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听卡拉乔亚由于女儿的关系打算两不相帮,真海心里就不痛快,可如果单单是这样他也未必敢这样当面跳出来指责卡拉乔亚,这里面李凤儿又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李凤儿恨罗天宝入骨,如今一看卡拉乔亚口头上说两不相帮,但实际上等于站到了罗天宝等人一边她就心头火起,但她明白自己得罪不起卡拉乔亚,这位也挺阴损,她自己不出面,打算挑拨别人当众给卡拉乔亚一些难堪,她四下一看发现真海气呼呼地,她跟对方有些接触,知道这位的脾气可以利用,当即就上前说道:“真海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哦,是李姑娘啊,贫僧没什么事。”
“只怕未必吧?您八成也是对蛊王不满吧?本来嘛,大伙好不容易把他请来,好吃好喝好招待,没想到他最后居然吃里扒外,简直是个反复小人,我是个弱女子,本领低微,如今师父又死了,无依无靠得罪不起他也就算了,可大师您是有本事的人,宝树上人更是吐罗国师,连你们要是也一句话不说,传扬出去我们西看台这些人今后也没脸在江湖立足了。”
李凤儿这番话正好说中了真海的心思,但他明显还有些犹豫。
“贫僧倒也不是怕他,就是怕家师到时候怪罪。”
李凤儿一笑:“师父您多虑了,宝树上人心疼徒弟这个江湖皆知,您又是他最喜欢的传人,他还能为了个蛊王而责罚您不成?反而真要是蛊王敢动手,宝树上人更加不能袖手旁观,所以您出面是再合适没有了。”
真海闻听心中一动,他知道李凤儿这其实是自己不敢出面,拿他当枪使,也知道对方有些话是故意抬高吹捧自己,但宝树上人护短这点确实是事实,真海一琢磨真要事情闹大了师父多半会站在自己一边,故此他底气顿时壮了,加上他本身也确实对卡拉乔亚不满,故此这才出面。
当然卡拉乔亚不知道这里面的经过,闻听真海敢当众这么数落自己先是一愣,接着脸也不禁冷了下来:“我当是谁,原来是真海和尚,怎么,听你的口气莫非还要阻拦我不成?”
“不错,贫僧正有此意,蛊王我知道你本事大,贫僧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你今天这事做的太不地道,摆明是欺负我们西看台众人,这笔账绝不能那么算了,你有能耐大可以取了贫僧的性命,但这个公道我今天非讨不可。”
真海此言一出,西看台不少人都是暗自喝彩,其实大伙都对卡拉乔亚的行径感到不满,只是碍于对方的势力不敢明说,真海此举无疑说出了大伙的心声,就连宝树上人虽然也觉得徒弟此举有些蛮撞,可内心还是颇为赞许。
卡拉乔亚也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当面挑衅自己,别看他方才对阿奴一再留情,那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女儿,换做别人他就没那么客气了,此时卡拉乔亚已经憋着给真海一点教训,不过他不是蛮撞人,知道打狗也得看主人,当即扭头问基拉:“右执法,这是真海师父一个人的意思,还是你们大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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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拉闻听知道对方是逼自己表态,这位多狡猾啊?当即笑道:“大酋长别误会,我们绝没有这个意思,这是您跟真海师父之间的事,你们俩自行解决,我们不干涉。”
卡拉乔亚闻听暗骂基拉老奸巨猾,你这么说等于是默许了真海的行为,偏偏还装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不过卡拉乔亚要的也就是基拉这个表态,当下笑道:“有右执法这番话就足够了。”
众人当时以为卡拉乔亚弄不好要跟真海动手,他的武艺大伙刚才见识过,真海绝不是他的对手,但在场不少人是这么想的,只要你卡拉乔亚一出手,大伙就有理由干预,毕竟你身份摆在这,对付真海算是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像宝树上人甚至都已经暗运内力,严阵以待。
不料卡拉乔亚当时只是冷冷一笑,接着便自顾自转身离开了,此举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莫非对方就这么善罢甘休了?结果正在此时真海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奇痒,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起先他也没在意,可很快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而且面积越来越大,不止是后背,脖子,四肢最后仿佛全身上下都奇痒无比,真海是个出家人,又习武,原本定力很好,可此时也痒得他是满地打滚,不停乱挠,最后甚至连皮肉都挠破,大伙一看这样不行,再持续下去真海就能亲手把自己给撕了,包括宝树在内众人赶忙上前救治,可解开衣服一看除了被真海自己抓出的血痕,别的也没有异状啊,连只虱子大伙都没发现,然而真海的情况却越来越糟,最后甚至要几个人强行把其按住才行。
要说宝树上人毕竟经多见广,他眼珠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先用点穴之法将徒弟定住,防止他乱来,接着他本人是飞身上了擂台,此时卡拉乔亚跟他带来的人正和罗天宝等人聊天,宝树上前便高声说道:“卡拉乔亚,你对我徒弟做了什么!?”
卡拉乔亚等人原本聊得正高兴,一听这话不禁纷纷扭头观瞧,旁人大多不明就里,卡拉乔亚可清楚,但他还是故作疑惑道:“原来是宝树上人,您说的什么我不懂啊?你徒弟怎么了?”
“少要装蒜,真海言语冲撞了你,你跟他辨理也行,动手也罢,如今却暗地下蛊,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下蛊?证据呢?”
“他跟你吵完就奇痒难忍,甚至都快把自己抓得血肉模糊,这不是中蛊还能是什么?”
“上人,您可是出家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他痒痒就说中蛊?全天下痒痒的人多了,莫非全是中蛊?说不定是他自己不爱干净,身上长虱子了呢?退一步说就算是中蛊,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天下会用蛊的多了,又不止我这一家。”
“可你们俩刚吵完架,不是你还能是谁?”
“这话也不对啊,刚才是你徒弟当众数落我,我可没还嘴,这点西看台的人都能给我证明,我连嘴都没还还能特意给他下蛊?更何况你徒弟嘴巴那么臭,平日肯定没少得罪人,弄不好是他哪个仇家干的,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拿出真凭实据,否则凭什么指责我!?”
“这”宝树上人闻听是一时语塞,确实眼下自己拿不出证据,刚才卡拉乔亚甚至都没碰过真海,就连宝树自己都弄不明白这蛊是怎么下的,但他心里明白此事就是卡拉乔亚故意报复,但无凭无据自己说了也得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