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于巴拉克口中所给出的这一消息略感惊讶,但扪心自问自己几乎对此感到麻木的陈锋却是已经没有太多的闲心去出言惊叹了。
按照征服者号本身的体积来看的话,长580米最宽处近300米和那高达270米的庞大舰身内的容积的确有可能塞的下这么多的战机。
毕竟征服者号在设计之初便是按照智械科技的战舰标准来进行建造的,其舰上的绝大多数设备和武器装备运转都已经实现了完全自动化。
无需给舰员准备的休息舱和寝室以及随之节省出来的绝大部分舰上空间,都被路西法见缝插针地进行了武备最大化改造。
尽管征服者号在被路西法赏赐给劳伦斯以后进行了一部分适宜人类舰员在舰上居住的对应舱室改进,但供应给武器系统以及舰上机库的容积占比仍旧达到了常规人类航空母舰所难以企及的惊人程度。
唯一的不足便是征服者号上的居住环境以及各种配套生活设施都是在后续二次改造后强行加入进去的,这些堪堪够用的人类舰员生活设施充其量只能是大家睡个安稳觉再吃上顿饱饭,几乎完全谈不上任何和征服者号那华丽外表相匹配的奢侈享受。
“好吧,你的这艘船没有一处属性不是奇迹的。那除了机库以外呢?你的这艘战舰上有没有其他武备设施?”
闻言之后随即与陈锋相视一笑,意图表现出自己此行最大诚意的巴拉克对陈锋的要求自然是没有拒绝之理。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跟我来吧。”
跨过平整宽广的机库乘坐着战机用升降梯一直来到了上层主要的战备机库,相比起下层机库那有条不紊而又整齐划一的维护景象,这座更为庞大的机库内显然要忙碌得多。
“304号机请前往五号停机位准备接受机炮维护”
“倒到倒,好!停!狗屎,杰克你刚才差点撞到我!你这个佐治亚州来的小混蛋!”
“机尾襟翼好像还有点毛病,我在高空中转向明显感觉向左操作困难,我想应该需要再检查一下”
“左襟翼吗?ok,我会解决的,交给我吧!”
看着面前这位怀抱着飞行头盔身穿抗荷服的金发碧眼飞行员和身旁一身油污的地勤技师并肩走过,以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脚边那随意堆放着的三枚至少有大腿粗细的重型航空火箭弹,难免有些心生后怕的陈锋不由向着巴拉克开口问道。
“你们这战备机库平时都这样吗?弹药和油料堆放的到处都是,难道就不怕出现当年日本海军赤城号那样的惨剧?”
陈锋口中所谓的日本海军赤城号惨剧,实际上指的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的赤城号航空母舰,因为大量才被更换下来而随意堆放在机库当中的弹药和油料没有及时转移清理,在遭到美军航母舰载机编队数枚重磅炸弹击穿上层甲板在机库内部爆炸后所引发强烈殉爆最终导致航母战沉一事。
对比起陈锋的担忧,一旁神态自若的巴拉克倒是闲的高高挂起漠不关心。
“要知道,陈锋。战备机库可是整个征服者号防御最严密的区域,没有之一!”
“任何攻击在征服者号上的敌方打击都会被多道最外层装甲层层拦截,寻常的攻击根本就无法伤及征服者号的主要机库内部,更别提引爆这些油料弹药。”
“不过就像你说的,事无绝对。倘若是真被敌方攻击打入防御最厚实的主要机库内部的话,那即便是把这些油料弹药转移到其他地方也一样是时刻处在危险环境下。”
“与其把这些随时都要用到的东西顾此失彼地寻求心里安慰放到其他更不安全的舱室专门保管,我倒是更倾向于把它们都放在战备机库中随手就用。毕竟贪生怕死的人可没资格笑到最后,胜利女神一向只会眷顾勇者,你说呢?”
啊呸,还勇者,我看你这就是个马货!愣头青!
尽管在心中对巴拉克这番颇有些自以为是的话语报以了暗中吐槽,但即便是一向谨小慎微讲究三思而后行的陈锋也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不得不对巴拉克的意见表示了认同。
“虽然看上去有些危险,但事实也的确和他说的一样就是了”
看到一旁的陈锋面露认可之色,微微一笑的巴拉克随即再度按动了身旁电梯上的按钮,载着二人向着征服者号更上层的舰桥甲板直升而去。
飞速上升的电梯没用多长时间便将巴拉克与陈锋送到了最上层甲板的舰桥指挥室之中,当陈锋在巴拉克的带领下通过了多道警卫和安保机器人的岗哨并最终来到了指挥室大厅后,那透过征服者号的舰桥舷窗而照射进来的太阳光芒在陈锋看来却好似是希望之光一般足以让人激动万分。
“老天爷,这这也太”
嘴中呢喃着未能继续说下去的话语缓步来到了最近的一处舰桥舷窗前,向着征服者号那长达五百余米的巨型甲板放眼望去。
通畅而又笔直的斜角加直线双重飞行跑道衡立在甲板最中央,甲板左右那雄壮而又威武的巨大电磁炮塔如同堡垒一般坚实守卫着征服者号的左右两侧,整副场景在居高临下的舰桥指挥室中看来就好似是有史以来最宏伟的军事杰作一般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热血沸腾又震撼人心。
感受着自己心中那潮起潮落的滔天巨浪,久久未能平息心中那份震惊的陈锋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悄无声息中挪动着自己的步伐缓缓来到了陈锋的身旁与其一同眺望着舷窗外这副壮观雄壮的场景,那窗外凛冽呼啸的寒风刮过舰桥的声音就好似是最令人心潮澎湃的伴奏一般激昂着每一个男人心中那真正的热血。
“很震惊是吗?其实大家都一样。每个第一次登上征服者号舰桥上的人其实都是这般表情,这无关个人情感与否,只是我们雄性生物那最本质的好斗本能和向往强大的心理在作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