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速度已提升了数十倍。
尾鞭劈落,参天大树崩碎。
“上次都奈何不了我,现在更奈何不了!”
箫贵轻轻避开,很不屑地歪着脖子。
梼杌肺都差点被气炸,咆哮着不断破坏着四周。
兽吼声传向远方,羽族派出来的人,吓得赶紧回到自己的领地上。
附近被破坏的很厉害。
猛哥被就被吓得不轻,加上地面被击出裂痕,直接摔倒。
怀里的大药却直接飞向了箫贵。
刚准备将它接住,梼杌哪接近三米的长尾巴,瞬间将它卷走。
“没想到一块朽木你都看得上,我鄙视你!”
梼杌已愤怒到极点,连大药的样子都没看清,尾鞭再次落下。
箫贵山壁时有意无意地向大药掉落处靠近。
梼杌并没注意到这些,当他将朽木一样的东西收走时才反应过来。
“死!”
“就你这种缺心眼的玩意,也配?”
极度不屑的语调加上手势,梼杌的鼻息间都有白雾冒出。
为了让他一直处在愤怒中,喋喋不休地嘲讽着……
一个小时过去,梼杌的体力已大不如前,气喘吁吁地追着。
箫贵心道:“在消耗他一阵,就能找机会斩掉它!”
“现在就可以动手!”
“不急,再等等!”
心里两个声音大战,最终‘稳’字获胜。
转眼又过去十来分钟,梼杌连挥舞爪子都有些费劲,却不依不饶。
“大块头,才一会儿功夫,就没力了?”
“要不,我让你休息下?”
梼杌砸下左拳,右拳却没办法抬起,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喘气。
箫贵终于等到最佳出手时机,将所有灵力都灌注在四肢上。
只留下残影的龟壳直接撞过去。
接近瞬间,梼杌慵懒的眼里闪过一丝精芒,压在身体下的尾巴突然抽向箫贵身后。
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来不及避开,直接被劈中。
被击中位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
梼杌好不容易找到反击机会,双爪和尾鞭不断落下。
箫贵一直处在劣势中,连站直的机会都没有。
几分钟过去,箫贵的灵力消耗特别大,速度也降得很厉害。
好在梼杌也消耗巨大,才勉强能避开攻击。
“这样下去,累死也分不出胜负,我建议:休战!”
“做梦!”
梼杌上当都上出心里阴影了,岂会妥协。始终和他保持着米的左右距离。
箫贵没办法近身,又不敢调动灵力,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
长时间战斗,梼杌的攻击方式也被肌肉强行记住。
就像刚才的尾鞭攻击,如果不是肌肉对危险的本能将他移动到左斜面,脑袋会被直接敲断。
刚才的招式,是梼杌的杀招之一,没想到被他这样避开。
“没劲,还有没有更厉害的?
如果没有!我找别的生灵玩去啦!”
梼杌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怒火又被点燃,无名火直冲头顶。
边连声咆哮,边全力攻击。
箫贵嘴里说得轻松,心里实在苦不堪言,要是梼杌一直猛攻头部,墨镜都护不住它。
梼杌接下来的攻击虽然伶俐,却没有在针对头部。
避开拳击,龟壳边缘从梼杌爪子上划过。
不亚于钢刀的龟壳边缘,在他臂膀上留下了长长的血痕。
吼!
梼杌受伤后,破坏力和速度就大不如前,加上箫贵实在太小,要很刻意才能攻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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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彼长,箫贵逐渐占据了主动。
“丑鬼,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石头上了。
哎,龟爷爷看你可怜,给你个报仇的机会。
我等会站这不动!记得打准点哦!”
梼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怒气冲冲地反问道:“当真?”
箫贵一本正经地回道:“龟爷爷很讲信用的!”
“哪你站好!”
梼杌说出第一个字,居然撤回了伶俐尾鞭。
刚才其实很危险,伶俐尾鞭早已将附近封锁,除非箫贵用秘术,否则不死都得重伤。
谁也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忽悠,他会放弃最佳猎杀机会。
箫贵面不改色地转过身,右爪经过胸前,噗通乱跳的心跳的更快。
强制镇定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还,还没!”
梼杌喘得很厉害,靠在倒塌的巨树上。
“哪你先休息吧!”
“嗯!”
其它生灵如果看到如此和谐的场景,肯定以为是两个好朋友在切磋,谁也不会往不死不休的仇敌上想。
箫贵慵懒地靠在小石头上,隐藏在龟壳下的双爪不停变换着手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休息够了,站好!”
箫贵缓缓站起,说道:“这么远,我担心你打不中。这样,我站到你面前,如何?”
梼杌眉宇间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点了点头。
一点点靠近,他也没采取任何手段。
箫贵的一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眼见就快走到两米位置上,后背和手心都有冷汗冒出。
一米位置左右,梼杌突然喊了声‘停下’。
“动手吧!”
梼杌也不回答,恐怖力量出现在双爪和尾巴上。
同时,箫贵将所有力量都灌注现在双腿上,只要他一动手,就会用出秘术。
带着恐怖威压的攻击落下。
箫贵刚准备全力动手,却突然感觉到伶俐攻击中并没有多少力量,眉头微皱地想了很多。
犹豫间,最佳逃跑时机已失。
“等等,我怎么觉得他在放水啊?”
心里话音未落,梼杌的尾鞭已打在他脊背上。
箫贵被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检查被攻击的位置,疑惑地嘀咕道:“没事?”
梼杌收回尾鞭,说道:“你在打斗中允许我休息,还没出手偷袭。
就凭这点,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生灵强很多倍。
还有,你很讲信用,真站那里让我打!”
箫贵表面听的认真,心里却苦笑着说道:“老子要不是刚刚走神了,会站在哪里让你打?”
“嗯嗯!梼杌兄,所谓不打不相识,不就是说的你和我吗?”
“哈哈!对、对、对!不打不相识!”
梼杌很兴奋地用爪子拍了下箫贵的背。
嘣!
他被直接拍进土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力量大了些!”
话音未落,梼杌已将他挖出。
箫贵带着墨镜,根本看不到面部表情。你要是能看到,定会发现一个巨大的囧字,悬在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