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问柳廷玉是什么人,被柳廷玉拿着桌上的茶泼了一脸。
“哈噗——”
吴妈吐了钻进嘴里的茶水,看着柳廷玉。
“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此刻柳廷玉一脸冷漠,眼神还闪着寒光,盯上吴妈的时候,让这女人浑身都起着冷战。
吴妈想了想,问道:“因为这神仙香?敢问阁下究竟是哪路神仙,给小人一个提点?师叔?还是师伯?”
“他们也配?”
吴妈被吓得浑身肉颤,惊惧的看着柳廷玉。
其实柳廷玉心里是乐的,只是不动声色而已。
看到吴妈冥思苦想,被他吓住了,跪在那里低头挖空脑子想着他的来历,柳廷玉用脚侮辱性的踢了她一脚:“我朋友来你这玩,几千两银子进来,就给个这种货色玩?你胆子可不小啊!”
吴妈下意识的看看一边躺着的半老徐娘,还在小伙子怀里心满意足的睡大觉呢,这会是叫都叫不醒。
这一下吴妈有点反应了,看着柳廷玉:“哎吆,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把钱退给您!”
“退钱?”柳廷玉冷笑:“光退钱就打发了?当我是什么人?”
吴妈小心谨慎的问道:“那依您的意思?”
“哼,我朋友在你这玩那玉兰姑娘,就给这种货色!?”
“啊?”听到这话,吴妈明白点了,再看看床那边,思考一番,说道:“难道阁下是为了前天那两千七百两的事情!哎吆,是奴家不好,是奴家的错,这样,奴家赔您三千两!我这楼里的姑娘,大爷您随便玩!”
啪!
照着吴妈脸上就是一脚,差点把吴妈踩出鼻血来,柳廷玉威胁道:“少给我装糊涂!钱老子不要,那玉兰姑娘,老子要定了!给老子叫来!”
“这!”吴妈哭着脸哀求:“玉兰可是我们满玉楼的招牌,要是弄了,可就……”
“卖了多少次,还装什么?”
“真不行啊,求您高抬贵手啊!”
正在这当空,柳廷玉忽然问道:“那个张三是怎么回事?把我兄弟打了?”
吴妈一愣,再看看柳廷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您兄弟?该不会是李公子吧?”
“少废话,人在你门口被打的,他是什么东西,胆子这么大?”
一脸无辜的吴妈苦着脸直喊冤枉:“哎吆,这,这,张三和李公子抢玉兰姑娘的彩头,抢不过,又觉得丢了面子,把这事怪在李公子身上,找他出气!这也不关奴家的事情啊!”
“不关?人可是在你门口被打的,你就干看着?”
“这,奴家也是不想惹事啊,那张三就是个泼皮无赖,惹了他也是麻烦,何况那日他带的沈公子也不是普通人,都是官家,奴家怎么能随便掺和呢!”
“官家?”柳廷玉凑上前来,看着吴妈问道:“什么官家?”
“那沈公子叫沈琅,是新任凃良县县令苏大人的姐夫,现在是云州漕运司的督枢。”
“督枢?”柳廷玉冷笑:“一个小小的督枢就把你吓住了?”
“那倒不是,只是那苏大人是咱们云州知府卢炳忠的门生,他们二人关系极好,咱们这行当是不能随便得罪官家的不是!”
“苏大人?凃良县?”柳廷玉后靠,躺在椅子上思考起来。
随后,便起身了。
没有多说,直接出门走了。
刘宝偷偷瞥了,看到柳廷玉要走,急忙穿了衣服追出去:“大哥!大哥!”
柳廷玉看看,指指里面的床:“那女人带走!
”
“哎!”
进去让蝴蝶姑娘收拾行礼,然后打包,之后就拉着姑娘出去了。
吴妈看到了也不敢阻拦,就眼睁睁的看着刘宝把自己家的姑娘就这么带走了。
“我大哥说了,三千两不用你还,这姑娘的卖身契,送到我府上去!”
“……”
等到他三人走远了,吴妈气的咬牙,恨恨骂道:“王八蛋,给我查,他是什么人,就是挖地三尺也给我查出来!”
“是!”
……
回来之后刘宝就迫不及待去找李桐介绍战果,在那里给李桐吹嘘晚上是怎么在满玉楼大显神威,还白捞一姑娘的。当然,心直口快的刘宝也把被骗的事情告诉了李桐,这可把李桐气的脸都白了,发誓一定要让吴妈好看。
第二日李桐就能下地了,一瘸一拐来到柳廷玉跟前,抱拳便喊大哥。
“大哥,满玉楼欺人太甚,吞了我五千两银子!您可得帮我报仇啊,那吴妈,一定得要她好看!”
柳廷玉疑惑:“五千两?不是两千七百两吗?”
“还有以前的,这不是我第一次让她骗了!”李桐愤怒。
刘宝见他还在生气,就主动劝说:“李兄,算了,这蝴蝶姑娘我不要,归你了,这就是三千两银子换来的,你也不亏,就这姿色,别说难得碰上,就是有,少说也得几万两的银值吧,何况,她也就是昨天晚上才被我开的苞,你也不亏啊!”
“不是这么回事!”李桐强辩,仍旧生气。
柳廷玉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月姑娘要吃云糕,多做点,一会给她包上!”
“大哥!求你帮我报仇啊!”
看到柳廷玉面无表情的在那里吹着茶末,轻轻品茶,眼珠子一转,李桐交代下人:“多做些云糕,月大人爱吃!”
下人领命,去做了。
然后再看看柳廷玉,李桐双膝一曲,跪下来哀求:“大哥!”
柳廷玉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起来吧,事已经办了,谁知道你以前还有银子搭进去的,现在说这个迟了吧!要找她麻烦总得有个借口才行,这已经抢了一个女人,还要怎样!你也不亏!”
李桐叹了口气,虽然刘宝想拉他起来,但是李桐跪着就是不起,还理直气壮的在那生气,好像对吴妈已经起了刻骨的仇恨。
看出他的心思了,柳廷玉略微想想,说道:“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那个吴妈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就是我在,她才不敢对你如何,如果没有我,你惹上她,凭她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就能灭你李家满门!”
这一句话倒就让李桐一颤,抬头看向柳廷玉。
刘宝也劝道:“是啊,她手下的那些人可不是什么打手啊,都是带刀的,倒像是杀手!要不是大哥手段高,恐怕昨天晚上我都性命难保!”
一听这话,李桐丧气的自哀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哎,我李桐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骗过银子!”
“呵,”柳廷玉笑笑,喝了口茶说道:“张三那天请的人叫沈琅,说是凃良县令苏仁的姐夫,恐怕是因为请他被你薄了面子才出手报复的吧?”
一听这个,李桐点头,应了:“是,大哥说的是,那个沈琅我已经打听了,是苏仁的姐夫,去年凃良县来的新县令,据说之前他救过卢炳忠的老师,后来他又成了卢炳忠的门生,我呸!狗日的,就是巴结卢炳忠的下贱鬼!听说他是靠给卢炳忠倒夜壶才得了卢炳忠的赏识,真是个恶心的东西!”
柳廷玉点头,随后说道:“刚好,我有事要上真武山,涂良山是必经之路,咱们去会会这个苏仁。”
“啊?”李桐不解,看向柳廷玉:“大哥,找他干嘛?”
“要想翻案,那需要什么?”
“什么?”
白了他一眼,柳廷玉说道:“人证,物证。”
李桐迷糊:“大哥?您什么意思?”
瞪了他一眼,柳廷玉斥责:“本以为你小子脑子挺聪明,没想到都花在歪心思上,一点不思进取!”
被骂一句,李桐低头开始想问题,很快便领悟,看着柳廷玉:“大哥是说,找苏仁的姐夫,威胁他……”
“笨蛋!”
又被柳廷玉骂,李桐不免委屈,疑惑的看着他。
看到这家伙这会不开窍,柳廷玉也懒得说了,便起身:“走,”
“啊?”大哥,去哪啊?
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出门,刘宝看到,就扶着李桐起来,搀扶着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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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吩咐,让人备车,另外还找了不少家丁护院摆出一副恶奴过街的架势。
虽然不知道柳廷玉打算做什么,但是李桐都一一照办了。
马车,柳廷玉坐一辆,刘宝和李桐坐另一辆,偏巧出门的时候碰上有人来访,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李桐请的朋友,陆泽元,他提了些礼品来看望因被打屁股受了重伤的李桐。
碰上的时候李桐和刘宝看着他也惊讶:“陆兄,你这,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不说了,李兄,你怎么样了?”
陆泽元脸是肿的,额头上还有一处伤口,左手蜷缩着,像是不能动,只有右手提着一篮子糕点过来。
额头的伤口李桐和刘宝大概有映象,是之前张三领着恶徒过来打他们的时候留下的,但是脸上的浮肿还隐约能看见指头印……
“陆兄,你该不会被人打了脸吧?怎么肿成这样?”李桐关心的问他。
这让陆泽元更加难堪了,眼神躲闪,低头摆手:“没有没有,今天是来看李兄的,那日若不是为了我,李兄也不会被张三打了!哎!”
“不碍事,可是陆兄,你该不会是因为受了我的牵连,回家被你爹打了吧?”
与此同时,李桐偷偷捏了刘宝一把。
刘宝疑惑,凑近说道:“不会吧,陆大人一向是个和气的人,应该不会,是不是……”
听到这话,陆泽元眼睛里闪过愤怒,但是随即平复,摇摇头说道:“既然李兄无恙了,那我就不打扰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就要走,李桐使个眼色,刘宝立刻拉住他:“哎,陆兄!”
“来的正好,我们认了个新的大哥,这会陪大哥出去办点事,一起吧!”
“啊?这,那我不耽误你们了,告辞!”
说着要走,刘宝死拉住他不让走,李桐一瘸一拐的过来拉住陆泽元,也不笑了,直接面无表情中,眼神略带玄机,凑近他说道:
“兄弟,人这一辈子想要活的好,看的就是跟谁混!张三为什么敢把我打成这样?想想吧!”
说完他示意刘宝松了手。
随后二人也不拦着陆泽元。
只是最后最后丢给他一句话:“路是自己走的,怎么选,还得看自己!”
这一句话让陆泽元愣住了。
呆在原地良久,直到他们上了马车,都要走了,陆泽元忽然咬牙一狠心,跑过来。
此刻刘宝拉开车帘站在门口,陆泽元递上自己礼品。
刘宝接过来就给他扔了!
这让陆泽元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刘宝伸出一只手来大喊:
“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