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酒肉僧这个疯子,明知那是毒酒,居然提起来就喝,用肉身试毒?而且喝完以后除了吐了口血,居然半点事都没有,这是什么怪物?
英维德大公见惯世面,倒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冷眼看着酒肉僧,说:“就算知道是同一人,又怎么样?”
没有任何征兆,酒肉僧突然伸出肥胖的手掌,抓住了几个姑娘中的那个小幼女,在稚嫩的惨叫中,他抓住小幼女的双腿猛地往外一撕,将她的身体撕成两截,连接在体内的器脏像吊灯似的挂了下来,随即,酒肉僧像吃烤全羊那般将血淋淋的碎尸放入口中撕咬咀嚼,血肉剥离,骨头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多时,小幼女被吃得只剩一个头,但随着酒肉僧像啃苹果那般连肉带骨带浆啃掉这颗头颅,这个女孩的存在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
“呕!”血腥又狰狞的场景吓坏了不少人,几个姑娘吐出腥臭的呕吐物,浑身瘫软地坐到了地上,吓得下身失禁,那些没见过血的仆人要么晕了过去,要么在吐,连身经百战的大公卫队都脸色铁青。
“一想到二者是同一人,贫僧就饿,好饿”酒肉僧笑眯眯地回过头,嘴角仍沾着小幼女的碎肉,却眉慈目善笑得像一个再世活佛,突然,他身形化作黑影,落在了紫苏身前,沾满鲜血与碎肉的手掌合十,慈笑道,“女施主,那些没杀过人的仆从失禁的失禁,吐的吐,你居然没有反应?”
如果是以前,紫苏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恐怕早就吓晕了,但也许是昨天的下毒杀人突破了一贯的底线,虽然她依旧脸色惨白,但却没有那么大的生理反应,也正因为这种异样,她被酒肉僧盯上了!
“我杀过人。”很突然地,紫苏直面着酒肉僧出声。
酒肉僧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转而看向英维德大公。
英维德大公什么也没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这是一个阴差阳错的误会,酒肉僧怀疑紫苏和昨晚的毒杀案有关,故询问英维德大公,但英维德大公觉得紫苏说的“我杀过人”是在说拂晓保卫战杀贵族小少爷的事,就一脸早知道的表情,不做回应。
眼看英维德大公并无意外,酒肉僧再三打量了一会紫苏,误以为这女孩本来手脚就不干净,也就不再多问,而是看向了那名腿上穿着白过膝袜的姑娘,慈笑道:“这位女施主,此足袜可是死者替你穿上的?”
这个姑娘早就吓得失禁了,硬是被大公卫队从地上抓了起来,颤抖着说:“是”
“可知道是谁赠与死者?”
“不知道”
“不对袜子上都有编号!”帕奇突然出声了,他指着女孩腿上的袜子,大喊道,“脱了!看边缘内侧,那里有编号!”
是的,出于卫生角度考虑,为了分辨自己的贴身衣物,仆人用的东西都有编号,袜子也不例外。
英维德大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帕奇无德无能,偏偏这种事记得这么清楚,也不知是跟多少个女仆上床得来的经验。
恼归恼,英维德大公还是让士兵脱下了姑娘腿上的袜子。
很快,编号就被找到了,随行宫务通过主管系统一查,顿时愣住了:“阿白?!”
这两个字一出,现场顿时沉默了。
阿白是谁?准确地说,是一个死人。
阿白曾是府上的一个女仆,两年前,她被几个醉酒的拂晓队成员侵犯,也就是昨晚死了的那四个。
不管是英维德大公还是查尔斯侯爵,他们都是追求利益的政客,不会为了一个卑微的女仆去处决有利用价值的进化者,最后判罚结果也只是几个月的监禁加百次鞭刑,最后不了了之。
然而,阿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数次伸冤无门后,她不甘屈辱上吊自杀
可今天,阿白的袜子居然出现在了这里,这什么意思?幽灵复仇来了?
还是说大公府根本就没什么杀手,是阿白的怨念作祟?
一时间,府上笼罩了一层诡异的阴云
事发当天,小狐狸就被释放了。
酒肉僧说过,大漠杀手都是独行,不存在彼此合作的可能,所以大公府只可能有一个杀手,既然小狐狸被囚禁时仍有命案,那就证明杀手还在外面,小狐狸是无辜的,也没有继续囚禁的必要了。
晚上,小狐狸来到了紫苏的房间,询问整个事情的经过。
听完紫苏的描述后,小狐狸的眼神越来越沉,最后阴冷如水:“你是在玩火,我真不明白,你把那条袜子送过去有什么意义。”
“我相信这个世界是有灵魂的,我希望阿白能在天有灵,看到我替她报仇了。”
“可笑的天真,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做了多危险的事。”小狐狸伸出了手指,摘掉了上面的化生戒指,露出了玉面狐的本容,冷声说,“这场博弈,酒肉僧有两个关键的失误,第一,他没认出我的化生戒指,否则戒指一摘,他就知道我是玉面狐。第二,他没有关注那条袜子,一旦他仔细调查,很可能发现这条袜子被你穿过,你也就暴露了。”
紫苏又不是真正的杀手,哪想得到一条袜子会让自己暴露,她小心翼翼地说:“没这么严重吧?”
“呵,别拿你肤浅的见识挑战我们的专业。”玉面狐毫不留情地批评着紫苏,她重新戴上化生戒指,说,“今晚我会去处理掉那条袜子,以绝后患。”
紫苏像个被教育的小学生,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小狐狸捂着伤口,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说:“我该走了,不能和你接触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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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担忧地问道:“小狐狸,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一年半载好不了,穴位筋脉全被击伤了。”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行动?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和酒肉僧打?”
“我这辈子杀过很多人,其中s级乃至ss级都不在少数,这些人可以像捏蚂蚁那样捏碎我,但他们现在都是死人了,知道为什么吗?”小狐狸回过头,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闪耀着诡异的寒芒,“因为我永远从背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