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昭就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盯着虞翻。
看的虞翻心里发毛:“我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比起虞翻的心里发毛,张昭的心里,发起的可就不是毛了,而是惊涛骇浪:“曾经的我,怎么会和这个‘白痴’一起谋事呢?
现在,主公已经明确的下达了北上徐州的命令。
韩成,就是我们的敌人了!哪有期盼着敌人过来‘扯后腿’的?
即使我们都希望韩成的使者能够到来,劝说主公放弃北上徐州,转而向西进攻荆州。
但是,这种事情,在心里想想就行了,怎么能当众说出来呢?不怕死吗?”
是而,张昭对着虞翻说道:“仲翔兄,慎言啊!此刻已经非比寻常了啊!
韩成那子,虽然和主公年龄相仿,但论雄才大略,十个韩成也不是主公的对手啊。他怎么会想到派使者前来呢?
我们做臣子的,听从主公的命令是我们的本分。
现在的我们,只要好好的听从主公的命令,准备大军北上进攻徐州就行了!何必为那韩成忧心呢?”
张昭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现在不是时候,你虞翻别自己心思些没用的东西了,好好的听话就行了。
可是,虞翻是个听话的主?
在历史上,这位兄台可是个‘刚上直率’的主,最主要的是,他这个‘刚’,还是当面硬‘刚’的那种。
有一次,孙权宴请手下群臣,酒后,孙权和张昭辩论神仙的存在。
虞翻醉酒,指着孙权和张昭说道:“十几年之后,你们都是死尸了,还辩论神仙?世上怎么会有神仙呢!”
孙权听后,大怒之。拂袖而去!
当张昭说完话之后,虞翻不仅没有听进去,反而对其说道:“子布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两军交战,乃是国之大事。一个不好,就是灭国的下场。
故而在大战之前,我们一定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这样,待大战失败之后,才不会发生‘悔之晚矣’的事情啊!”
虞翻的这番话,若在平时所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现在说这番话,就太不合时宜了。
那边的江东之主孙权正在鼓舞士气,你虞翻却在这边‘未战先言败’,你虞翻想干什么?
就算你是个谏臣,你也不能不分时候的‘上谏’啊!
是而,当虞翻说完话之后,张昭悄悄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小步伐’。
这个傻子,声音那么大,万一主公听见了怎么办?我一定要离他远点!别主公办他,在牵连着我,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正在台上兴高采烈地演讲的孙权,向张昭和虞翻的这个方向,投过来了一个眼神,一个不是很友善的眼神。
张昭看见之后,在心中窃喜:“嘿嘿,幸亏我远离他了,要不然,我还不在被他牵连着。”
虞翻的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看我干什么?还不让说话了!那些人,都是奉承你的小人,只有我,是敢于说话的谏臣。
”
演讲仍在继续中
出兵是件很复杂的事情,主公讲完了,主帅讲;主帅讲完了,主将讲。终于等到主将讲完了,大军才动身,朝着北方的徐州,缓缓而去。
与此同时,韩成的手下,天子的使者—张扬,早已从冀州邺城出发,经青州,徐州等地,直奔扬州而来。
这此的宣旨,对张扬来说,又是一件美差。
第一,经过的地方都是‘自己家’的地盘,安全有了保障。
第二,诏书的内容是册封孙权为州牧,孙权接到诏书之后,定然是十分高兴的,这个赏钱,定然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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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自己听沮授军师说起过此事,此事非常重要,只要能完成,徐州则可安定下来,主公韩成也就有了足够的精力应对冀州的曹操。若打败了曹操,回到太原县论功行赏,自己的功劳,绝对少不了。
在此三大优势条件之下,唯一的不足之处—快速行军,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是而,当张扬赶到扬州之时,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被颠的散架了。
但是张扬还是咬着牙,并没有选择就地休息,反而强撑着,让广陵郡守将张辽,为其寻找一只船,送自己过江。
当张扬到达江边之时,正好遇到了在对面集合的江东大军。
看到这幅场景,张扬的心里是这个高兴啊!
幸亏自己来的及时,若江东的大军攻过来的话,‘耽误战机’四个字,自己可就是坐实了。
是而,张扬拿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带着两名随从,驾着这只小船,朝着对面缓缓驶去。
长江南岸,江东军整装待发,主帅周瑜,正朝着北方远眺之:江面上一览无遗,并没有大军隐藏的痕迹。
长江水战,就有这么一个优点!永远不怕对方有埋伏。
江面上,什么遮挡物都没有,你怎么埋伏啊?
忽然,江面上出现了一只小船,朝着南岸,缓缓而来。
周瑜看见之后,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个时候,敢驾船过来的,要么是勇士,要么是‘天子特使’。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周瑜希望看到的。
勇士,还好说,一己之力,对战局的影响不大;但若是‘天子特使’的话,可就不好说了。
一封小小的诏书,足以改变战场上的战局。
是而,周瑜打算先下手为强,对着手下的江东大军下令道:“全军出击!目标:徐州广陵郡。敢阻拦者,杀无赦!”
听到周瑜的命令之后,一名名江东军的士兵朝着自己的战船登去。
不一会儿,战船便朝着北方驶来了。
张扬,性格一般,能力一般,但是,他已经代表韩成出使各地多次了。
一开始,韩成是不珍惜他,才让他出使的;但后来,韩成发现,这个张扬,还真的挺适合出使的:遇到强方,以委屈自己来达成目的;遇到弱方,则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经过多年培养的这个‘出使经验’,在奋武军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
当张扬看到杀气腾腾的江东军战船时,立即便明白了周瑜的做法。
“小儿科,不就是战船吧!油锅我都见我,我怕了?”
是而,张扬便让自己的随从立即将诏书高高举起,并对着战船大声呼喊道:“皇帝陛下的诏书再此,册封孙权为荆州牧,吴候。阻挡我者,就是阻挡吴候的任命!”
江东军的士兵听到之后,一脸茫然。
这是天子的旨意啊!此时,到底是要遵循天子的意思,还是要遵循大都督周瑜之命令啊?
周瑜听到张扬的呼喊声之后,勃然大怒。
盾牌能挡得住锋利的武器,但挡不住声音啊!
这么多江东军士兵在此,自己如何能让他们继续进攻?若真进攻了,回去之后,如何自处?
孙权此人,看似胸怀宽广,但也仅仅只是看似罢了。他对自己的忌惮之意,从来未消减过。
若以此为借口,削减自己的兵权,待自己老去之后,如何面前伯符兄啊?
是而,聪明一世的周瑜也只能无奈地对着江东军下达了‘暂时撤军’的命令。
没想到,自己的八万大军,还未到达徐州,却因为张扬的一句话,便撤退了!
耻辱,天大的耻辱啊!
张扬看到缓缓后撤的江东军战船,心中大喜道:“嘿嘿,我就知道!这种册封的诏书,就在这么用!扯大旗做虎皮,自己是一点也不吃亏,安全还有保障啊!”
张扬到了长江南岸,下了船之后,立即对着江东军的士兵们大声的说道:“谁是主帅?快出来见我!晚一步,我可就回去了啊!”
周瑜的心中是勃然大怒:“你大爷的!蹬鼻子上脸了是不?”
故而,周瑜立即对着身边的一名将领说了几句。
这名将领点头示意之后,便领着一队人马,朝着张扬,大步流星而来。
张扬见到一名将军到来,士兵纷纷为其让路,便暗自猜测:“此人莫非就是主帅了!”
便嚣张地说道:“‘天子使者’—张扬,前来宣读圣旨。你是谁?报上名来?”
这名将领也不多做言语,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道:“来人,为‘天子使者’更衣。”
话罢,两名虎背熊腰的江东军士兵二话不说,便上前一步,就要为张扬更换衣服。
张扬大怒,对着这名将领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有辱斯文。成和体统?”
这名将领义正言辞地回道:“你要宣读圣旨,就要面见我家主公!我们是主公手下的将领,自然要为主公的安全负责,所以,得罪了!”
张扬听到之后,都快哭出来了。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这绝对是最受侮辱的一次。
因为这次是在江边,面对着八万江东大军呢。
是而,在张扬的心中,飞奔过了一万只‘大马’:“大爷的!你给我一个房间不行吗?非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粗鲁吗?”
当‘侮辱’的更衣进行完了之后,这名将领对着张扬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扬无奈,只能跟随其朝着军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