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看着刚刚上来的“太白红烧鱼”,尝了一口之后,内心是即不忿又喜悦。
不忿的是这次的“太白红烧鱼”做的明显比前两次的“太白红烧鱼”做的快;而且从口感上来讲,也明显比前两次的“太白红烧鱼”做的更加入味。
喜悦的是自己又可以吃一份了。
看在再吃一份的面子上,白衣男子先将不忿的事情选择性的忘记了,等以后有时间想起来再说。
白衣男子一边毫不客气的再次大餐了一顿,一边不由的在心中感叹道:“果然任何事情在金钱的推动下,都是十分地用心专注而且迅速。”
酒饱饭足之后,白衣男子打着满意的饱嗝,心道:“出来就是和在书院里不一样啊。吃饭,住宿竟然都要花钱,而且还花的不少。”
而韩成看着白衣男子的饭量,在心中一遍遍的从自己的记忆中寻找:这个时代那个人那么能吃啊?难道是曹操身边的许诸?可是这个形象,明显是一副文人打扮,应该不是吧。
白衣男子看着自己桌前的残羹剩饭,不好意思地对着韩成说道:“这位公子,我想吃这鱼很久了,今日终于如愿了,在下先谢过公子了。”
韩成见已经吃完饭了,正等着此人开口替自己解决问题呢,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句话。
便客气地说道:“无妨无妨,能助先生圆梦,这钱花的值。况且,先生还会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我的难题解决了,别说一顿‘太白红烧鱼’,就算是一辈子的‘太白红烧鱼’,我也请的起。”
白衣男子听到韩成的话后,心中一个大大的尴尬:“光想着吃鱼,差点耽误了正事。”
但嘴上却很诚实的说道:“此话当真?”
韩成立马严肃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白衣男子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看着自己桌子的四周都是韩成的护卫,知道说话无碍,便对着韩成说道:“我这里有三策,我先说说,请公子定夺。”
韩成听到白衣男子说自己的困恼竟然有三条解决之路,便说道:“先生但讲无妨,我洗耳恭听。”
白衣男子喝了一口茶,不急不慢地说道:“第一策是公子单独率军,在阳翟县城外歼灭这支西凉军;
第二策是公子联合颍川郡阳翟县城中的兵力,在阳翟县城外歼灭这支西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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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策是公子给颍川郡太守送去大量的黄金,买条北上之路,然后在河南郡,看着颍川郡阳翟县城中的大军,在阳翟县城外歼灭这支西凉军。”
看似三策简单至极,实际上白衣男子却是凭借这三策在挑选主公,因为这三策代表着三种主公:
第一策代表胸怀天下的主公,因为在他心中的第一位只会是天下,一切的布置都从天下的角度出发;
第二策代表据守一地的主公,因为在他心中的第一位只会是自己的利益,一切的布置都从自己的利益的角度出发;
而选择第三策的人,不适合现在的天下。
只要韩成不选择第三策,白衣男子都会选择投靠的。
因为白衣男子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是可以改变韩成的。
另一面,当韩成听完白衣男子的话后,瞬间有种‘恍然大明白’的感觉:
“是啊,自己和沮授钻进了‘牛角尖’,虽然阳翟县城中的士兵精锐,但并不是针对自己的。相比自己而言,李傕等人的西凉军才是他们仇恨的对象。
自己何不借力打力,趁这个机会,在颍川郡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混一番好名声。”
于是乎,韩成对着白衣男子说道:“多谢先生之语,我受教了。不过,先生可否指点一下第一策之计,我实在不明白,如何凭我的一己之力,打败来势汹汹且人马众多的西凉大军啊。”
白衣男子见韩成选择了第一策,微微一笑,心道:“真是孺子可教也。韩成可真是胸怀天下的明主啊。看来自己的眼光没错。”
又听到韩成的疑问,便郑重其事的对着韩成说道:“阳翟县城北二十里处有一个山谷,名叫平风谷,其两侧都是高达二十余米的悬崖峭壁;其山谷间,怪石嶙峋,且只有一个入口和出口,十分适合偷袭敌军。
公子可在山谷两侧埋伏三千弓箭手,令一将军领一队人马与西凉军对战,佯败,将其引入山谷中。
待我方骑兵出了山谷之后,将出口用巨石堵死,然后在令一队精锐将士堵住入口。
与此同时,山谷两侧千箭齐发,不出一个时辰,公子便可安排人马进入到山谷中打扫战场。此计叫做‘瓮中捉鳖’,也可以叫做‘关门打狗’。”
韩成听完后,大喜,高兴道:“好计策!好一个‘关门打狗’啊。不知道先生尊姓大名?待我回去之后,也好报答先生之恩啊。”
白衣男子态度极其端正的说道:“在下姓徐,单名一个庶字,字元直。”
韩成听完徐庶的自报家门之后,心道:“大才啊。可是为什么自己没记得徐庶是这么一副样子啊。
现在的刘备还在徐州,徐庶应该还不认识刘备,再加上徐庶刚刚对自己的指点,看来自己有机会啊。”
便对着徐庶问道:“元直兄,我现在身边缺少一名幕僚,而且现在的并州还有很多官职空余,不知你可否跟从于我,为我出谋划策?”
韩成说完后,微微低头等待着徐庶的回道,看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的残羹冷炙,赶紧补充性的说道:“元直兄,我可以为你开个小灶,天天吃今天这样的饭菜。管饱!”
徐庶对韩成一开始的邀请不以为意,这态度有点敷衍啊;但听到韩成的补充性的话语之后,感觉韩成的眼中透露着数不清的真诚之意。
遂对着韩成行了一礼,说道:“元直拜见主公。”
韩成听到徐庶的话后,嘴角扬起了一丝成功又狡黠的微笑。
韩成带着徐庶等人回到大营中。不出一会儿,便下令让潘凤带领天龙卫队的一千骑兵对战追赶自己的西凉军,然后佯败,引西凉大军入山谷。
沮授带领玄武军的三千辅兵埋伏在山谷两侧,只等时机到来,千箭齐发;而刘虎带领着玄武军,待西凉大军进入到山谷之中,便堵住入口。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西凉大军‘进门’了。
李傕等人的三万西凉大军进入到了颍川郡,颇有一番“故地重游”的感觉。
这些将士们都曾经参加过当年对颍川郡的劫掠,相互之间炫耀着自己曾经的“丰功伟绩”。
正行军中,突然探马
来报:在前方五里之处,‘奋武军’的骑弓兵—天龙卫队摆好了阵势,等着我们呢。
李傕咬牙切齿的下令道:“全军戒备,战车上前,缓缓逼近敌军。”
而此时天龙卫队的主将潘凤想起了临走之前,徐庶对自己说的话—将军可先做冲锋之状,待击杀西凉军几百个士兵之后,西凉军必然会不顾一切的追赶将军,将军的任务就可以顺利的完成了。
故而潘凤看到战车缓缓逼近自己的军队,对着身边的天龙卫队下令道:“出击,可随意射杀敌军,三箭之后,全军撤退。”
天龙卫队的将士们听到潘凤的命令后,队形散乱的朝着西凉军冲了过来。
李傕看见对方阵型散乱,对着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几日不见,对面的骑弓兵狂妄了许多,连军阵都不要了。你们全都给我好好的缩起身子来,待他们冲到射程之内,给我狠狠地还击。让他们知道我们西凉军的厉害。”
天龙卫队的将士们凭借着强大的臂力,在一百二十步外,就对着西凉军的将士们展开了疯狂的射击。
西凉军的将士中,也有善射者起身还击,但大多数人都听从李傕的命令,乖乖的趴在战车后面,缓缓地向前压去。
三箭过后,西凉军只被流矢射伤了百十名士兵。
而这时的天龙卫队的士兵们便不再冲锋了,一个个停住战马,掉头朝着平风谷的方向跑去。
李傕见到天龙卫队落荒而逃,大声喊道:“哈哈,看来他们经过这么多天的逃亡,已经没有多少弓箭了,刚才的冲锋是在吓唬我们的。
全军追击,杀死一名敌军士兵者,回到长安后,赏美貌宫女一名。”
“嗷嗷~”
西凉军的士兵们听到了李傕的话后,就像是一只只发情的野狼一样,充满了战意,不由自主的在口中喊出了这一声狼叫。
有战马的拼命催动胯下的战马,没有战马的拼命的跑,只想多杀一名奋武军军士,多得一名美貌宫女。
潘凤性格急躁,是第一次接到这种诱敌深入的任务,怕自己表演的不像,便让天龙卫队偶尔停下来,等等西凉军。
所谓弄巧成拙,这种停下来等待的动作,在西凉军的将士们的眼中,就是嘲笑,大大的嘲笑。
当快到达平风谷之时,西凉追军中最前面的骑兵距离天龙卫队仅仅只有一百步的距离了,甚至有的西凉士兵都已经朝着天龙卫队的士兵们放箭了。
虽然说射不中,但其实这方面稳稳地。
毕竟我们是追击方,必须要用相应的气势,只有能不能射中,不重要了。
站在平风谷顶的沮授对着身前的韩成说道:“潘凤将军最近成长了不少,这波诱敌深入表现的很不错啊。”
韩成将潘凤的表演全部看在眼中,回道:“嗯嗯,确实成长了不少。长史,辅兵准备的怎么样了?”
沮授不苟言笑地回道:“一切准备就绪了。”
韩成的目光看着谷中,不知道对着沮授,还是对着徐庶,喃喃说道:“这一战,至关重要啊!”
徐庶看着西凉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到了平风谷,心道:“看来要成功了。幸亏西凉军中最厉害的谋士李儒已经被王允斩杀了,要是现在李儒还在西凉军的话,此计难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