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61年6月16日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的时候,波风水门就知道他必须起床了。
但一旁正在打开窗帘的旗木卡卡西却不知道老师的真实想法,当然,这主要取决于我们的火影先生又一次把被子举过了头顶,盖住了脸。
“一天天晚上不睡非要工作的是你,早上上班起不来的还是你。”卡卡西再一次掀开了老师的被子,把手放在某人的额头上,“你感受一下我的体温,很遗憾,你没有生病,所以你现在觉着自己手软脚软只是心理作用。”
可是确实挺没力气的。火影心里面嘟囔着,拍开弟子的凉爪子,闭着眼坐起来,然后清清喉咙。
……
“水。”
卡卡西叹口气,只能回客厅去倒杯水,“看不知火玄间把给你惯的。你也是,一边数落人家别老想着端茶倒水,一边还特别享受人家贴心服务,有本事你别调他走啊。”
“一码归一码。”火影吹吹水,“还有,卡卡西,帮老师倒杯水你都不愿意么。”
“我不愿意做你现在喝的是什么!”卡卡西心头有点暴躁,“快点喝,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真是搞不懂你,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人格分裂了。平时差个一两分钟你都要骂人,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就因为一两分钟才值得急啊,晚多了再急也没用。”火影轻轻啄了口水,水依旧很烫,“而且鹿久见我晚很多没去,会自动自觉的做两分工的,我只要下午再过去替他就好。”
“可是已经下午了。”卡卡西笑笑。
“瞎说。”火影才不信,他继续吹水,“6月下午的太阳不这样经过鸣人的窗户。对了,鸣人呢?”
“呵,终于想到被你半夜骚扰觉都不能好好睡的儿子了啊。”
“我觉着昨天他枕着他爸爸的胳膊睡的挺好的。”
“真是脸皮厚成墙。”卡卡西挠挠头,“总之,快点起床,说着什么不应该让儿子每天吃食堂,可结果还不是要靠儿子在厨房给你做早饭。”
“有时间嫉妒别人有个好儿子,不如自己赶紧谈恋爱去生一个。”水门继续吹水,“来报个时辰给我听听。”
“9点了。”
“啊,果然迟的够久的。”火影先生终于舍得挣大眼睛了,“不对,等等,那你为什么没有去上班,我明明只准了你一天假。”
“我得先把你叫起来啊。”
“借口。”火影狐疑的看着懒洋洋的弟子。
“承受你的起床气虽然谁都可以,但能维护你英明神武形象的只有我。”卡卡西扯出一面镜子,竖到火影面前,“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能见人么!”
水门看着镜中的自己,他表示,人睡饱了气色还是不错的,就是,“昨天太困了,都忘记脱衣服了,真是的,都皱了呢。”
“只是都皱了?那麻烦你掀开衣服领子闻一闻。知道现在天热了,自己后半夜爱出汗还好几天没洗澡就别穿着脏衣服往被子里钻。这也是幸亏鸣人不嫌弃他爸爸臭。”
“讨厌。”水门又闻了闻,味道确实有点丢人,“你就不能说话好听一点么。”
“我不是不知火玄间,我没有那个闲工夫讨好你!”卡卡西把老师从床上拉起来,给老师脱下了已经皱成一团的火影披风,然后推进卫生间,“我再次警告你,虽然浴缸给你放了水,但那是让你泡一下去去昨天半夜吹的风,不是让你睡觉的,你也自觉点赶快洗,别让鸣人给你热二回饭。”
“是是。”火影把手里依旧滚烫的杯子放在洗手台上。他先上了个厕所,然后拐淋浴间。顿时一股蒸汽扑面而来。试试水温,也幸亏他没直接脱衣服往里面躺。
“你在干什么,别发愣。”没听到老师后续声音的卡卡洗敲敲门。
“水烫。”
“你不会加冷水么。”
“厄。”犯了傻的火影回身拿了杯子,打开水龙头对了点冷水,一口喝干。然后脱的光溜溜钻进了同样放了点冷水的浴缸。浴缸里的水其实依旧是烫的,但他还是把整个头也埋了下去,瞬间,他感觉到了全身肌肉乃至头发根都很爽。
“不要把头一直埋水里。”不一会,卡卡西又敲敲门,“要不要擦背。”
“要。”火影把脖子以上伸出来。
“那就去趴好。”卡卡西走进来拿着搓澡巾啪的一声摔到水里,“挤点沐浴露上去。”
火影叹口气,把挤了沐浴露的粗糙毛巾还给卡卡西,转个姿势趴在浴缸的边边上,“真想和鸣人去泡温泉。”
“那就去。”卡卡西给老师擦着背,“脏死了,别人都是搓搓灰,你都能搓出泥来了。”
“那就麻烦你搓干净一点。”水门再次叹气,他觉着卡卡西今天用的力气特别大,他的后背好痛,早知道就应该和平时一样分个影份身自己来。
但后悔药也没用,卡卡西依然粗暴着,直到带着好多肥皂泡泡的搓澡巾再次落到水里,“干净了。”
“谢。”水门对卡卡西笑笑,他决定,和鸣人一起泡温泉的时候绝对不带着卡卡西。
卡卡西才不管老师怎么想,他擦干净手上的水,捡起老师脱掉的制服,“你抓紧时间啊,我先把你的脏衣服送洗,洗衣蓝都已经扣不上盖子了。”
“好。”水门继续洗澡,洗头,洗内裤,然后顺便把角落里鸣人攒了有几天的臭袜子也给洗了。然后,他就发现,卡卡西一块布都没有留给他。
水门只好用浴巾围了围,开门找衣服,他记着他还有浴袍挂在门外。但卡卡西手更快,衣钩子上也什么都没有。于是这个可怜火影只好放开感官,看看怎么溜回房间不至于太丢人。嗯,鸣人还厨房,而几个执勤的暗卫也在房顶和外边,那么,嗯,就这样。忘记在房间里挂飞雷神坐标的火影蹑手蹑脚的穿过了开放性的露天走廊,推开了屋门。好一通翻找后,终于在一只懒得拆包的行李箱中摸到了一条还没穿过的内裤。至于衣服?衣柜里只剩下平日不穿的黑白灰衬衣西装若干。看来他没记错,他确实是足有半个月没有洗衣服了。
“哎。”水门只能挑出一条灰西裤和白衬衣先穿着。西裤挽起了裤脚,配合他的趿拉板,衬衣也挽起了袖子,解开上边好几粒扣子,可火影还是觉着别扭的要死,毕竟他这辈子穿西装的大多数时间,不是参加葬礼就是在主持葬礼真是晦气。
“爸爸,原来你在这里。”但幸好我们可爱的鸣人来即时打断爸爸不好的思维惯性了,“哟,这位火影,今天难得不穿制服,挺帅的嘛。”
“鸣人不觉着奇怪么?”火影甩了下还带着水珠子的头发。
但他儿子的注意力已经被瞬间转移到了爸爸没擦头发就出来乱跑的节奏里了。
“好吧,有个儿子真好。”最终,当水门爸爸叼着包子喝着粥啃着小黄瓜的时候,我们的鸣人少爷依旧兢兢业业的给爸爸吹头发。
“鸣人,顺便帮爸爸拔一下白头发。”
“好好吃饭,细嚼慢咽。”鸣人没理会火影的要求,因为他不认为可以在不伤及爸爸头发密度的情况下完成那项艰巨的任务。
“着呢么鸣人今天也这么凶。”水门爸爸扁扁嘴。
“因为你儿子帮你吹完头发还要赶着出门。”
“出去啊。”听到鸣人并不会在整个上午都和他在一起,水门爸爸嘴更扁了。
“当然啦,无聊的d级也是任务啊好不好。”
“也是哦。”
于是,水门爸爸顶着一头干燥的金毛,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他突然觉着,那些讨厌的d级任务确实挺没劲的。可他也不能真的和鸣人说,爸爸想要你陪,别去做任务了。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葬礼专用服装的火影,还是叼着包子偷偷摸去了卡卡西的房间。卡卡西的房间总是干净整洁的不像是他的。但打开大衣柜,留下的也是西装。难道卡卡西把他自己的制服也通通送洗了?还叼着包子的火影有些失望,正准备硬着头皮穿一天葬礼服招摇过市,却发现了卡卡西塞在写字台底下的小转椅。转椅上被堆了好多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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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现在每个年青人都有这么一把椅子的。”水门再次挑捡着,发现了不太脏的暗部制服x1。他满意的换了衣服,照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年青了好几岁。
“爸爸!”鸣人的声音传了老远,“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能安静的坐在饭桌子前么。”
“是。”水门爸爸赶快小跑着回到了餐厅。
“来,张嘴。”鸣人已经剥好了白水煮蛋。
“你不是有任务么。”水门爸爸问。
“不去也总要去和小樱佐助说一声的。”鸣人儿子答。
“好耶,爸爸今天上午也在家。”
“我知道,等你吃完饭,咱们休息一会就去逛街。”
“鸣人想要买东西么?”
鸣人看了眼爸爸身上明显带着卡卡西味道的暗部制服,“我觉着你需要新衣服。”
“是么?”水门扣了扣卡卡西袖子口的陈年油渍,有点小尴尬。
同时
上忍宿舍区
有点尴尬还有加藤静音。
静音没有想到,在她回到木叶的一大早上,就有人来她宿舍拜访。
“上午好,这位就是加藤静音上忍了吧。”一脸微笑的年青男子推推眼镜,伸出手,“我是木叶医院现任的工作主持者,我叫药师兜,您可以叫我药师上忍。”
“您好。”静音一听这就是药师兜,马上就把人请了进来,“药师上忍是为了山中亥一大人来的吧。”
“是的。”药师兜坐下,把手里厚厚的病例夹子放在了桌子上,“听说纲手前辈现在和您住在一起?”
“嗯。”静音端来杯水,“招待不周,真是失礼了。”
“呀呀,您真是太客气了。”药师兜连忙表示不敢,“您是前辈,我是后学,应当是我来访冒昧请问纲手大人现在有没有空来指导一下我这个后学末辈?”
静音听出了话里毫不掩饰的讽刺意味,再联系一下通常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各种缘由,马上就得出了这位年青医忍的潜台词老子是来砸场子的,你别墨迹,快让正主上吧。
“加藤上忍?”
“那个,纲手大人昨天喝多了。”静音想到还在里屋床上呼呼大睡的纲手,实话实说的更加尴尬。她就知道,又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然确实是纲手大人自己不争气,但昨天当着那么多暗部,水门大人居然也没流露出要帮忙下禁言令的意思。那么看起来,或许真的应该好好劝自家大人收敛一下了,不然后果可能很严重。
“咳,您是说,纲手前辈身为一个传说中的大医忍,居然喝多?还又?这是酗酒吧。”药师兜表现出夸张的震惊,“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您没有。医忍确实不应该喝酒且醉倒。那是对病人伤者还有自身职业道德的漠视。”静音无法说谎,但她觉着,哪怕只是为了将来工作方便,她也应该给这位现任的木叶医忍头目一个解释,避免误会,“其实纲手大人她有理由的,她……”
“哦。”兜打断了女医忍的话,“有理由的话那就没问题了。我们还是来谈谈那位传说中的大人什么时间可以驾临木叶医院与大家讨论一下,总参谋长大人的病情。您离开太久可能不太了解,现在医忍问诊大多采取的是集体负责制,这就是说,即便是纲手大人的治疗方案,也请先说服我们。”
“我会如实转告的。”静音再次试图化解药师兜对纲手的误会,“其实纲手大人曾经也说过,一人智短……”
“如果您是想向我解释为什么一个医忍会酗酒的问题,就不必了。”兜眨眨眼,笑的如沐春风,“我是个绅士,绅士尊重女性,绝不窥探隐私。”
于是,静音也就不再说话了,她站起身,走进里屋,希望可以叫醒那位曾经被很多忍者视为坚强后盾和未来希望的伟大医忍。可是,当看到自家老师难得安稳的睡颜,又心软了。她给老师仔细整理了一下被子,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心虚,“药师上忍,今天还是请回吧,我觉着我的老师旅途劳累,还是有权利多休息一下的。”
药师兜推眼镜,看着突然强硬起来的女医忍,拿起病例夹子,转身出了门。他很忙,除了山中亥一,忍者们出任务训练决斗打群架,哪天没有几个磕磕碰碰的。还有木叶疗养院里的老家伙们,不是这里痛就是突然哪里也不痛了。他倒是不在乎那些家伙们的死活,可他的火影很在乎。
“慢走不送。”加藤静音看着这个据说才20岁的医疗负责人快步消失,突然忍不住觉着好笑。不过,木叶医院居然真的如传说中一样只剩下了年青医忍,也确实是很让人担心。
所以,那边的奈良鹿久确认了纲手已经在木叶后,还是稍稍放下了心。固然纲手是不是真的还值得信任必须存疑,可毕竟双保险比单单一个小年青前间谍更值得信任。
木叶
猪鹿蝶驻地
奈良家
下午上班时间刚到
“你怎么大白天的回来了。”奈良吉乃看着晃晃悠悠走进家门的丈夫,拿起骚炕的扫帚就往他身上抽,“你到底是几天没有换衣服,我不是给你打包过换洗衣服还送去办公室了么!”
“啊,我没有收到。”鹿久严肃的睁眼说瞎话,“回头我查查是哪个小子敢拿走我的衣服,我处分他。”
“这么凶干什么,你手下那些孩子也不容易,要是真忙忘了批评几句也就算了。”吉乃皱着眉头,终于放下扫帚,开始脱老公的衣服。
“喂喂,你干吗,大白天的,让鹿丸看见不好。”
“鹿丸已经去上班了。”吉乃推着鹿久,“你赶紧去给我洗澡,洗不干净今天就别想进屋。”
“可是好困。”鹿久路过卧室看到床,就不想动了。
但吉乃怎么可能允许,“你,洗澡,别废话。”
“是。”鹿久见老婆火气上来了,赶紧打开淋浴喷头,刷刷冲。
不过马上,他老婆又跟了进来,拿起搓澡巾拍上鹿久的后背,“中午吃饭了没有。”
“吃了。”
“吃的什么?”
“食堂炸酱面。”
“一盆是么?”
“是啊,养猪的一盆。”
“那我就不给你另做了。”
“不行,这半个月吃不到你做的饭给我饿的,我觉着我还能吃点。”
“你还真准备肥成猪啊。”
“谁让你喜欢养。”鹿久终于一点也不困了,他握住正在扭他后背肉的老婆手。吉乃的手已经没有刚结婚时候的滑嫩了,可依旧温暖,“你喜欢啊。”
“老夫老妻别肉麻。”
“儿子不在嘛,而我有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家。”鹿久湿乎乎的手搂上了吉乃的腰。
“好好洗澡,你把我都弄湿了。”
“我爱你。”鹿久轻轻的咬着吉乃的耳朵。
“有多爱?”
“嗯。比你爱我刚好多一点。”
“狡猾,来点实际的。”
“拜托。”鹿久差点就要动脑筋找老婆要零花钱了,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我工资卡奖金卡医疗卡所有的卡都在你手里,我怎么实际。”
“也是,那你就唱个歌。”吉乃似乎对自家丈夫的回答很满意。
“说吧,唱什么。”
“咳,那首。”
“不是那首吧?”
“就是那首,当初咱们结婚得时候你们一起唱的那首。”
“不要吧。都被禁了那么多年了你还记得。”
“怎么可能忘。”吉乃皱眉,“再说发禁止令的是三代又不是四代。”
“可四代也没解除啊。”鹿久挠头,“事情虽小,也违反纪律。”
“自己家里,反正你不唱就是不爱我。你不爱我晚上就睡沙发。”
“好,我唱。”鹿久还是想要和老婆睡床,他清清喉咙,拿起淋浴喷头,“结婚的男人真幸福,可以懒得像头猪。”
“继续。”
“养猪的姑娘你别害怕,你的猪不拱别人的瓜。瓜瓜草草草花花,瓜瓜草花花。谁让拎着饭盒的忍者。”鹿久把吉乃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跟你回了家。”
“讨厌。”吉乃向后一个肘击,轻轻的。
“瓜瓜草草草花花。”鹿久继续唱着,“花花草瓜瓜。从此除非他死成渣,好哥哥你只能照这一个打。”
除了那个拎着饭盒的忍者,从此再没有别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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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1年6月,和那年一模一样,都能算做是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