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托此人,虎背熊腰,体壮如牛,武艺已破五品之境。曾经是王允的亲卫队长,深得王允信任。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曾托借着司空王允的‘势’,一步一步地爬到现在的位置。
王允将其安排在太原郡祁县周围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祁县王氏。
谁曾想,王允对西凉军的所作所为,不出几日便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当曾托得到王允死亡的消息后,第一个反应不是难过万分,而是兴高采烈—自己终于解脱了。
头顶上没了王允这座大山,这不是‘天高任鸟飞’吗?
于是乎,曾托第一件事便是用手中的权力,更换了阳曲县的县令。
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看看祁县王氏的反应:毕竟祁县王氏的手中还有两万“私兵”,虽然比不上正规的军队,但也都是精壮之人,真要打起来,不一定比曾托手中的军队差多少。
二是曾托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祁县王氏有四县之地,祁县是根本,除了王氏灭亡外,不可能将祁县让出来。
京陵县也是富裕之县,动了京陵县,王家也不会上罢干休。
于是乎,曾托只拿下对王氏影响不大的阳曲县和中都县,打算自己先在人口财富稍微多点的阳曲县内做几年的‘土皇帝’。
几年之后,无论谁来攻打自己,自己便直接将县城和兵权献出去,得个一官半职最好,得不了也没事。
自己拿着自己攒下的大量财富,取几房小妾,买个大院子,收几百个家丁,安安稳稳的做个‘纨绔大地主’。
然而,梦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太原郡北面雁门郡的奋武军,在并州北方草原上大获全胜,经过三个月的修整,准备率军南下了。
太原郡首当其冲。
虽然曾托第一次当将军,但是曾托知道,一定要关注奋武军的动向。
遂在雁门郡和太原郡的边界处,安排了数百名探马,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报告给阳曲县的曾托。
这日,曾托正在阳曲县的曾府中舒适的躺在一个椅子上,静静地观赏着眼前美丽女子的曼妙舞姿,心中想入非非。
说是曾府,原来却是阳曲县的一个地主的家。
可是,曾托来了。
曾托可不是什么讲理得主,直接将地主一家赶了出去,霸占了这座府宅。
正应了那句俗语“地主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还是个“恶兵”。
忽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边境而来的探马来报:“将军,不好了,奋武军出兵了!”
曾托听到这个消息,那还有什么心情观赏舞蹈,想入非非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对着探马说道:
“你看清楚了?大概有多少人马?主将是谁?”
探马恭敬地回道:“将军,我们一个什队十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大概有一万多的人马,全是清一色的骑兵。一共有两杆大旗,一杆上面写着一个‘黄’字;另一杆上面写着一个‘刘’字。”
曾托听到这个消息后,倒吸一口凉气,骑兵啊,还是一万多的数量。
曾托这个小心脏啊!瞬间纠结起来了,这个韩成下了血本了,自己的骑兵都派出来了。
都在并州内,由于地盘离的很近,奋武军的一些事情曾托当然听过。
韩成,曾经是曾托的一个投奔的选择。
但韩成太看重百姓了,知道曾托鱼肉百姓的事,必不容他。
若曾托投奔过去,‘纨绔
大地主’是肯定当不成了,但‘大牢坐穿者’一定是曾托的了。
于是乎,当曾托知道奋武军南下之时,便紧急安排自己的兵力部署。
自己有两县之地,若自己分兵守卫,有自己亲自坐镇的阳曲县也许还能抵挡一番,但中都县,不出三日便会投降了。
既然这样,不如自己放弃中都县,全力守卫阳曲县,反正自己的军粮财物等主要物资都在阳曲县。
曾托想明白利害之后,便快速的写了一封军令,让士兵送到中都县的亲信手中,让他们在傍晚前一定要率军赶到阳曲县。
因为奋武军南下的全是骑兵,动作太快了。
士兵接过军令后,上了一匹快马,风驰电掣的朝着中都县的军营中赶去。
沮授接到韩成的“兵贵神速”四个字后,在加上情报营打探的详细的曾托的消息,
心中有了计划,便和黄忠一说,下令全军快速到达中都县城下。
这时,情报营再次传来消息,曾托在阳曲县,不在中都县的军营中,沮授敏锐的捕捉到:主公对人把握很准,这正是个快速出击的好机会啊。
奋武军纪律严谨,动作迅速,在探马禀告给曾托的半个时辰后,奋武军便到达了中都县城。
这一路上曾托的探马,大部分都被处理掉了,剩下了小部分的逃亡人等,都在曾托身旁。
而这时,曾托的传令兵刚刚到达中都县。
沮授一边令探马小心翼翼的打探军营中的士兵情况,另一边传令奋武军的士兵们先休息一刻钟。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奋武军探马回来禀告:“军营中的士兵都在,不过正在集结,好像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沮授听见士兵们都在的消息,放心了许多。
但听到士兵们正在集结的消息,心中大惊:“难道曾托发现了我们?”
不过,转念一想,不应该啊,若是曾托发现了自己的大军,早就紧守县城了,怎么还能在大营中集结,好像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呢?
便下令全军,先全面做好防御准备。
中都县军营中的曾托军可没有奋武军青龙营集结的那么迅速,足足两个多时辰,才集结完毕,摔摔打打的朝着中都县城门口走去。
沮授带领着大军,等了一刻钟没来,又等了一刻钟没来,但天已经开始黑了。
沮授便下令探马好好打探,令士兵们先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吃点晚饭。
又休息了两刻钟,才看着行动迟缓的曾托军迎面而来。
待中都县的曾托军的五千人马全部出城完了后,奋武军探马来报:“长史,黄将军,敌方一共有五千人马,现在都已经出城了,城内的大营空空如也。”
黄忠听到探马的话,又看着那些拖拖拉拉的士兵,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一旁的沮授说道:“长史啊,这就是敌军,要是这些人现在在我手中,谁敢这么散漫,我必让他知道军棍的厉害。”
沮授无心和黄忠研究这些,一丝不苟地说道:“黄将军,率军出击吧!这些都是良好的兵源,能速战速决尽量速战速决吧!”
黄忠知道速战速决的意思,就是“降者不杀”,这样打的快。
于是对着身后的奋武军们大声喊道:“全军出击。”
眨眼间,奋武军的一万一千人马便追上了曾托的五千人马。
曾托军看着朝向自己冲来的奋武军骑兵,心中完全没有抵抗的意识,撒开脚丫子就跑。
毕竟万马奔腾的视觉冲击力,太震撼了。
黄忠见敌方并未抵挡,转身就跑。
便知道了曾托军士兵的想法,下令奋武军的士兵们边跑边大声喊道:“降者不杀!”
这时,曾托军的士兵才反应过来,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的马?
听到奋武军士兵的话,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双手抱头。
只有曾托的几个亲信军候,还想带着几十个士兵反抗一番。
结果刚聚在一起,便被眼尖的黄忠看到了,黄忠提刀上阵,一个照面,便将一个军候砍翻再地,周围的想奋起的几十个士兵瞬间就怂了。
韩成曾教育过奋武军地士兵们—“打仗不能留后患!”
于是乎,这几十个先反抗,后怂了的士兵,转眼间就变成了青龙营的军功了。
首战告捷,形式一片大好。
半个时辰后,五千士兵在奋武军一万骑兵的看押下,朝着阳曲县的方向走去。
沮授对着身边的几个俘虏说道:“你们几个都知道怎么做了吧,只要你们听话,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原来,刚刚沮授将俘虏中嗓门大的士兵选了出来,让他们到了阳曲县城后,便站在阳曲县城下,对着城上的守军大声呼喊。
若曾托因此投降,则记他们一功,让他们少干一个月的劳力。故才有了刚才沮授和俘虏的一番对话。
半夜三更,阳曲城上城下,灯火通明,待曾托看清楚了来者,瞬间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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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五千大军来了,不仅来了,还带来了一万多的奋武军骑兵。
只见这郡人马到了城下,并没有立即安营扎寨,而是出来几十号熟悉的人,对着城上大声喊道:
“兄弟们,别抵抗了!此次奋武军来了四万大军,先锋是一万骑兵,后面还有三万大军,城中只有一万余人,是抵挡不住的。”
“兄弟们,奋武军在雁门郡分地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吧。我们去了,也是一样的待遇,别在傻傻的给曾托卖命了,曾托除了捞钱,还能干什么啊?”
曾托听到城下的喊声,心中大怒,要是这么喊下去,自己的军队必将军心涣散,到时候自己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曾托气急败坏的对着守城士兵说道:“放箭,让他们闭嘴。”
从城头上稀稀落落的射下几个箭矢。对奋武军及俘虏并未造成任何一丁点伤害。
黄忠看到城头上的箭居高临下,竟然都射不出二百步远,于是乎,策马向前,站在城下二百五十步左右的地方,张弓搭箭,瞄准曾托的大旗,一箭射去,大旗随后倒地。
城上的士兵们惊呆了,如此猛人,黑夜中都有如此箭术。
心中产出一丝畏惧,要是明天白天此箭瞄着自己,那么
曾托见黄忠射倒自己的大旗,心中大怒,对着黄忠大声喊道:“哪里来的匹夫,竟然如此无理?”
黄忠回道:“嘴上喊的在响亮有个屁用啊,有种你下来啊!我一刀砍了你。”
曾托见黄忠如此箭术,便知其臂力非凡,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说了句大跌眼镜的话:“我不下去,有种你上来啊!”
黄忠“”
心道:“真不要脸。”
清晨,阳曲县城外大营,黄忠神采奕奕对着沮授说道:“长史,我们强攻阳曲县吧?”
沮授微微一笑说道:“不用着急,只要我们的骑兵在此县周围一日,那么他们的军队就要守城一日,我们耗得起,曾托可耗不起。让俘虏们继续喊,我料定,不出三日,此城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