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霜闻听眼睛瞪的更大了:“说了半天你还是向着那对狗男女说话,九郎当初要是一点示好之意都没有,我能缠着他吗?我是犯贱还是怎么了?当年的事你也清楚,那时追求我的年轻才俊不是没有,我一个都没看上,一心一意扑在九郎身上,为了他我甚至练功走火入魔,结果一辈子都是如今这副模样,世人都把我当成怪物看待,可我也从没因此埋怨过他,结果最后他就因为姓柳的那个贱人长得比我妖媚好看移情别恋,这种负心薄性之人难道不该杀?其实那晚我去的时候原本还抱着一丝幻想,只要他肯回心转意我愿意既往不咎,可他居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一直爱的是那个贱人,那我跟他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又算什么?一场梦吗?我一气之下才把他亲手给杀了,至于姓柳的那个贱人还没等我动手就自己追随九郎而去了,算什么?殉情?我也有法子,我把那贱人的容彻底给毁了,让九郎在地下见到的是个丑八怪,看看他们在那边还能不能那么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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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事隔多年,但鱼飞霜说起这些往事怨毒之意是溢于言表,就连西看台这边不少人看到她这副模样也不禁有些害怕,虽说当初的事究竟孰是孰非大伙如今也难以验证,但无论如何鱼飞霜把事做到这个地步,其用心之狠毒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冷素秋看着师姐这副表情,回忆起当初的凶案现场,是眉头紧皱,等鱼飞霜说完了这才叹息道:“师姐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凡事要钻牛角尖,且不说当初的事孰是孰非,既然刘大哥就决定跟柳师姐在一起了,你放手就是了,天下何处没芳草,何必为了这事毁了你们三个人的一生?这几十年你漂泊江湖,虽说功成名就,可日子终究不好过吧?再者一说您就是再愤世嫉俗,再记恨魔山派,也不能跟叛军混在一起啊,这可是十恶不赦之罪,弄不好连我们魔山派都要跟着吃官司,幸好如今您大错还未铸成,官军那边我也有些熟人,只要您肯弃暗投明,迷途知返,我可以替你向他们求情,或许朝廷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师姐,我这可都是为你好,不希望你身败名裂啊。”
鱼飞霜闻听一阵冷笑:“老生常谈,素秋你这人就是太过胆小怕事,也难怪魔山派这些年被你经营得每况愈下,我们习武之人凡事就应该力争上流,我可不像你守着魔山就心满意足,我就是要称雄武林,扬名天下,反正如今我大逆不道的事也做了,宝贝徒弟也被朝廷抓了,无论如何是难以回头了,素秋你要还顾及同门一场就乖乖下台,我保证不为难你,否则就别怪师姐不念旧情。”
冷素秋清楚这个师姐的脾气,听她这么一说知道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当即叹了口气,说道:“师姐您是真不愿回头?”
“我能回吗?敢回吗?”
“也罢,既然如此为了保全魔山派,小妹就只有得罪了。”
“怎么?莫非你还要跟我动手不成?”
冷素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鱼飞霜闻听一阵冷笑:“师妹,你怎么年纪越大脑袋越糊涂了呢?你的本事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你有几斤几两我太清楚了,不是师姐看不起你,你那几下真不是我的对手,念在同门一场你劝你赶紧下场,把叶迪那个小丫头叫上来,她几次坏我的事,我正憋着找她报仇呢,不然罗天宝也行,我徒弟倒霉就倒在他身上!”
冷素秋闻听不禁一阵摇头:“师姐你一番好意当妹子的心领,但今天我是作为魔山掌门清理门户,是无路可退,还望师姐包涵。”
冷素秋说罢当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鱼飞霜一看知道对方是认真的,面孔当即也板了起来:“素秋,你是真打算跟我翻脸?”
“翻不翻脸全在于师姐您自己。”
“也罢,反正自从我反出魔山派的那一天跟你们也没有什么情义可言,动手吧。”
冷素秋知道自己的能耐不如师姐,故此也没客气,当即抢先发动进攻,鱼飞霜也没拔兵器,赤手空拳对付冷素秋,师姐妹就此斗在一处,原本鱼飞霜的年纪比冷素秋要大,可她因为当初练内功走火入魔,如今外表跟少女相似,所以乍一看反倒是师妹冷素秋外表显得更成熟,甚至说这俩人是母女也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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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豪在两旁定睛观战,比武进行到这个地步,出场的人武艺越来越高,场面也越来越精彩,鱼飞霜名满武林,自不用说,而冷素秋这几年少下魔山,故此江湖中人见过她出手还真不多,如今一看其身法迅捷,剑招精妙,确实有过人之能,魔山派虽然不是十大门派之一,但能够在江湖上独树一帜,似乎也有其过人之处。
尽管如此不少高人还是看出来了,冷素秋的武艺不如鱼飞霜,而且俩人相差还不是一点半点,要不是鱼飞霜刻意手下留情冷素秋这会儿或许就已经输了,东看台这边的人就商量要不要把冷素秋叫下来,结果此时鱼飞霜忽然跳出圈外不打了。
“素秋你先等等!”
冷素秋见状也是一愣,当即横剑说道:“师姐你还有何话说?”
“素秋啊,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师姐,我就不能不念旧情,其实咱俩之间的高下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再这么打下去你必败无疑,当姐姐的也不想让你当众出丑,你自己下台吧,我不阻拦。”
要说鱼飞霜此举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连冷素秋自己心里也有些感动,她清楚对方没说瞎话,再打下去输的肯定是自己,但她没路可退,当下说道:“师姐您的人情我领了,就冲这件事师妹一辈子念你的好,可事到如今我是无路可退,除非您答应弃暗投明,不再和叛军为伍,否则师妹就是明知不敌也得阻止您不可。”
鱼飞霜闻听不禁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就知道说我,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执迷不悟,也罢,反正我是仁至义尽了,你要丢人现眼我就成全你。”
鱼飞霜说罢是二次发动进攻,这回她是不再留情,各种绝招是层出不穷,冷素秋被逼的手忙脚乱,最后鱼飞霜一掌正拍在冷素秋肩头,当众把后者打倒在地,长剑也脱了手,当时鱼飞霜要是继续追击,冷素秋是无力还手,不过她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