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东皇身份

“能够强行进入朕的世界，东皇太一，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朕产生危机感的男人。”说话间，云飞扬拔出了腰间的帝剑。

紫月之下，帝剑剑身泛着银光摄人心神，圆润的剑刃看似无害，可其上折射而出的每一道光芒都是足以削金断玉的剑气。

“陛下，老夫并不是您的敌人，只是想要过来拜见陛下，同时也是很多年没见到这样强大的道了，所以忍不住不请自来。”见到云飞扬手中帝剑折射出无尽的剑气，一身黑袍的东皇太一轻声说道。

“好吧，信你一回。”笑了笑，帝剑归鞘，这人周身气运较为纯净，人气也不混杂，并不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云飞扬没在东皇太一身上感知到任何恶意，这人应该所言不虚。

“本来还想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却主动来了，倒也省得朕来回跑了。”顿了顿，云飞扬疑惑道，“话说，东皇阁下怎么知道朕在咸阳？好巧不巧，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

“帝星位移，老夫时刻关注陛下星象，自然可以推测出陛下的方位。”黑色大袍下，东皇太一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至于怎么知道陛下恰好在这里，这却是陛下您自己告诉老夫的。”

一声嗤笑，云飞扬不屑道，“不想说就不说呗，偏偏故意卖关子，你们这些人真是很不讨人喜欢，还有你这一身黑袍，既然东皇阁下这么关注朕，那么就应当知道朕最不喜欢的就是藏头露尾。”

黑袍之下传来笑声，微微摇头，东皇太一反问道，“陛下如今不也没有以真身见人吗？老夫看得出来，如今站在老夫面前的您可不是真身，只是一道幻影假象罢了。”

“玛德，这你都能看出来？”焱妃震惊的目光中，东皇太一面前的云飞扬突然化作一堆黄沙，随风飘散，天空中传来一声国骂，紫月之上显现人影，云飞扬和月神飘飘然从天而降。

“老夫一身实力近乎于无，唯有一双眼神还算好使，就比如这两天陛下时时打量着老夫，老夫顺着目光就看到了陛下的所在。”东皇太一轻笑道。

闻言一怔，云飞扬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这……不可能吧？

目光看向咸阳王宫，那条黑龙不见了。

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东皇太一，云飞扬突然笑道，“有意思，很有意思，所以，东皇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人，还是龙？亦或是两者融合之物？”

听到云飞扬的话，焱妃和月神的目光一闪，望向黑袍东皇太一，双眸之中尽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东皇阁下是龙？

这怎么可能！？

“呵呵……你们两个这是什么眼神？至于这么惊讶吗？”东皇太一缓缓脱下头上的獠牙黑头罩，“之所以一直藏身于黑袍之下，只是因为这副容貌一旦现世，有些东西便会变得很麻烦罢了，不过既然陛下想看……那便摘下来吧。”

苍老的面庞须发皆白，面容祥和，一双眼眸中仿佛有阴阳五行轮转，奥妙无穷，细看之下，让人忍不住沉沦。

很普通的一个老头，最多也就是气质挺好，眼神很亮，云飞扬没觉得怎么样，可当看到真实面孔的东皇太一，焱妃和月神却是震惊得不得了。

“祖师！？”

东皇阁下的容貌与祖师邹衍竟然一模一样！

“祖师？”打量着面前的东皇太一，云飞扬突然眼皮直跳，“月，你说的祖师不会是那位五百多年前创立阴阳家的邹衍吧？东皇太一就是邹衍？这家伙竟然活了五百多年！？”

云飞扬真的很震惊，虽说这里是高武世界，可纵观原著，也没有人突破寿命极限，更何况一个五百年的老怪物！

若是真的……

不经意间，云飞扬看向东皇太一的目光开始泛绿。

都是顶尖的高手，心性超然，虽然一时震惊，可也很快便恢复过来了，月神对云飞扬道，“臣妾也不知道东皇阁下是不是邹衍祖师，不过东皇阁下与邹衍祖师的画像却是几乎一模一样。”

“是不是问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云飞扬嘿然一笑，“东皇阁下，朕的爱妃所言可对？”

“确实如此！”东皇太一点头承认，“也正因此，老夫不便真面目行走于世，五百年的生命，这会让整个天下疯狂的。”

“不只是整个天下疯狂，就连你也会疯的，无论你有多强，可在长生的诱惑下，朕相信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蚍蜉撼树，而且一旦蚍蜉够多，那么就算参天大树也未必不能撼动，东皇阁下，朕说的没错吧？”云飞扬笑道。

看着面前的东皇太一，云飞扬有些明白嬴政为何执着于寻找长生不死药了，他肯定知道东皇太一的身份，如此一个成功的案例摆在面前，身为千古一帝的嬴政如何能不动心？如何能甘心？

“确实如此！”点了点头，东皇太一对云飞扬的话表示了认同。

“那么为什么东皇阁下现在又摘掉了头套，选择以真面目示人了？”云飞扬问道。

“这个问题老夫刚刚可是回答了，陛下不喜欢藏头露尾，老夫自然就要摘掉头套，老夫可不想与陛下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面对云飞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东皇太一的耐心相当好，认真仔细地回答着。

只是他这个答案明明听起来就是假的，可真心体会，却怎么发现好像一点都不假呢？

“这话朕喜欢。”挥了挥手，沙漠之上突然出现一张石桌，几张石椅，不是凭空造物，云飞扬只是将小院中的石桌石椅挪了过来显露在【完美世界】之中罢了。

“坐下聊。”

几人落座，云飞扬认认真真地打量着东皇太一的面庞，半晌，开口问道，“人脸龙相，你和咸阳王宫上的黑龙究竟是什么关系？分身，傀儡还是宠物？”

东皇太一周身的气运是人的气运，这一点绝不会有假，可若仔细观看，他的气运之中隐隐有黑龙游弋，云飞扬从未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有点玄幻了啊！

云飞扬心中一声轻叹，充满了感叹、好奇与期望。

面对几人好奇的目光，东皇太一开始讲述过去，“老夫本是上古黑龙，当年大战，侥幸残灵幸存，五百年前油尽灯枯即将消散于天地之际，邹衍寻到了老夫。”

“所以你夺舍了邹衍？”云飞扬插话道。

“人与龙有着本质的不同，谈何夺舍？更何况，老夫残灵能维持住最后的意识已是艰难，哪来的力量夺舍？是邹衍想要超脱天人极限，以自己独创的阴阳五行之术强行纳老夫入体，一体双魂，想要人龙结合，突破极限，所以老夫才有了现在这个身体。”东皇太一嗤笑道，“不过那小子终是失败了，他死了，意识消亡，灵魂则化成了老夫的养分，因此，老夫又活到了现在。”

说到此，东皇太一有些感慨道，“至于陛下看到的黑龙，则是老夫化身为人后弄出来的东西，老夫是龙可不是人，不想以人的身份活下去，而且这人身也是有极限的，只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