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晚了!刚才听宇文长风叫你天宝,这么说来你就是林云飞最近找回来的那个儿子?”
罗天宝一看丁信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当下也没必要隐瞒:“正是,您是丁信,丁世叔?”
“行,小子说话还挺客气,看来林云飞把你教得还不错,不过可惜你和我套近乎没用,今天无论说什么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想干吗?”
“放心,咱们无冤无仇,我不会要你的性命,不过林云飞抢了我的心上人,让我痛苦了十几年,这笔账我无法找他本人算,只能记在他儿子身上,今天我得卸你身上一些东西,让你终身致残,也让林云飞体会体会万箭穿心的痛苦!”
罗天宝看得出丁信这人说得出办得到,今天看来要是不想点办法是非吃亏不可,可正面交锋自己肯定不是丁信的对手,想到这里罗天宝忽然故作惊喜状冲着丁信身上高声说道:“爹,您怎么来了!?”
丁信没和罗天宝打过交道,一听这话还真以为林云飞来了,要说他不怕这个天下第一那是吹牛,否则他也不用特意等到林云飞离开金斗堡才敢上小孤山找高玉玲,当时丁信吓得是赶忙转身观瞧,结果一看身后什么人都没有,丁信也是老江湖,当时就反应过来了:“不好,那小子诈我!”
几乎与此同时丁信只感觉脑后是恶风不善,明显有人偷袭,一般人这种时候是绝躲不开,但丁信也是武林高手,应变奇速,当即向前一滚,即便如此他后背的衣服还是被削开了,当时吓得他是一身冷汗,等爬起来身来一看罗天宝正懊恼地看着自己。
原来罗天宝心知正面交锋自己肯定打不过丁信,故此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个主意,差点就得手了,只是没想到丁信的反应这么快,一时间罗天宝心中也是懊恼不已。
“好小子,鬼点子不少,原本我还想让你少受些罪,如今看来今天不教训你是不行了!”说到这里丁信舞剑便向罗天宝攻来,这回后者明白再想耍花样是不可能了,当下只得硬着头皮舞剑招架。
丁信听说过罗天宝的身世,知道他正式跟林云飞学艺还不到一年,原以为能耐高不到哪儿去,结果几招一过丁信不禁暗自吃惊,只见罗天宝出手法度严谨,功底扎实,看来几乎已经要达到名侠的修为了,丁信不禁暗自赞叹,林云飞号称天下第一果非幸致,单看他这么短的时日就能把儿子教成这样就不容易啊,当然丁信并不知道罗天宝真正跟林云飞学艺其实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
不过罗天宝的进步虽然神速,和丁信一比还是相差甚远,不到十个回合就明显落于下风,眼看就要落败,忽然只听一旁有人高声说道:“丁信休要张狂,林云飞到了!”
这一嗓子对于在场众人而言无异于晴空打了一个霹雳,众人纷纷扭头瞧去,只见夜幕中有二人是飘然而至,为首一人大约四十来岁,相貌俊朗,气度非凡,往那儿一站好似神仙,正是金斗堡堡主,天下第一高手林云飞。
罗天宝一看爹来了高兴得差点没原地蹦三蹦,心说老爹你这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丁信也认得林云飞一见是他当即心头一沉,他也不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个时候回来,但再斗下去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当下丁信便舍了罗天宝,飞身向高夫人扑去,也不知是想带其逃走还是劫为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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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丁信的动作其实已经够快了,但林云飞的动作比他更快,转眼就拦在了其和高玉玲之间,丁信知道林云飞的厉害,当即都没敢动手,只是袖子微微一动,不料林云飞一甩披风丁信顿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接着似乎意识到不妙是转身想跑,可没出去几步便身子一晃栽了个跟头,状态与高夫人他们一样,显然也中了“化骨噬魂”。
事后罗天宝才搞清楚原来丁信衣袖里藏着个小机关,类似弩箭,只要一扣机关就能把“化骨噬魂”的药粉喷射出去,这种药粉在晚上几乎无法看见,对方只是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过等你闻到基本也中了药,再想反应已经来不及了,丁信知道自己的能耐和林云飞相差太远,正面交锋毫无胜算,所以一上来就使用了“化骨噬魂”,不料林云飞此时已经看出了些门道,当即用披风把药粉又给扇了回去,丁信猝不及防,这才自作自受。
当时林云飞上前一脚把丁信踩在了地上:“丁信你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来金斗堡闹事,事到如今你说我该怎么发落你?”
要说丁信此人还挺硬气,即便如今命悬人手,说话还是一点都不示弱:“林云飞你随便吧,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这十几年我过的是生不如死,如今落在你手里也好,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林云飞听他事到如今嘴还这么硬顿时大怒,抬手便要往丁信的脑袋上劈,以他的功力这掌下去丁信是必死无疑,此时一旁的高夫人忽然开口了:“老爷手下留情。”
林云飞闻听当即住手,扭头看向妻子:“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给他求情?”
高夫人长叹一声:“以他的所做所为,您要杀他也不算过分,但他毕竟和我出自同门,从小又一块长大,他除了一直对我痴缠之外倒也没做过如何对我不起的事,这回就望你看在我以及整个回天剑派的情面上饶他一命吧。”
林云飞闻听不禁摇了摇头:“你这人有时就是过于良善了,也罢,看在你的面上我就饶他一命,不过他敢来我金斗堡闹事不略加惩戒可不行。”
林云飞说到这里低头看了看,最后抓住丁信的左耳用力往下一撕,居然当场就把丁信的一只耳朵给活活撕了下来,即便在中了麻药的情况下丁信疼得也差点没当场蹦起来。
“这算给你留点教训,今后不准你再踏足这小孤山一步,否则到时就不是撕只耳朵的事了,滚!”林云飞说罢这才把脚放开,丁信顿时如蒙大赦,勉勉强强地站了起来。
“林云飞你给我记着,咱们之间完不了!”丁信恶狠狠地说道,接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高夫人一眼,最后才跌跌撞撞地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林云飞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不禁冷笑一声,将丁信那只耳朵往旁边一丢,掏出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之后这才上前将高夫人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