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弓兵,在点杀敌人这方面,确实比普通骑兵强了很多;
但在冲击障碍物这方面,却是比普通骑兵差了许多。
主要的原因,在于两者的兵器不同。
普通骑兵的武器大多数都是长枪,长矛,长刀,马槊等这种带一个长杆的兵器。
可以利用战马的惯性,远远地攻击到敌人,将力量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而骑弓兵的武器却只有弓箭,也许为了防身,会带一把短刀。
弓箭,短刀这种武器,无法依赖战马的惯性,形成强大的力量,推开障碍物,只能看着障碍物望而生叹了。
李傕的副将也是西凉军出身,对骑兵的各种形态的利弊很清楚,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敢对着潘凤大放厥词的,并扬言困死潘凤和天龙卫队等人。
此时,潘凤的心中是知道的,虽然李傕的副将说话的态度很狂妄,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非常对。
随着战车阵的不断缩小,自己及这一千天龙卫队,确实会被困杀在这阵中的。
潘凤此时的心态,就像是人到了四十多岁的年龄:很多事情明知如此,却又无可奈何,不得不默默地承受着。
然而在西凉军的战车阵围剿的过程中,有胆大的士兵不时冒出头来,观察被围在阵中的潘凤等人。
然而看了几眼之后,便赶紧将头缩了回去,毕竟天龙卫队的厉害,他们几日前是领教过了。
李傕的副将见到如此情景,对着战车后的西凉士兵们喊道:“别那么多心事,不要露头。
不想死的用战车挡住身体并将战车缓缓地向着中心推进。
我们不需要和他们交战,只要困住他们,等待李将军回来,就是胜利。”
而这时的陕县城下,杨奉和韩暹两人带领着残兵败将,做着最后的困兽犹斗。
陕县早就被李傕手下的西凉军占领了,杨奉和韩暹的人马到达陕县之时,见陕县早已经易主了;身后的李傕you率领着众骑兵追来,于是乎,杨奉和韩暹的人马便被堵在了陕县城下。
只见李傕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从西凉军中出来。
对着杨奉和韩暹两人说道:“想把汉献帝放在身边,号令天下?你俩的野心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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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奉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身为大汉朝的臣子,保护大汉朝的天子,乃是我的本分之举。
只恨我手中兵力不足,要不然定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西凉军的众将士们听到杨奉的话,心中大怒:“凭什么说我们是乱臣贼子?马腾进攻长安之时,我们是保护皇帝陛下的,你见过乱臣贼子保护皇帝的?”
李傕听完杨奉的话后,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唱高调了。
你什么出身我不知道?
黄巾贼也配称大汉朝的臣子?
我们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们曾经也算是个人物。
你们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也不欺负你们了。
我军中有一猛将,叫做张绣,只要你俩一起能在他的手中走过三十个回合,我
今天就放你们离去。”
杨奉和韩暹见有了活命的机会,对着李傕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待李傕回答,便对着西凉军大声喊道:“张绣,出来受死吧。”
张绣从军中策马而出,对这两个人,张绣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先不分黑白的骂西凉军是乱臣贼子;然后又目中无人地让自己出来受死。
只见张绣用枪指着杨奉和韩暹,说道:“你们今天别想在我手中逃得性命。”
话罢,张绣双腿一夹胯下战马,便窜了出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杨奉和韩暹身边。
枪尖上闪烁着一丝寒芒,便直奔杨奉的脖子处而来。
杨奉见到张绣的出枪速度,心中大惊道:“我的个乖乖,这至少是八品以上的武者啊。而自己顶多算是个五品的武者,自己和他打,这不是找死吗?但自己还有别的机会吗?”
想到这里,杨奉只能硬着头皮,打算用武器架住长枪后再做打算。
可谁知,张绣用长枪刺杨奉的脖子是假,主要的目的地是想刺张绣的胸口,从而产生的虚晃一招。
可是杨奉就没这么机灵了,见到张绣的兵器直奔自己的脖子处而来,脖子处一凉,便紧紧的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时,张绣的长枪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避开杨奉的武器,刺中了杨奉的胸口。
杨奉坠马,艰难的对着张绣说道:“你耍诈?”
张绣见杨奉一副‘输不起’的样子,便说道:“这是武艺,是你的反应太慢了。”
一旁的韩暹知道自己武力和杨奉差不许多,既然杨奉也就仅仅支撑了一回合便战死了,那么自己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心中胆怯,到处寻找逃跑的机会。
张绣一眼便看出了韩暹的心思,说道:“放心吧,我会很快的。”
说完话之后,手中的长枪再次刺出。
韩暹只觉得眼前忽然间出现了很多个枪头,但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在韩暹还在考虑枪头的时候,张绣的长枪已经进入了韩暹的胸膛。
韩暹感到眼前一黑,在临死之前终于知道了:这世上的长枪,竟然可以在短时间内刺出如此速度。
李傕见杨奉和韩暹都死了,便对着剩下的士兵说道:“降者不杀。”
这些个士兵见主将已死,便纷纷跪地投降。
李傕哈哈大笑道:“就这样的统军能力也配做我的对手?”
这时,李傕手下的一个探马来报:“韩成的骑弓兵和重甲步兵进入到了战场中,已经从我们的手中夺走了汉献帝。”
李傕顾不得高兴了,对着探马说道:“什么?你速去告诉我的副将,我率领大军随后就到。”
韩成下令的玄武军火速出击,可不是让玄武军的将士们奔袭十里后,袭击西凉敌军。
因为玄武军奔袭十里之后,能站着的就不多了。
十里的距离,是玄武军将士们的体力极限,这还不包括战斗。
毕竟,身上的重甲在有效的
保护了他们的安全的同时,也极大地增加了他们的负担。
想要得到点什么,必将会失去点什么。
韩成的命令是让玄武军的士兵们悄悄的摸到距离战场一里之地,然后分批次的穿戴自己的盔甲。
待穿戴结束之后,随着韩成的一声:“出击。”便直奔战场而来。
这就是最快速的出击。
李傕的副将正在为自己的战车围攻之计洋洋得意呢,忽然听到了一阵整齐的‘雷声’,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玄武军排着整齐的队形,向着自己这里杀来。
李傕的副将想起李傕临走之前留下来的话,发生任何情况,以保证士兵的性命为主。
便看着被自己围困的潘凤等人,在心中默默说道:“真是上天在保佑你们啊。”
对着战车后面的士兵们说道:“今天先放过他们,准备撤退吧。那群‘铁人’,会将他们救出来的。救出他们之后,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玄武军这次的出击的成果并不是很大。
因为西凉军的士兵见识过了他们的‘刀枪不入’之后,都离他们很远。
在他们还没到达西凉军士兵的面前,西凉军的士兵就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西凉军士兵逃跑,身穿重甲的他们是追不上的。
虽然没有斩杀太多的西凉军士兵,但他们完成了此次的任务,将被围困的潘凤等人救了出来。
韩成策马来到汉献帝的车驾周围,行一大礼后,对着汉献帝说道:“末将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汉献帝看着韩成亲自到来,心中十分害怕:毕竟韩成的并州牧之职,是李傕的意思,谁知道韩成和李傕是不是一伙的来?万一是一伙的,自己不就又回到了李傕的手中。
但听到韩成的话后,汉献帝的心中又多了一分期待。
不管韩成和李傕是不是一伙的,至少韩成对自己的态度,就显得文质彬彬,比李傕那些个大老粗强太多了。
汉献帝只能试探性地说道:““征北将军说的哪里话,现在能有人来救我,我都已经感激不尽了。”
韩成好似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陛下客气了,救陛下脱离苦海,是为臣子的本分,只是现在的我们尚未脱离危险,请陛下在车驾中坐好,我们还要赶一段路。”
汉献帝听完韩成的话,放下心来,赶一段路,肯定不是将自己交给李傕。
因为交给李傕的话,在这等着就行了,不用了赶一段路后再交给李傕。
汉献帝放心的说道:“全听征北将军的安排。”
心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以后的事情,无所谓了,只要不是在李傕的手中就行。”
奋武军以天龙卫队在最前方开路,玄武军护着汉献帝和韩成朝洛阳方向而去。
这时,李傕的话也传到了西凉军中,这几个副将便一边令人打扫战场,一边安排骑兵,在韩成的队伍后面紧紧地跟着。
一场生死角逐的逃亡,开始了。
成,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功成名就;败,则曝尸荒野,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