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选择吧

“拜勒岗鲁伊森邦，虚圈的王者，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曹岩面带微笑的说道。

何等熟悉的一幕啊，同样是腰胯斩魄刀，同样是面带微笑，只是面前的男人身上并没有穿队长级的白色羽织，只有黑色的死霸装。可即便如此，这浩如烟海的灵压，还是让拜勒冈白骨的面颊上流下了几滴冷汗。他突然发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实力居然是如此的可笑，一而再再而三，尸魂界的死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来到这里，随随便便走上他的王座。

之前的那个男人，杀人如杀鸡，随随便便清理了自己将近三分之一的手下，而自己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也因此，他成了对方的下属，虽然对方并没有对他提出什么不能接受的命令但是，成为别人的下属，身为王者，这本身就是难以接受的。

如今，又一个死神来了，没有大开杀戒，却靠着那恐怖的灵压，让自己所有的手下全都不敢动弹。

何等的恐怖，何等的无奈，何等的……屈辱。

“死神，你有什么事。”

拜勒冈真的很想暴起杀人，但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死神世界的战斗，说白了，其实就是灵压之间的战斗。除非灵压处于同一层级，那么各种技巧，各种战术，就有了用武之地。反之，如果双方的灵压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的话，那么强者就是站在原地不动，弱者都砍不动对方，哪怕一根头发丝都砍不断。

这就是最现实的，也是最无奈的，当然了，也可以说是设定最不合理的地方了。

强者恒强，如果真按照这样的设定，那么只要灵压无敌，那人就是无敌的，无论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你灵压不如我，你就伤不到我。反之，我只要一挥手，你就重伤吐血……这还怎么打？但没办法，世界的设定就是这样，公平吗？不公平。有缺点吗？缺点很大。但和谁说呢？这就是规则，这就是法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给与这个世界的基石。

衰老的力量很恐怖，但打不中人毫无意义。对方的灵压如果足够强大的话，也能极大的延缓衰老，而只要杀死拜勒冈，他的灵力就会消散，所有的衰老都会停止。

如果不能在自己战死之前先杀死对手，所有的反抗依旧没有意义。

更何况，如今的拜勒冈，还不能如破面化之后那样，在随便的每一次呼吸，以及每一束灵压里释放衰老的力量，他只能将衰老附着在自己的斧头上，这就更加限制他的战斗力了。

这种情况下，怎么拼？

对于虚这种生物来说，勇敢作战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值得夸赞的东西，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对于拜勒冈就更是如此了，他如今基本上已经走到了虚的最顶端，更进一步的道路，他自己找不到。臣服蓝染，是无奈之举，但也是希望所在，蓝染承诺会带给他更强的力量，代价只是听从命令而已，拜勒冈当然不爽了，但为了力量，他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最起码对于他来说是相对正确的。

所以拜勒冈从来都不是什么勇敢作战的代表，相反，他很擅长苟下去。

而事实上，纵观虚圈，能走到瓦虚的寥寥无几。但只要是能成为瓦虚的存在，基本上苟的能力都相当强。不强的，早在弱小的时候就被淘汰了，只有度过弱小的阶段，闯过势均力敌的阶段，才能进入最后瓦史托德级，这个傲视群雄的阶段。生与死，这是一个非常容易做出正确判断的选择题。

“我来调查一件事，不久前，一支死神小队进入大虚之森，最后失踪不见，踪迹全无。我奉命调差他们的下落，从大虚之森的南部，一路追查到这里。我想，拜勒冈阁下作为虚圈的王者，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曹岩笑嘻嘻地说道，似乎已经认定了拜勒冈是知情人。

但事实上，蒂雅给他的情报是不可能出错的，虽说蒂雅确实是没什么势力，也不太喜欢玩什么争霸的戏码。但作为瓦史托德，她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一方势力。只是她没有经营的想法，也懒得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可就算是再怎么不拓展，她的势力范围依旧比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要大太多太多。一支死神小队进入大虚之森，并且一路朝北，途径多处大虚领地，曹岩基本上是一路追过来的。最后蒂雅告诉他那队死神进入了拜勒冈的领地，那就肯定是进入了。

就算他们最后又离开了，但拜勒冈绝对不会不知道。

若是蒂雅，可能会这样。但拜勒冈对自己的权势地位太看重了，他绝不可能做事有人在自己的地盘里进进出出而无动于衷。即便来不及做什么，这个情报也一定会被他获取到。

所以现在……

“我……”

“拜勒冈殿下，你是虚圈的王者，而我呢，只是护廷十三队里一个不知名的小死神，你我双方，地位方面天差地别。所以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够不要骗我，不然大家谁都不好看，你说对吗？”

言下之意很简单。

要么说实话，要么打一架。

说实话，你好我好大家好，打一架，那可就是生死勿论了。

但是，我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死神，我连副队长都不是，但你不一样，你可是虚圈的王者，孰轻孰重，相信没有人会想不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光脚不怕穿鞋了，当然这个概念是曹岩透露给拜勒冈的，对于他来说，杀死拜勒冈是要费些手脚的，但也不是做不到，而且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杀死拜勒冈，剧情方面肯定就会发生巨大变化。毕竟拜勒冈是蓝染计划中比较重要的一环，蓝染最初制造破面的素材，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来自拜勒冈的领地，这些素材让他迅速掌握了成熟的制造破面的方案，这才有了最后的空座町大战。

如果没有拜勒冈，指望着三位队长一个一个去抓，那耗时可就大了。而且虚夜宫想要修建出来，也会变得很不容易。所以说，拜勒冈是很重要的，起码对初期的蓝染来说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如果曹岩在这里咔嚓几下吧拜勒冈给处理了，蓝染那边肯定立刻就会有很大的反应，而且是曹岩无法预料的反应。

他倒也不是怕了蓝染，主要是剧情一旦发生巨大变化，很有可能就会导致里面的某些角色突然去世。

男性角色无所谓，他也不在乎，但女性角色，他可是真的舍不得。更何况，除了收集角色以外，他还有其他的目的，是关于自己斩魄刀的。因为这一点，所以他不太希望剧情发生太大变化。变化可以有，但不能完全超出掌控。杀了拜勒冈，就属于不可控制的范畴，所以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最多是教训对方一顿，不可能直接痛下杀手。

拜勒冈迟疑了，他倒是没听说过那句古老的华夏谚语，但相关概念他还是有的。

他也知道自己和对方拼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可是看看周围……拜勒冈不禁咬牙。

“哦，对了，另外说一句，现在你我之间的对话，你的那些下属是听不到的。不仅听不到，他们也看不到，甚至感知不到，不要觉得惊讶，如果你对尸魂界的近况很了解的话，那你应该知道最近尸魂界多出了一种名为幻道的鬼道能力，其效果就是制造各种幻觉，让受术者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各种感官和大脑。哦，对了，我忘了，你以前就见识过。嗯，虽然不大一样，原理毕竟不同，但结果是差不多的。所以你如果担心自己会丢脸的话，那就不必了。”

这句话，让拜勒冈是又惊又怒又喜。

惊的是，尸魂界居然真的出现了这样一种全新的作战能力，甚至已经不是那个人单独掌控的技巧了；怒的是，这让他回想起了上一次不光彩的遭遇；不过喜的是，这一次自己应该不用如此狼狈了，既然自己的手下们目前完全处于了不可看不可听不可闻不可感知的状况，那么自己就算说些什么，他们也是完全不会知道的。

只是……他有些不相信这个男人。

曹岩看出了拜勒冈的疑惑，随手一挥，一条手臂冲天而起。

失去了一条手臂的虚，却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那感觉就像是

“幻觉。”

曹岩摊开手。

“虽然不能和你说明全部的原理，但大概意思就是制造幻想，阻断正常感知。具体阻断什么感知，那也是不能确定的事情，完全是施术者自己来做决定。比如说我就阻断了他的痛觉，只要我不撤销幻术，他就永远感受不到痛苦，就算被砍掉脑袋，也能保持着笑容。当然了，基本上这种程度的幻术，只有在面对远弱于自己的敌人时才会有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最多只是制造一些有利于我的幻觉而已，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控制你，单纯的幻术，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曹岩解释道，不管拜勒冈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拜勒冈确实也不能确定曹岩的话是真是假，但他现在没得选择，只能姑且相信。

“那个死神小队确实是进入了我的地盘，但我并没有故意针对他们，我只是排除一些手下追杀了一阵，他们自己闯进了那个流浪汉的地盘，结果，当然是死干净了。那个流浪汉可不好说话，实力比我还强。只要是灵压差距太大，靠近他就会身体崩溃，那几个死神就是那么闯进去，然后被里面的灵压给压死的。

所以如果你只是想要知道他们的情报，那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找他们……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如果你不想和那样的家伙大打出手的话，他应该算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虚。说真的，如果我是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想要接触他的。”

似乎是放下了一个心结，结果拜勒冈比想象中的还能说。

“他叫什么？”

曹岩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史塔克，这是他的名字。”

拜勒冈给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答案。

蓝染在原著中，一连串遇到了很多的大虚，这些大虚成了后来他的左膀右臂。虚圈的面积其实非常大，其面积还在尸魂界之上。蓝染就算瞬步再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就转遍整个虚圈，所以他肯定是利用百年时间，一点点探索虚圈的。毕竟他是队长，就算有镜花水月，也不可能长时间离开尸魂界。

而且就算有百年时光，也未见的能将整个虚圈都转一遍，所以他接连收揽手下，只可能是这些虚本身距离就不太远，或许是一条直线，或许是一个圈子，但总之，只要一个个找下去，很快就能找齐自己需要的手下。当然了，说是不远，实际上却是相当的远，只不过针对整个虚圈而言，这个范围还算不上有多大。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曹岩不再耽搁，而是直接朝史塔克所在的方向走去。

第一十刃，唯二个自主破面化的十刃之一，也是最强大的那一个。另一个是乌尔奇奥拉，这里暂且不说。

就说史塔克，作为一刃，实力强悍。为了摆脱孤单，将自己的灵力分裂，分裂出了一个幼小的破面莉莉尼特，作为他的从属官而存在。实际上两人就是一体的，只不过分成了两个部分而已。这位第一十刃的实力有多强呢？原著中，他以一己之力牵扯数位队长而不落下风。若非和他对战的是静乐春水这个老牌队长，结果如何还真的不好说呢。而且前面也说过，此人攻击模式简单粗暴，但却非常危险，同时智商超高，特别会分析战况。

灵压也很厉害，总而言之，除了性格有些懒散，基本上是个没什么缺点的家伙。

这一点，从曹岩踏入他的领域之后就能感受到。

那无处不在的，好似空气一样弥漫在每一处空间里的灵压，就是史塔克的力量果然是很强啊，比破面化之后的蒂雅，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