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柯世昭出现之时,自己也没有异常举动,或许这才让他更加疑惑不解。
从这些细枝末节中,李玉湖已经可以逆向推断出,祝爵大概是怎么想的?这并不难。
不若自己就是柯世昭的暗线,但却轻易不取出,专等谋划大计。要不就是,自己所有与千金小姐身份不相符合的种种举动。
唯一可以断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是他名义上的那个新娘,杜冰雁。
凭什么如此笃定?
倘若柯世昭真的和杜家勾连成局,那就断然不可能会让这事发生。
试想一下,一个近乎完美的谋划中,突然换了一个关键人物。
而且这还是要与祝爵朝夕相处的新婚妻子,这其中种种不确定因素,此时已经在祝爵的推断下,一一显露头角,极为难以圆谎。
所以此刻祝爵才有此一问罢了,极速头脑风暴完的李玉湖,心里终于有了底气。
可是她现在最不想辩驳,只想马上解决内急的个人问题,再来和他继续纠缠。
话到嘴边,李玉湖再次想到一件事,自己的主线任务很可能有两种方法解决。
一是照计划等到回门扬州时,转道去金州,让杜冰雁说服袁不屈,将祝爵的状子上达天听,以势压人,坐实祝家的这桩连环杀人案。
二就是抢先一步,夺去柯世昭最想要却一直不得的秘密,不论这是什么,它都和祝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件事情祝爵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那是他的专属护身符……
这也是李玉湖认为的另一条完成主线任务的方法,那就是这件不为人知的秘密,能够一劳永逸的彻底扳倒柯世昭,完成自己主线任务。
与其等着祝爵拆穿自己,李玉湖觉得直接回答他,更有助于拉近彼此之间信任,要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的?
反正左右都得过这一关,拣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可是自己现在急需解决个人问题,哪里有闲工夫和祝爵慢慢解释。
尿意已经涌到关口,随时破关呐!
李玉湖现在只好拼命夹紧双腿,没好气的回答道:“没错!我确实不是杜冰雁,我叫李玉湖,是扬州扬威武馆主的女儿。如果你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行不?!”
该死的!你可要快点呐,我受不了了,好急啊……
不是李玉湖矫情,她是真的支持不住了,有啥事等会再说!
“你居然还有条件?!说吧,我现在能够给你的不多,尽管狮子大开口吧……”
听完李玉湖的话,祝爵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就这么一时半会的,换了好几次脸色才说完话。
正好在此时此刻,两人的附近又转出了几个丫鬟和仆人,正往这边走来。
行!答应就好……
紧紧绷着身体,马上就要憋不住的李玉湖,赶紧贴到祝爵耳边,低声问了句:“那个!茅房在哪里?”
李玉湖从来没有如此直观的理解一句话:原来美女也是会闹肚子的……
不行啦,快说快说!
“哈?”这下轮到祝爵瞠目结舌了,一脸不确定模样的小声问道。
此刻两个人几乎都快贴在耳边说话,而那几个丫鬟片子正好看见后,低头满脸羞涩通红的快步跑开了。
这下真是跳到黄河也不清了,主神空间的轮回者做到她这个份上,恐怕独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就是现在祝爵还是一脸诡异的盯着李玉湖,但她真的受不了了,跺着脚急道:“快说快说!我要忍不住了……”
“哦!我带你去……嘿嘿!”祝爵居然在这时候,露出那该死的猥琐笑容,他究竟在想啥,快点呐!
就这么样,祝爵在前头不紧不慢的走着,李玉湖在后面憋的满脸通红的跟着。
要不是刚才那几名丫鬟还没走远,就在附近的柳树地下看着两人,李玉湖真恨不得直接掐死还在装病号的祝爵后,弃尸潜逃的好!
倒底楚轩怎么了主神?整出这种狗血无比的主线任务不说,就连祝爵也是个恶趣味的家伙……
他就那么想看我尿裤子吗,李玉湖恨得牙根都痒了,她不由得怀疑,自己啥时候把祝爵的人设弄成这样了?简直是不坑死自己,不甘心呐!
一定是楚轩,一定是楚轩把主神玩坏了,要不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
等到祝爵带李玉湖去到茅房所在地时,她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搞了半天,茅房居然就在寄畅新院里面,那我还和他跟这墨迹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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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哔了狗了,善了个哉的……
带着一肚子怨气,李玉湖狠狠地白了一眼祝爵,而这家伙居然露出了猥琐之徒的笑容,哼!
一阵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傻逼嘘嘘,李玉湖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泄洪了!
小解后出来后,李玉湖没去管跟外边站在堵她的祝爵,径直向着寄畅新院,哦不,应该是整座祝家园林里,最高的观景台金觉楼,走了上去。
一步一步向上迈着台阶的李玉湖,心里腹意着:听说过刘邦借尿遁的,没听说过在人家家里借尿遁的,祝爵还怕自己跑了不成?
李玉湖在前边走着,祝爵则不紧不慢的在她身后跟着,哪里还有一点就要挂掉的鬼样子。
上得顶部,先前紧逼的楼道消失,顿觉豁然开朗。犹如天上人间一般的祝家园林,尽情在李玉湖眼前绽放开来,当真一片好春光,哦不,应该是好风光……
“可以说了吗,李小姐?”四处张望了下,祝爵站到了李玉湖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不耐烦地问了句。
见问,确定了金觉楼除他们俩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的李玉湖同样不甘示弱的瞅着祝爵道:“行!不过这要从我在扬州出嫁那天说起。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听我慢慢说。先声明,我是挺累的了,你不坐,我可要坐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