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整台炮塔的连接机构与车体锁定完成且方向机完好之后,亲自进入车内查看维修完成情况的维修班班长随即通过炮塔之上的车长顶盖向上一跃后瞬间钻了出来。
“维修情况怎么样?都搞定了吗?”
看到维修班的班长钻出炮塔后的童浩随即有些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发问,已是胸有成竹的班长当即面带微笑中冲着有些焦急的童浩报以了肯定的答复。
“炮塔方向机的液压管路供应良好,压力表上显示的数值处在正常范围之内。受损的车体首上装甲板也被我们整块拆了下来,给你换上了一块新的备用复合装甲。”
“从我的专业角度上来说目前这辆坦克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带着你的人上去发车试试吧,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下来喊我一声,我这边再给你安排解决。”
“那行,我上去看看,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
话音未落间随即向着身后的方向转过头去,抬起了自己右臂的童浩随即冲着自己身后一直在角落里等待消息的炮手和驾驶员振臂一呼。
“走了!发车,跟我上!”
追随着自己车长的话语,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炮手与驾驶员二人立刻冲着座驾狂奔而去,那一路猛扑而去的势头大有如饿死鬼看到满汉全席般的骇人气势。
来到坐车边一个单手翻越后随即纵深翻上了炮塔,抬手一把掀开了炮塔顶部的车长舱盖,已然是迫不及待的车长童浩随即纵身跃入了自己的车长座位之上。
“开机诊断程序正在运行,火控系统已上线,弹道计算机运行正常,自动装弹机没有问题。准备测试炮塔方向机转向,动作快!”
在守护者坦克三人车组的实战任务分配上,包括炮塔的左右转动以及主炮的高低俯仰相关的工作均是需要由负责开火攻击敌人的炮手来将之完成。身为车长的童浩在更多时候都是担负着诸如索敌侦测以及下令指挥一类的职务,而不是去跟炮手抢饭碗吃。
很快,听到了童浩开口下令的炮手在确认了自己面前的炮手用火控计算机启动完毕并且没有问题之后,随即开始按照童浩命令中所言的那般操纵着炮塔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将受损的液压供应管路以一根全新的备用品取而代之后,314号守护者坦克的炮塔方向机终于顺利地恢复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
压力负载值处在正常工作范围区间的液压方向机伴随着炮手的操控,开始驱使着守护者坦克那重达三十余吨的炮塔有节奏地左右摇晃起来。
在与炮塔方向机同时上线工作的主炮垂直水平双向稳定器的辅助下,处在不停左右摇摆状态中的守护者坦克主炮却依旧是犹如一根相对静止不动的单纯炮管般纹丝不动,几乎不受炮塔摇摆的任何影响,守护者坦克那引以为傲的火控系统精良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凭借着自己置身于炮塔内所传来的那熟悉的炮塔转向感,意识到自己座车至少在炮塔方向机的转向上已经彻底没问题的车长童浩随即心中一喜地再度钻出了炮塔。
纵深跃下炮塔后来到了坦克正面伸手拍了拍那块被新换上去的守护者坦克首上部位复合装甲板,密密麻麻挂满了鞋盒般大小的长剑式爆炸反应装甲的表面是那样的崭新无痕,伸手轻轻拂过之后的冰冷但却光滑手感足以令人相信其做工的精湛用心。
“嗯还真是挺厉害的!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能真的这么快就把我的车给修好。我一直都以为你那句十五分钟的承诺是在跟我开玩笑,看来我一直有点小看你们野战维修营的本事了。”
话音未落中抬手搓了搓自己在寒风中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头,话语中不乏一些不好意思语气的童浩随即轻声开口。
“总而言之,多谢了!兄弟!”
在日常的战斗训练当中,野战维修营因为自身属于后勤保障部队所以并不会参与进一线战斗的特性,而被战斗部队的车组们戏称为是“装甲一师的吉祥物”、“从不打架的乖宝宝”一类明显在军中不怎么好听的绰号。
但是今天,一直以来都和自己的同行们一样不把野战维修营放在眼里的童浩可算是看出了这些从不上火线的战友们的重要性。
要是没有野战维修营的倾力相助,童浩这辆314号守护者坦克别说是继续战斗,就连能不能成功地退下火线都是个未知数。
毕竟一辆无法转动炮塔且正面主装甲带严重受损的坦克继续作战能力自然是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战机稍纵即逝的战场之上稍有变化可能面临的就是全体弃车的最终结局。
而现在,正因为有了野战维修营的存在,童浩所属的这辆314号守护者坦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修复完毕并恢复了战斗状态,这对于急于奔赴沙场通过在战场上取得的军功来证明提升自己自身价值的童浩来说无疑是眼下所能听到的最好消息。
对于童浩这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出言感谢,忙里忙外中给自己身上的制服沾上了不少油污的维修班班长倒是显得非常大度爽快。
“咳,这点小活儿也用得着开口谢?这也多亏了是你坦克的受损程度还在我们野战维修营的接受范围之内,你要是整个炮塔方向机被彻底打坏的话,那我们这边可就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弄不好,你的车到时候还得返厂大修都说不定呢!”
被维修班班长的轻松语气弄得有些相视一笑,搓了搓手中不免将话语轻松了几分的童浩转而继续出言开口。
“那照你这么说,还是我自己运气好的属性帮了你们维修班的大忙?”
“你要硬这么说的话”
话音未落中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面部表情亦是如童浩般轻松到如出一辙程度的维修班班长没过多久便为这段稍显愉快的对话画上了句号。
“倒也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