别人的卍解打，原著中虽然最后在千年血战篇使用了他自己的卍解，但讲真的……真不觉得哪里强大。总之，说史塔克是剧情杀也好，说京乐春水实力确实很强也罢。

随着史塔克的阵亡，蓝染阵营，似乎一瞬间就衰落了下去。

到了这一刻呢，战斗终于进入了白热化。

怪物一样的虚出现，吹灭了天空中的火焰。

蓝染亲自动手，将几位队长和仅存的两位十刃“斩杀”，然后就到了他和总队长的对局。

总队长，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展现自己的实力。之前说得再牛哔，总队长不动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而这一次，算是剧情里总队长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动手。但是太可惜了，曹岩没办法亲自去看了。因为他现在也在战斗之中呢。

……

刷！

轰！

噗！

三个声音。

第一个，是刀锋撕裂空气的声音。

第二个，是平台炸裂的声音。

第三个，是二枚屋王悦浑身飙血的声音。

“怎么可能！”

零番队的其他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手持鞘伏的二枚屋王悦，基本上已经可以锁定零番队第二人的位置了，加上他本身是刀匠，对刀的掌控极强，战斗力自然不弱。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强者，在自家的地盘上，却被下界十三队的一个队长，以平平无奇的剑术，轻松击败……这，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为什么……”

当曹岩准备离开此地的时候，二枚屋王悦在他身后爬了起来，当然无法完全爬起来，只能是艰难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自己彻底瘫倒。

手筋脚筋全部被挑断，双腿双臂的肌肉也被斩断，喉咙被砍了两刀，心脏也被扎了一刀。

换成一般人，这已经是得不能再死的局面了，也得亏是零番队这样的实力和变态的身体素质，才没有当场死亡。

“剑术啊，博大精深呢，你不懂吗？”

“剑？”

二枚屋王悦有些茫然。

“哎呀，你看我，我忘了，对你们来说，剑和刀是一样的对吧，其实不一样呢，剑是剑，刀是刀，你难道没发现，我的武器和你的，其实不太一样吗？”

曹岩笑着甩甩手腕，他手中的斩魄刀，在不知不觉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剑术名目繁多，形式不一，仅单剑可分短穗剑、长穗剑；从剑路体势而言可分：工架剑、行剑、绵剑、醉剑和双手剑等。各种剑术风格不同。工剑、形健骨遒，端庄势整，一招一势，端端式式；行剑、流畅无滞，挥攉潇洒，忽往复收，行多停少；绵剑，柔和蕴籍，缓缓不断（如太极剑）；醉剑，恣意挥舞，乍徐还疾，形如醉酒，以醉非醉；双手剑，双手持剑，劈、砍、挎、挂、身法矫健，丰彩多姿。

具体击法，又有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云、挂、撩、斩、挑、抹、削、扎、圈等。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听不懂吧？没关系，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反正你也学不会，学会了也没用，因为刀终究是刀，我用剑可以玩出来的花样，你用刀是玩不出来的。”

曹岩笑眯眯的，说着一些不明觉厉的话，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麒麟寺天示郎。

在他身后，半拉平台滚滚坠落，二枚屋王悦的身体，也跟随者破碎的石块一起消失。

不过放心，他并不是真的死亡，前面不是说过了吗？身负王键的他们，身体和灵力，其实早已经与他们所掌管的大殿，与这一方面城池融合。只要大殿、城池、甚至是这一处空间还存在，只需呼唤一声，他们就能够重新复活。当然了，重新复活之后，会有很长一段的虚弱期，而且不能在短时间内多次复活。

但总好过一次就彻底死亡吧？

所以曹岩下手就没有个轻重，反正不会死，用来试刀多好？

没错，就是试刀。

不知何时，他的刀再次发生变化。

“你用的那个武器是……算了，我也不想说是什么了，就当做是长柄武器好了，那么正好，我就用戟来会一会你，放心，我对戟的掌控其实远不如剑那么熟练，你应该能坚持更多时间的。”

曹岩笑着，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