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刘文静家走得路上,舞马终于抽空在实验记录上补了一条——
“补录1:【雪月弓】和【灼月箭】配合使用,具有冰火两重天的效果。”
反正出城也不着急了,舞马顺道又与刘文静把李智云用灵鹰送来的信要来,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渐渐摸出些门道……
到了刘文静家——现今已可以称为舞马的北郊宅邸。
青霞和郝胃仍是藏身不见,神关叫了好几声才出来,方给三人沏了茶喝,就被刘文静一脸凝重叫了过来。
“神关啊!有件事儿要问问你!”
“主人请讲。”
刘文静正想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便讨好地瞧向宇文剑雪,
“徒儿,想问什么,你自己说罢。”
宇文剑雪便说道:
“神关我且问你,昨天晚上舞郎君是何时来到你家。”
“我开门的时候怎么也有丑时出头了罢。”
“你这厮,”
舞马怒道,“我问你的话,十句有九句听不清楚,怎么宇文姑娘一开口,你耳朵就灵光了。”
“舞郎君想喝酒?”
神关挠头道:“宇文姑娘酒饮光了?——我方才倒的是茶啊。”
“这厮欺人太甚啊,”
舞马指着神关,“肇仁兄这你也忍得了?”
“你不了解情况,”
刘文静淡然道:“我这位家仆——现在是你们家的了。
他天生得了一种怪异耳盲,一向听得清女声,听不清男声,尤其是越漂亮的女人说的话,他越是听得清楚。”
连耳朵都要见色忘义,如何还有得救。
宇文剑雪却与舞马说道:“你还是先解释解释自家的问题吧——你说自己大雨初时到的这位兄台家里,那时是子时将末,怎么神关说你是丑时才到的。”
“还不是他,我分明与这厮犯冲,”
舞马又指向神关,“我在大门口整整敲了半个小时的门,这厮才堪堪与我开了门。”
宇文剑雪便又问了一遍神关,神关点头称是。
她又问道:“昨天晚上舞郎君回家之后睡得可早?”
“哪里睡觉,”
神关摇了摇头,“舞郎君昨晚可是整宿没睡的。”
舞马这才看他顺眼一些,拍掌笑道:“如此,可证我清白了罢?
方才的赌约怎么算?”
宇文剑雪却不理他,又问神关:“舞郎君一晚上没睡都干嘛了?”
神关道:“舞郎君说,他要搞一位姑娘。”
“噗嗤!”
却是刘文静正端起茶杯喝水,听了这句话,一个没忍住满嘴茶全喷了出来。
还把自己给呛着了,不停地咳嗽。
“边说老色鬼投胎,”宇文剑雪冲着舞马冷笑:“你还要何话可讲?”
刘文静缓过呛劲儿,苦口婆心劝道:“舞郎君你要行此龌龊之事,为何不回自家院落,何必糟践我这清清白白的宅子?”
忽然想起什么,抓着舞马的领子说道:“你把青霞姑娘领到我们家了?昨天晚上你们……”
舞马真心想拍烂自己的脑袋,气得半晌才道:“胡说什么,你今天早晨去的我们家,有没有看见青霞?”
“那倒是,”
刘文静翻了翻眼睛,点了点头,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早晨去了你家……我去,青霞姑娘还是来我家了!”
说着便要四处溜达着找人。
宇文剑雪不知为何脸上的神色愈加冰冷,又问神关:
“昨天晚上,舞郎君……的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神关道:“那姑娘到现在我也没见着,舞郎君藏得很好——不过,我知道那姑娘的名字。”
“哦,是不是叫青霞?”
神关摇了摇头:“她名叫薛雯。”
刘文静朝着舞马挤了挤眼睛,嘿嘿干笑:“便说你一天到晚叫唤着搞学问,怎么有时间勾搭姑娘,也不知是那家院子里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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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你的臭嘴,”舞马说道:“把这姑娘的名字念上十遍,你就知道是哪一家的了。”
“不可能,”
刘文静摇了摇头,“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虽然嘴上这么说了,到底还是照着舞马的话,边琢磨,便将薛雯这名字念了十几遍……仍是一脸茫然色。
“这姑娘的名字可真是耳生的很,该不是外地的罢?”
舞马无奈道:“劳烦您把搞字加在前头。”
“搞薛……”
“别念了!”
宇文剑雪脸上不知何时淡出一抹红色,声音越说越低,
“是神关听岔了,舞郎君昨晚说的大概是——
做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