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宫世家所在的剑岛,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
但见伴随着夜色之下,几艘小船在内鬼信号的指引下,相继的靠在了剑岛上巡逻人员所巡逻的盲点,然后便将一个个箱子相继地搬到了剑岛之上,然后在那个内鬼的指引之下,将它们全部都运到了一个地方。
“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月色下,一个带着铁面具的人对着看着月光下负手而立的一个独眼男子汇报道。
“很好,”独眼男子点了点头便转过头来,对着另一个在一旁低头等待着吩咐的人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是,”另一个低头的人应道:“属下会竭尽所能,力保计划成功!”
微微颔首应了一声,独眼男子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就这么带着那铁面人隐默在了黑暗里面。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个低头人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眼四下之后,便也同样转身离开。
太湖湖畔的一所豪宅之中,刚刚登上剑岛的那个独眼男子来到了一处书房之中,面见了一个面容苍老白面无须的老者,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消息汇报给了对方。
而对于独眼男子的汇报,白面无须的老者自始至终都神色不变,仿佛是听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一样继续翻着手中的一本杂记,直到其汇报完毕,良久才开口道:“知道了,这种小事你们看着处理就好了,我要的只是结果,明白吗?”
“是,总管!”独眼男子连忙应道。
而此时,剑岛之上刚刚那个低头的男子看了一下月色,估算了一下时辰之后便带着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来到了一处偷偷挖掘好的洞窟之中,走到了那些被刚刚偷渡到建岛的那一些人所带来的箱子面前,将其中一个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所藏。
一种来自于西南霹雳堂之中所生产制造出来的烈性火药!
没错,就是火药!
而且从数量上来说还是那种足足能够将小半个个剑岛都被炸毁的火药!
如此恐怖的数量违禁品被偷偷的运到了剑岛之上,显然不可能是又来修桥铺路,开山凿川的。它的用途只有一个,那就是用来杀人的!
杀很多很多的人!
而现在,那个内鬼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些炸药完全引爆!在这个早就挖掘好的地点,剑岛的一处中枢所在,利用这里的位置和岛屿结构,将整个剑岛给炸沉!让它和剑岛之上那些前来参加会盟的江湖群雄一起,沉入太湖之中!
当然,为了不让自己和马上就要死亡的这些人陪葬,这个内鬼肯定是不会就这么直接引爆炸药。他需要做一个简单的延时装置,能够逃到离这里最近的岸边,入水而走的延时装置。
显然,这个内鬼在这方面是相当的有经验,因此很快,一个巧妙的延时装置便被他做好,而后便直接拿起了随身的火折子,点燃将其投到了那个延时装置之中。
看着火苗就这么燃起,内鬼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和残忍之色。而就在他转身准备抓紧时间里取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险些将他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让内鬼整个人都僵住了!之所以这样除了是因为自己的罪行被人撞破之外,还因为他听出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的身份,两相结合之下,哪怕是他这个被天地盟寄予厚望,心理素质远超于旁人的人,一时间眼中都不由闪过一丝绝望之色!
“呵呵呵,北冥公子,这么晚了……还没睡呀,”虽然知道自己恐怕很难逃过,这阶段是生的希望,还是勉强的让内鬼镇定下来,艰难的转身,干笑着左顾他言。
而来人,也就是对方口中所说的北冥公子,谢飞鸿也没有点破对方的意思,就这么小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内鬼,和他身后的那些东西。直到盯的这个内鬼冷汗已经湿湿透了背后的衣襟,嘴角都笑得有些抽搐了,才若有所指道:“不先解决一下你背后的东西吗?它似乎……快燃到头儿了!”
另一边,太湖湖畔的那处豪华府邸之中,独眼男子一边在庭中瞭望太湖之上剑岛所在的方向,一边时不时的看看天色时辰。而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独眼男子的眉头也越来越紧,身上所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息也越来越压抑。
“看来……计划是出问题了。”
就在他再也坐不住,准备起身安排人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状况之际,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他连忙恭敬的转身,开口问候道:“总管,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白面无须的老者淡淡道:“我再不出来恐怕就走不了了。”
“这……”独眼男子显然还没明白老者话中的含义,因此不由微微一愣。
而老者显然也没有心思解释什么,就这么看了一眼太湖剑岛所在的方向,然后便直接转身,同时头也不回的吩咐道:“通知下去,计划失败,放弃这里,全部撤离!”
“是!”虽然还搞不太清楚状况,但是出于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服从,因此独眼男子还是连忙应声回道。
“离开?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样简单的离开了,未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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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同时一个包裹从夜色之中飞来,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独眼男子不远处的桌面之上。然后还没有等他从这突然这种反应过来,那包裹便就这么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他非常熟悉的人头来!
突然出现的响动也同样惊动了那个正在离去的老者,回首一望,也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头所属人的身份,瞳孔情不自禁的为之一缩,眼光也下意识地扫向了刚刚人头破空之声所传来的方向。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和那个独眼男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居然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着皂白色长袍,长相普通但是气质却不凡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