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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田纲吉每次对上刀剑付丧神,都会产生面对一群年长版本的狱寺君的幻觉。啊!像是他被十年火箭炮轰到未来,从镀金镌刻x的黑色彭格列首领棺材里爬出来时,所面对的十年后狱寺君的那种感觉。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和样子来对待最适合……
还好,刀剑付丧神行完他们最崇高的认主仪式(g田纲吉并不知道且没有意识到)后,纷纷起身。年少首领这才有些欣慰,如果让他提个条件,他希望不要有那么多可怕的繁文缛节,真的,一言不合就跪下简直比一言不合就拔刀还要可怕。他还是个宝宝,经不起这种大场面。
“总…总之、今后……就还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努力把刚才过分庄重肃穆的气氛给挥散,g田纲吉干巴巴的仰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刀剑付丧神们又补了句听起来没有半分虚情假意,满是真诚的客套话。说这话的时候,年少首领目光茫然,下意识落到一期一振因变成团子而婴儿肥鼓鼓,白嫩嘟嘟脸上——
[好尴尬!救命!求暖场转移新话题啊!]
g田纲吉圆滚滚的明褐色大眼睛中流露出的全是这种的暗示,被依赖的水蓝发色粟田口太刀眨了眨眼睛,抬手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引来身边其实也看懂了年少审神者不适应尴尬暗示的同僚们体贴而心领神会的目光。终于自在些的g田纲吉因此而长舒了口气,对被他推出去的一期一振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他根本没发现其实付丧神们早就看透他了,以及他觉得又麻烦到的一期一振其实很享受被他信赖和拜托……不过要是能察言观色到这种地步,g田纲吉也就不会因为忍不住的不分场合吐槽自己的家庭教师,而总被锤打脚踢,一发死气弹就穿着四角裤叉满并盛町的暴走了。
虽然有时候因为彭格列初代血脉遗传的[超直感]而很敏锐,但实际上真的是个相当迟钝而笨拙的废柴系小孩,g田纲吉也是独自在外‘打拼’漂泊后才学会装聪明的。吃亏吃多了,经验就自然而然的出来,总比reborn时常在他耳边耳提面命和恐吓他要来的有效果的多。
因为在场所有付丧神的认主,也没了什么需要警惕防范叛变之人,一期一振稍放松了些。这振在之前一直立于年少审神者身侧,紧跟在抽刀就可保护到位置的太刀有了动作,俯身到茶点蒲团里执了只干净陶杯,倒了些茶水又捻了枚易消化的糕点给轮椅上的年少审神者送去。
“啊,谢谢。”
从醒来只吞了些软粥的g田纲吉肚中又有了些饥饿感,但他双手都无法着力,只得在一期一振的帮助下喝口水润润嗓喉,然后轻轻咬了口酥软点心。有些贪心想再吃第二口时,身下代步轮椅却蓦地向后一躲,让g田纲吉咬了个空,还平白无故的离远了一期一振。
“……”
g田纲吉吓了一跳,那瞬左手连忙抓住轮椅扶手。年少审神者心情复杂,有种自己被耍了的微妙感。扭头去看始作俑者,笑嘻嘻推动轮椅将他同一期一振拉开距离的小龙景光,金发挑染粉系的太刀付丧神脸上毫无歉意,即便被他多看了眼,也因长得俊而得以维持好看的笑容。
“抱歉啦主公,你大病初愈可不能吃这些~呐小豆兄长~”
“是的,这些都会刺激肠胃——如果您饿了,我再帮您盛碗粥。”
有保育员之称的长船刀派小豆长光爽朗一笑,应和了同派兄弟小龙景光的话。最不擅长拒绝别人好意的年少首领原因没吃到第二口糕点而所生的怨念荡然无存,只得默默点了点头,他并未察觉,因长船兄弟俩和他的对话而瞬间脸黑的粟田口一众。
厚藤四郎:“只是尝尝味道也没什么吧,一期尼很体贴大将的!”
平野藤四郎:“没错,一期尼心中自有分寸”
五虎退:“是、是呀…主公大人看起来喜欢吃这些的啊……”
毛利藤四郎:“不要那么小气嘛~只是一点点没关系的啦!”
骨刑偎睦桑骸安灰猛鞴!
粟田口人多势众的讨伐并没有让小龙景光生出半分不好意思,反倒振振有词的看着仍留在一期一振指尖的糕点,含笑扬眉——“可这点心是小豆兄长亲手做的,他才更清楚适不适合主公食用啊~小豆兄长可都发话说不利于消化,不好再给主公多尝鲜吧。”
小豆长光是那种看起来很男子汉,但心思细腻而不张扬的刃,甚至有点因为很喜欢小孩子而自带慈蔼和可爱滤镜的天然系付丧神;从他能在演练场那般弓张剑弩的形势,还坚持默念经文的行径可窥见一二。是以其实是小龙景光一刃对上了粟田口家五刃,但长船刀派家的四花王子根本不怂。大概是在流浪旅程里孤独太久的缘故?嘴炮技能点亮的金发太刀兴致满满。
“我我我我我我不吃没有关系的!”
g田纲吉万万想不到因他能不能吃第二口这种芝麻大点的小事,竟挑起两刀派付丧神的争执。吓得他连忙摆手,一副完全不想惹上麻烦的惊慌模样。态度可以说非常冷漠了,但压根不明白争执的根源其实在于[谁才是最体贴温柔周到照顾审神者的刀剑]的g田纲吉重新温故,类似“狱寺隼人与山本武有关他俩到底谁是[g田纲吉的左右手]”的无意义较劲。
g田纲吉的左右手,g田纲吉的肩胛骨,g田纲吉的鼻毛……这些都是狱寺君和山本两人在互怼时说过的话,今日虽然没有重温这些词汇。但讲道理,g田纲吉本人很心累。他一点也不喜欢成为众星捧月的角色,就在台下做为演员鼓掌的观众就很满足了。明褐色大眼睛呈==状的年少彭格列未来十代首领有些心痛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平静无波澜的人生。
他看着眼前,已经由不甘示弱的争执而即将白热化到抽刀相向的刀剑付丧神们——真心实意的觉得他们真的好幼稚……比蓝波还没事找事的那种……作为燎原的星星之火,粟田口家兄长冷眼观战,团子模样的太刀付丧神在这时反倒像是被哥哥们偏宠呵护的幼弟。
“啊哈哈哈!真是让刃喜欢的孩子啊。”
完全不懂他的辛苦,还说出这种轻飘飘话的三日月宗近让年少首领表情更是复杂,他一言难尽自己的心情。贞宗刀派的物吉和龟甲便这时趁虚而入,抢到了操纵年少审神者行动的推轮椅权力,将他带离了已经隐隐有了日后大规模混战odle的修罗场。在贞宗刀派表面光鲜亮丽,温柔体贴,实际上早就白切黑的付丧神帮助下,g田纲吉加入了喝茶看花逗鸟的养老组。
岁月静好大概说的就是这样吧。
养伤期间就应该吃吃喝喝睡睡发发呆的年少审神者在望着中庭上空盘旋的鸟雀,看着像是自己眼睛里一粒沙,或者说落在天空眼睛里的一粒沙;鸟儿时而侧翼下降,啁啾一鸣,高远晴空便好像给划破了,最后似裂帛一样,但苍穹依然是一条细缝也没有。
“啊……说起来,这五天有狐之助来找我吗?”
将身后还喋喋不休且富有生气的吵闹,已经哄嚷[去道场切磋,胜者为王]的幼稚付丧神们无视,被年长付丧神周遭那股宁静气氛给熏的满心平和的g田纲吉终于想起,在演练场最后,由率领暗堕督导队的银发长官,悄悄告知他彭格列的草壁泷太所说的——会有专门负责此时的狐之助联络你——就很惦记这件事的g田纲吉随口问了问身边的刀剑付丧神们。
“g?狐之助?”
各自消遣时光的刀剑付丧神们纷纷闻言抬起头。碍于年少审神者的伤势,今日也完成了[出阵]日课的刀剑付丧神们悠哉游哉,在年少审神者身边很是安然,已经没有丁点自己在暗黑本丸的自觉和凄惨悲苦。已经知道了所有□□,也作出了选择,腿脚不便的g田纲吉自然在刀剑付丧神们的照料中,将去后山看历史遗留旧物的行程推迟了,反正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主公大人……恕我直言,狐之助是时之政府派来监视本丸的spy(间谍),不可信!时之政府的所有式神都与[中央机构]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那些狐狸是时之政府行走的监控机器。”
物吉贞宗直接抖出来更多有关时之政府的不道德行径。原本对狐之助并没什么太大意见,甚至因为那只带领他出阵合战场的狐之助先生而对其有些好感的g田纲吉非常吃惊,圆滚滚的明褐色大眼睛睁大,难以置信的目光让一直懒洋洋躺在一边闭目养神的明石|国行掀唇补充。
“带您来的那只狐之助也是这样的。所以那个时候加州清光才会做要伤害您的事情,啊……那个时候大家都在暗处看着。他演技是本丸最出色的,有没有被骗到哈哈。”
g田纲吉已经是目瞪口呆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么可怕又不好说话的加州清光先生在初次见面时的态度和举止竟然是演的!不不不不不不,他脑子有点乱,但是想想付丧神们所说的在七代审神者去世后,与其关系亲密的加州清光主张[杀死(伪)审神者]计划,又很动摇。
“那……日本号先生在第一个晚上,潜入到我的房间要暗杀我……”
g田纲吉干巴巴的继续问。
“啊,我们开会抽鬼牌,结果日本号抽中了鬼才去的。”
明石|国行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腰,懒洋洋的解释,似乎一点都没觉得这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也不觉得他们行动的决定模式有些草率,那时都去开会的刀剑付丧神们也神情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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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田纲吉很是无语,他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了那么长时间,一度震惊浓眉大眼的日本号先生竟然有两副面孔,到底该相信对他表面示好还是追究那晚暗杀的自己非常傻。他那么多天的纠结,那么多天的犹豫不安,竟然只是一场想要吓唬他收拾包袱麻溜滚蛋的演戏。
郁卒至极的g田纲吉想咆哮,把他的所有无意义的感情全部还回来啊!
“那……当时阻止日本号先生的那位……”
金瞳黑衣没有被他看到脸的付丧神至今仍留在g田纲吉的记忆里,郁闷之中也不忘好奇。而说到这个莫名保护者时,表情终于有点严肃认真的紫发戴眼镜的付丧神抻了抻手臂。
“那个啊,是鹤丸国永。”
“他当时会出现也是我们没想到的,大概是感应到了新任审神者的来临,然后好奇才回去的吧。结果撞见了日本号。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现在自我意识复苏的鹤丸殿大概真的以为是日本号要杀你,所以才出手保护你的……啊要是再次遇到了,也不要告诉他啊。”
这比知道本丸黑历史还要让人震惊,后知后觉自己超近距离的接触迫害了数位强大审神者的鬼后,g田纲吉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后怕涌上心头,让他头皮发麻。如果不是由[狐之助]引出这个事实真相,大概g田纲吉心中会一直留着对日本号的怀疑和鹤丸国永的感激……
“……如果可以,希望永远不会遇到。”心力憔悴而虚弱道的g田纲吉想哭,“下次有什么行动,请提前告诉我好吗……我真的看不出来谁是演戏,谁是来真的……”
“知道真相的话,反应会很假呢。您的演技,看起来就很糟糕。”
“明石殿下!”
明石|国行毫无遮拦的往年少审神者心口捅刀,瞬间被伤到的g田纲吉捧心,更加虚弱了。物吉贞宗不满的唤直来直去,一点委婉都不会的来派太刀名讳,提醒他不要太过。叹了口气,慢吞吞打了个呵欠的紫发付丧神有气无力的嗨嗨应答,示意自己知道不对,闭嘴不再说话了。
[说实话就是容易讨人嫌,老实刀就总会被欺负。]
紫发的来派付丧神闭上自己黄绿と赤的异色瞳,也觉得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