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整理好衣服,钟厚问道:“如此说来,疯子你居然是一名三星炼器师?”
宁封子老脸一红道:“我是四星炼器大师,可惜久未炼器,有点生疏了,加上手上没有什么好的炼器材料,所以。。。所以。。。”
闻言,钟厚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这吃货居然是一个四星炼器大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话锋一转,宁封子继续道:“有了这件灵隐甲,你逃跑的机会会大很多。哦。。。对了,趁费天宇不在,你赶快逃吧,否则等一下被人逮住,你就逃不掉了。放心,后面有我顶着。”
“逃?我为什么要逃?”
“费天宇冲榜成功,登上了九十九名。你已经输了,现在你不逃,等着送死吗?”
“我什么时候输了?”钟厚一阵错愕。
看到对方表情,宁封子愣了半响,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一个罗盘状的东西,往里面打入一道法诀。
这个东西只有巴掌大小,圆形的盘子上刻画着无数让人看不懂的符文。
当打入法诀的一刻,符文顿时射出一道金光。随后,金光化为了一组数据,投影在虚空之中。
钟厚,杀练塔第五层,四天三个时辰两刻钟。
和杀练碑上的信息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名次。
看到这个结果,宁封子瞬间呆若木鸡,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在他的脸上浮现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丢下了钟厚一个人,一个箭步冲到了杀练碑前面。
看了看上面的排名,又看了看手上的罗盘,再回头望向杀练碑,然后又再次看了看手上罗盘。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擦了擦眼睛,仍然无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经过了十多天,如果大家不是再次看到钟厚的身影,都几乎把他和费天宇的赌约给忘了。
杀练榜数千年来,由于费天宇的出现,第一次有了变化。
大家心目中都不认为,同一个时代,一个宗门会出现两个绝世天才。就算真的出现,这个人也绝不可能是钟厚。
所以,钟厚出现以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准备看他的笑话,看他是否会信守承诺当众自行了断。
在星辰大陆这个残酷的世界,钟厚的这个结局没有人会同情,也没有人会觉得可惜,有的更多是冷漠无情冷眼旁观。
也因此,即便杀练碑处于最显眼的位置,依然没有人注意到杀练碑上榜单的变化。
此时看到宁封子的怪异举动,才有人开始关注杀练碑上的信息。
“咦。。。怎么费师兄的名字变成第一百了。”
“咦。。。怎么蓝暮雪前辈的名字消失了。”
“大家快看,快看上面。。。”
“怎么所有的名字降了一级。”
“不会是杀练碑出了什么问题吧?”
“怎么可能,杀练碑屹立在此数万年,从未听说过会出什么问题的。”
“如果不是出了问题,难道。。。”
“难道。。。”
“难道说。。。”
“不可能吧?”
吃瓜群众们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快看看那小子在第几名。”
“怎么没有。。。”
“我也没找到。。。”
“你们谁看到那小子的名字?”
“没有,没看到。。。”
“我也没看到。。”
“我就说肯定是杀练碑出了问题,那小子怎么可能上榜。”
“说不定是我宗又出了一位绝世天才。。。”
“快看看,是哪位师兄还是师姐上榜了。。。”
“不对,你们看。。。”
“看哪里?”
“上面。。。”
“上面?”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哪里?”
“上面。”
“上面哪里?怎么没看到?”
“最上面。。。”
“最上面?”
“什么?第一名?”
“不仅是第一名,而且还历史性的通过了杀练塔第五层。”
“什么?第五层?没开玩笑吧。”
“第四层都从未有人通过,他居然通过了第五层。”
“天啊,这个钟厚究竟是什么妖孽,居然连八倍压力的第五层都能通过。”
“不是说八倍压力之下,源星境强者都无法动弹吗,他是怎么通过的?”
“这个就要问他本人才知道了。”
“我听说杀练塔中的杀练阵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阵法,这个阵法原本就是为淬炼肉身而设的。”
“对,我也听说过这个传说。不但如此,我还听说这个钟厚是一个炼体者。”
“什么是炼体者?”
“你太孤陋寡闻了吧?炼体者就是只修炼肉身的修炼者,或者根本不能称为修炼者,因为他和我们修炼星力的修炼者完全不同。”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小子现在是个名人,能不知道吗?”
“这就难怪了。”
“怪不得他敢跟费师兄赌,原来由此依仗。”
“接下来有好戏看。本以为那小子要倒霉,现在赌约居然赢了,也不知道费师兄会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难道他敢让费师兄履行赌约,自行了断?费师兄肯,大长老都不肯。大不了就是赌约作罢,一笔勾销。”
“我看未必这么简单,以费师兄的性格,被人如此打脸,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小子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问题。”
“没错,就算过得了今天,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费天宇的一个小弟已经先一步把消息传入他的耳中。
由于这先一步,所以费天宇只知道钟厚已经从杀练塔出来,却还不知道他的名次。
不过他也没兴趣知道,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输。
费天宇这些日子一直跟在木玄子身边,一边巩固修为,一边总结着他在杀练塔所得到的宝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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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费天宇马上把消息告诉了木玄子。
木玄子既然答应了为两人的赌约作见证,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刚准备一同前往杀练塔,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宁封子的笑声。
宁封子笑声响彻天地,几乎传遍了整个宗门,把宗门上下所有人都惊动了。
一时间,四面八方,无论修为身份高低,都被这笑声吸引住了。
这是继阳牧之后,又一次震惊宗门的大事。不过宁封子和阳牧的身份相差太远,所以大部分宗门高层在路上的时候都是阴沉着脸,很显然,如果宁封子不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下场绝对好不到那里去。
钟厚捂着脸,不忍直视。
不就是闯过第五层,有什么了不起的,没闯过第十层,老子还有点不高兴呢。
至于第一,老子还真不怎么稀罕。
拉了拉对方衣角,道:“低调。。。低调。。。”
被钟厚一打断,宁封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还差点被呛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