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下,阿凯一看米拉蒂来了,顿时低眉顺眼地说:“大小姐”
有一瞬间,阿凯看卫兵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和米拉蒂,他想过是不是要趁这个机会劫持米拉蒂,威胁联邦给他准备飞机远走高飞什么的,但后来转念一想,他被这个可笑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真那么做,他可真是自绝于希望了。
米拉蒂搬过卫兵的椅子,到阿凯面前坐了下来,大大咧咧地说:“阿凯,按照约定,我来看你啦。”
阿凯本来还低眉顺眼,一听到米拉蒂的话,他迷茫地抬起头:“约定?什么约定?”
“和洛忧的约定啊。”米拉蒂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阿凯说,“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嘛,我答应他会经常来看望你的。”
这一刻,阿凯彻底僵在了原地,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头上浮现,失魂落魄地说:“洛忧让你来看我?”
“对,他很关心你这个兄弟呢,怕你在这里吃苦。”米拉蒂四下张望了一会,确认没有卫兵监视后,她偷笑着取出了揣在怀里的一小瓶酒,在阿凯面前晃了晃,说,“看,听说你们打仗的时候喜欢喝酒,我专门带了一瓶给你。”
“不!我不喝!你把它拿走!快拿走!”阿凯仿佛被戳中了什么敏感点,整个人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甚至抬脚直接踢向了米拉蒂的手。
“哐当。”米拉蒂哪接的住阿凯一脚,手里的酒直接被踢飞,摔碎在了地上飘香的美酒流了一地。
“你你敢踢我!如果你不是洛忧的兄弟,我现在就让爸爸处死你!”米拉蒂捂着手,用力一跺脚,气急败坏地责骂阿凯。
“我不是洛忧的兄弟!我不是!”阿凯的神经极度敏感,他整个人挣扎着往后退,退到墙角了还往后挤,仿佛是想融进墙里,他一边扯着手脚上的锁链一边状若疯狂地喊着,“我和洛忧没有关系!别让我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好端端的一个人,之前还能和颜悦色的交流,几秒钟后突然疯了,米拉蒂对此颇为不解,她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神色,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洛忧?”
“你不明白那是头怪物没心没肺的怪物啊!哈哈哈,你居然准备嫁给一头怪物”阿凯说到一半,突然在原地愣了半晌,向狗一样手脚并用往前爬了两步,直到手脚链绷紧不能在上前,他才探出鼻子在空中闻了闻,呆呆地说,“什么味道?”
“恩?”米拉蒂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看了一眼被打翻的酒,香肩一耸,嘀咕着说,“酒的味道吧”
阿凯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失魂落魄地摇着头,眼睛紧紧盯着地上那滩酒渍,颤声说:“不对你带来的是威士忌威士忌没有这种香味”
就在阿凯愣神时,米拉蒂突然揉了一下脸,阿凯这才注意到,米拉蒂的脸色正在不正常地泛红,她微微歪着脑袋,露肩设计的衣服下锁骨若隐若现,还能看见陷入皮肤绷紧的吊带,她眨着眼迷迷糊糊地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突然变热了”
阿凯刚想说什么,突然惊愕地看向自己的大腿间,那里正不受控制地鼓起,与此同时,一股微妙的燥热感攀上全身,像海啸般冲击着脑海。
“好热”米拉蒂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她不停揉着泛红的脸,还不知不觉结掉了衬衫的一颗纽扣。
“可恶!软下去!软下去!!!”阿凯拼了命地喊着,用力地锤着自己的下半身,然而无论他怎么喊叫怎么锤,哪怕近乎将其打歪,在飘散的异香中,燥热的兴致依旧越来越激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占据他的脑海。
突然,米拉蒂挪到了阿凯身边,直接贴了上来,捧起他的脸打量了一会,如此近的距离,从其迷离的眼神,阿凯已经可以看出,米拉蒂出现幻觉了。
“咦,洛忧,你怎么在这里?”米拉蒂突然咧嘴一笑,眼睛里的瞳孔在不停收缩着,仿佛有什么诡异的沉淀物在一圈又一圈地打转,她伸出手,把衬衫的纽扣全部解开,还拉下了阿凯衣服上的拉链,迷离地笑着,“洛忧,你穿这么多,都不觉得热吗?来,我们一起把衣服脱了。”
“不要不要啊离我远点”阿凯的嘴巴恐惧地大张着,眼泪不停地涌出,但在迷幻药物的侵蚀下,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在米拉蒂身上游走,眼前的景物一片活色生香,整个人却是绝望地哭喊着,“我不要干这种事我不想死”
地牢外,奥特里大公听说米拉蒂去看望阿凯了,顿时火冒三丈,他冲卫兵队长劈头盖脸地指责道:“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以后给我记住,好好行使手中的职责!大小姐怎么了?!大小姐不受规矩也得拦,她敢发火,你让她来找我!”
卫兵队长赶紧低下头,好声说:“遵命下次一定拦着她。”
奥特里大公带着卫兵们快步走下监牢,一路上,他看到没有卫兵值岗,更加怒不可遏:“你们怎么都出来了?!”
卫兵队长赶紧解释:“米拉蒂大小姐说要单独说两句话,把我们都轰出来了。”
“上帝啊,真是一群比猪还没用的废物!”奥特里大公赶紧往下跑,越是靠近地牢,他越是感觉不对劲,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因为地牢是全封闭的,讲话声音应该会回荡出来,可此时却没有听到任何人在说话。
奥特里大公脸色阴沉如水,跑到地牢门前时,他对卫兵队长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用手势命令所有人换枪,随即一脚把门踢成两截,带头冲了进去。
尘埃与木屑飞扬中,大公卫队战士们鱼贯而入,一批人熟练地散开,搜寻各个角落的威胁,另一批人直接把枪对准了地牢最前方,然而当他们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