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刃获得了她的第十三场连胜!”查尔斯侯爵拖着一身赘肉,从座位上艰难地站了起来,迎着观众们的嘘声和谩骂,脸上保持着虚伪的笑容,大声说:“恩赐节迎来了它的尾声,和曾经无数次面对灾难一样,生命之墙将屹立不倒,一如既往!愿它庇佑我们的平安!”
在最后的一段例行演讲中,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场了,在踏入这个血腥的竞技场时,他们忘却了所有的压力,在横飞的血肉中肆意呐喊,但当所有喧嚣与杀戮褪去的一刻,隐退的压力又悄然重返,一周后的“崩坏”就像千钧重担般压在身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每个走出竞技场的观众都隐约露出了愁容。
这次的恩赐节对洛忧而言,总得来说让他欣赏了一场还算值得一看的比赛,虽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但可以当做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
待观众基本都退场后,查尔斯侯爵突然露出了一种神秘的笑意,语气中隐匿着一抹难言的深意,说:“诸位,现在请随我回府,准备一下今天的晚宴,真正精彩的活动现在才刚刚开始。”
“哈哈哈”鬼手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低很沉,还用一种戏谑的眼光扫了洛忧阿诺等人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这种目光让人有些如坐针毡。
就在洛忧准备离开时,艾尔突然忧心忡忡地走了过来,洛忧本想避开她,可谁知艾尔直接过来轻抓住了他的衣袖,幽幽地说:“主在上请务必让凌回避今晚的宴会”
“恩?”洛忧剑眉微微皱起,疑惑地看向了艾尔,这个女孩湖水般碧蓝的眼眸泛着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她刚想说什么,查尔斯侯爵颇有深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艾尔医生,请不要打扰客人的兴致。”
艾尔红唇轻启,却又归于沉寂,最终对洛忧欠了欠身,低声说:“荣归吾主”
洛忧的眼眸注视着艾尔离去的背影,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不会把艾尔的三言两语放在心上,但洛忧常年养成的警惕心让他开始思索话语的含义。
照理说这里是拂晓城,晚上的宴会也是在侯爵府举行,是非常安全的地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什么要回避?而且艾尔还专门点出是让凌回避,这是为什么?
在思索了一番后,洛忧决定相信艾尔一次,把凌先送回旅馆,反正她现在有圣盾之戒,想要击碎这枚戒指的护盾可不是一件易事,至于那个宴会,洛忧本想自己也不去了,没兴趣,不过艾尔的话语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也想看看现在这些所谓“上流人士”的生活是怎样的,就放弃了缺席的念头。
凌很听洛忧的话,乖乖回到了旅馆,洛忧安顿好凌后直接去了侯爵府。
在进门的时候,洛忧发现已经有女仆在这里等候了,查尔斯侯爵似乎在这方面有独特的癖好,手下的女仆都没有穿着传统的欧式仆裙,反倒是穿着充满挑逗味,让人浮想联翩的短裙。
而且这些女仆在身材方面都非常出众,蜂腰在紧身仆装的包裹下起伏延绵,圆翘的臀部勾勒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痕迹,饱满的大腿更是在白丝袜的装裹下有一种呼之欲出的肉感。
“尊贵的客人,请随我来。”一名容貌极其出众的女仆对洛忧甜甜地一笑,拈了一下短裙优雅地行了礼,随后为他带路。
在女仆的带领下,洛忧来到了一间小房间,房间的空气萦绕着一种神秘的隐香,似乎能调动人的某种情欲,女仆站到了洛忧面前,突然娇羞地一笑,缓缓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女仆装,只保留了腿上的白丝袜,纯洁的白丝在那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的长腿上透露着一股别样的暧昧。
幽闭的房间,褪去的衣物,娇羞的美人,这样的暗喻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洛忧虽然平时比较冷淡,但他也不是下半身残疾的废物,心中自然也有男人的欲望,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连日征战,他也需要好好发泄一下自己的压力,更别说眼前这个女仆还是荒野上见不到的倾城尤物。
在女仆的惊呼下,洛忧将其横腰抱起丢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带来的反冲力让这个尤物身上波涛起伏,他一把按住了女仆的双肩,如同野兽般强势地压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女仆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床上,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香汗,脸颊两侧满是激情过后的兴奋潮红,诱人的娇躯时不时因为未褪的快感而发颤,在娇喘了一会后,她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浴袍,颔首笑道:“请去沐浴吧。”
洛忧在穿上浴袍后,突然感觉一个又湿又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脸上,赫然是女仆留下的一个香吻,她暧昧地一笑,娇羞地离开了,出门前留下一句话:“我叫紫苏,要记住我哦。”
对于刚才的激情,洛忧只是当做一次生理上的发泄,他可不是那种十六七岁的青涩男孩,上个床就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更何况在这个崩坏纪元,人心要比以往复杂得多,轻易相信一个人,乃至轻易爱上一个人,那都是自掘坟墓。
洛忧走出了房间,向着不远处水雾弥漫的温泉浴室走去,这时,他正巧发现阿诺从楼上的一个房间走了出来,而且脸上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神色。
在和女人有关的事情上,男人之间总有着某种心有灵犀,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就都明白对方刚才经历的那些激情。
洛忧倒没什么,他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好害羞隐瞒的,反倒是阿诺显得有些扭扭捏捏,似乎以前从未品尝过这样的活色生香,一时间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的表情跟体型真不符。”洛忧短促地一笑,吐槽了一句,随后走入了雾气腾腾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