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舞马又回到屋里在《实验记录》上写道:
初步预计实验第一步可能发生的情况:
1随着烛火晃动,青霞身体摇晃;
2青霞跌倒在地上。
3烛火熄灭,青霞昏厥。
4青霞昏厥致死。
5青霞丝毫不受影响。
(注:鉴于生命的宝贵和实验素材的稀少,应当极力避免第三、第四种情况发生。
一旦发生苗头性、倾向性征兆,应当及时终止试验进程。
假使青霞承受能力很强,可以考虑加大实验力度。
假使发生第五种情况……算了,这是绝不可能的)。
……
理清思路之后,舞马将意识沉入脑海,附着在灰蛇身上,来到古佛青灯画前。
此刻青灯火苗亮得正旺盛,一跳一跳节奏跃动,正像院中舞剑的青霞。
舞马张大嘴深吸一口气,灰蛇便如舞马一般吸了一口,蛇肚子当下鼓了起来。
灰蛇对着青灯轻轻吹了一下,火苗忽地往斜上方窜了一下。
舞马忙走出前门,向院中瞧去,青霞正朝着正厅这边挥来一剑。
兀的剑身发出一声欢快的轻鸣,自剑锋射出一道淡青色剑气,向着舞马疾冲而来,眨眼便要削在身上。
舞马立于门厅之前,不露丝毫畏惧之色,等着剑气杀到。
倒是青霞面色大变,稍稍迟滞一瞬之后,连忙往前跃了一丈地,再挥一剑将淡青色剑气凌空劈散。
“舞郎君,”青霞忙道:“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我出门的时机太过巧妙,”舞马道:“我瞧你方才有点不大对劲儿……这个……眼露凶光,面色赤红,凶气逼人,可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
“我的脸真的红了么?”
“要抓住重点啊。”
青霞挠了挠头,“我不明白走火入魔的意思。”
“便说说方才这道剑气怎么回事,”舞马道:“难不成你要为田德平报仇。”
“方才不知怎么的,”
青霞连连摆手,
“好似有什么人对着我的丹田吹了一口气,身子便不由我控制了。”
青霞说着,挥了挥手中剑,“怪了,内力随剑气出锋,隔空即可伤人——这一招我习练很久未有进展,今天怎么随手一挥便是……难不成功夫终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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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将宝剑捧在手中不住地看。
舞马心说你得了高人指点,还不赶快磕头拜谢,嘴上却道:“原是如此,那你接着练罢。”
青霞原只是学得些皮毛功夫,每日练着打发时间,这一刻仿佛才通了练武的窍,连翻跟头回到院子中舞起剑来。
此刻再挥剑,竟接二连三射出剑气削在院墙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印子。
舞马大吃一惊,说道:
“往地上挥啊,把墙削坏了要赔的。”
“知道啦。”
舞马又看了一会儿才回到屋中,在《科学试验记录合集》写到:
实验一的第一步(用灰蛇对着灯芯吹气)产生了惊人的效果,在火苗跳跃的一刹那,青霞挥出了带着内力的剑气,并突破了习武多年的瓶颈,如此可以得到了两个推论——
第一,青灯图的灯火与青霞的内力直接相关。
第二,灰雾对灯火状态的改变可以促进青霞习武。
(注:改变一幅画就能改变一个人,这是多么可怕又令人兴奋的事情)。
应当总结的教训:实验者先吹了气才跑到院子里观测实验对象,影响了实验效果,这种低级错误绝不应当发展伟大的觉醒图先知身上。
实验第二步,在保证烛火不灭的情况下加大吹气的力度。
预计可能发生的情况:
1青霞内力喷涌,剑气威力大增;
2青霞打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
3青霞并未发生明显变化。
……
舞马再次来到正厅前门往院中瞧去,院里的土皮已经被青霞砍出一堆大大小小的剑坑,铿铿锵锵尘土飞扬犹如施工现场。
舞马猛地吸了一口气,肺涨的很,对着灯火大口一吹——火苗猛地往另一边窜去,旋即缩了一圈,又暗了一下,灯芯都被吹歪了。
舞马顾不上细细观察,忙向青霞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