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对于厉千州这么容易就死于谢飞鸿之手,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毕竟他所修行的这套不知从哪里得来的血影魔功着实诡异,曾经有不少修为远高于他的人对他出过手,而他还逍遥至今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过等战斗平息之后,谢七妹等也察觉出一丝不妥来。那就是厉千州的武道修为似乎早已经达到了武士巅峰,甚至据说他不久之前可能都已经迈入了武尉!
而现在,他的修为竟然也在武者巅峰之列,这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要知道对于禹境,除了一些丹河郡的顶级势力,其他人基本上都不知道它所代表的是什么,因此进入禹境的基本上都是实打实的武者。毕竟在不知道其中珍贵之前,没有人会向各大势力一样,舍得花费巨额的代价将原本好不容易升上来的修为打落。
而厉千州,一个散人武者,每升一级的修为所需要的相应资源基本上都是他拿命去拼的。现在竟然也舍得为一个以他的身份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听说过的秘境全部都舍去,不管从何来说都说不通!
如此看来,曾经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未必是捕风捉影,这厉千州很可能已经加入了某一方巨头之中!
谢七妹等,在思索着厉千州的来历。而谢飞鸿这里,则正梳理着他的记忆。
老实说这次那蜃虫所幻化的幻境真的很凶险,差一点谢飞鸿便沉沦永陷!
所有的幻境全是直击谢飞鸿最心底的欲望,亲情、友情、爱情!财富、权势、长生!无数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如同巨浪一般向他打来,不断的考验着他的理智和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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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亏是谢飞鸿有本身就行走诸天万界之能,对于这一切虽然渴求,但是也不如魔似疯。
在加上他穿越多个世界数十年如一日的打磨他的刀心,和他的金手指,也就是惊仙斩一直护着他心灵最后的灵光。这才让他终于在最后关头从这幻境之中脱困,免于神魂消散!
不过谢飞鸿想到这里,也不由微微皱眉,虽然具体的因为众人都在幻境之中的经历忌讳莫深的关系,不太清楚。
但从其……尤其是侯府的中二少年谢九弟那里说出的只言片语,谢飞鸿发现他们所经历的幻境决然不同!
打个比方来说,如果谢七妹他们所经历的幻境是简单级的,那谢飞鸿所经历的就是噩梦级的!完全是两个概念等级!
要是谢飞鸿处在他们所在的那个环境之中的话,恐怕第二刀的时候就已经脱困而出了,那还至于三刀都无果,不得已间只能沉沦其中!
一时间,谢飞鸿对此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怨念,让身边的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了一冷。
而对此,禹境深处那神秘的器灵所在之所,则传来了其兴奋的笑声。良久这笑声才收敛,器灵盯着已然占据光幕上近半个版面的谢飞鸿的身影喃喃自语的兴奋道:“说不定,说不定小鬼还真能带我出去,离开这个牢笼!”
处理好了伤员,搜刮完了战利品,谢飞鸿等便再次上路。行进之中,谢七妹踌躇了良久,还是装作不经意间询问道:“对了,六哥,你最后那刀好厉害。以至于小妹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怎么以前没见过?”
谢七妹的提问似乎也是其他人的疑惑,因此包括玉初然在内,都竖耳倾听起来。
对于谢七妹的这个疑问,老实说谢飞鸿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
由于当时谢飞鸿从幻境之中醒来,脑子中一片迷茫,因此出手完全是下意识的。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来不及遮掩,三刀间尽显其中的千锤百炼!
尤其是最后一刀,谢飞鸿以穿越两个世界底蕴所创出来的第二刀诛心,所涉及到的更加不简单了。漫说是创造出来,就是自他人出学会,受高人指点,练到谢飞鸿当时所施展的境界,也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办得到的。
而谢飞鸿作为侯府的六公子,自出生到现在基本上就没有逃离过他人的视线。
如果说他的斩之意境是妙手偶得之,在杀死那狗头异兽的头领时进阶出来的斩之真意,是生死间有大恐怖,在关键时刻爆发。那是千锤百炼之技,就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轻易搪塞过去的。
因此一时间,谢飞鸿还真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谈。
好在谢飞鸿念头急转之间,灵光一现。联想到了自己在幻境之中所经历到的一切,于是便做出一副不愿提及的表情淡淡道:“也许是心有所思吧,在幻境之中的岁月领悟到的。当时迷茫之中下意识的就用出来了,不过没想到在现实之中竟然也有效,说起来这幻境虽然危险,但实际上还是我赚了。”
对于谢飞鸿所言,急行中的众人皆恍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信与不信那就只有他们心里清楚了。
不过谢飞鸿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谢九弟是真信了,要不然他不会嫉妒之色形于表面,甚至低声自语道:“真是狗屎运!”
而玉初然则恐怕是一个字不信,这点从她眼中仿佛什么都看透的神采上,也相当了然。
不过谢飞鸿在胡言之时就已经有被这个一直以来他看不透的女人识破的准备,毕竟蜃虫一词众人就是从她嘴中听说的,所以骗不过她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思及此处,谢飞鸿突然想到了刚刚不久前谢七妹和自己所提到之事。因此迟疑了一下便向飘然若仙,正御风前行的玉初然身边。用只有双方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我听闻在我昏迷之时,那厉千州对我出手的时候全赖你出手所救,在这里我先说声谢谢。”
“六公子此言实在是有些见外了,”玉初然闻言不由轻笑了笑,然后打趣道:“和初然之间还谈什么彼此,我们不已经是一家人了吗?怎么?难不成六公子后悔了?”
深深看了明眸皓齿的玉初然,谢飞鸿也懒得和她纠缠在这点,于是一边在谢九弟不忿的目光下离开她身边,一边淡淡:“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对我确实有援手之恩。谢某虽然谈不上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因此玉华藏之事就此作罢,只要他不在对我出手,我可以当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同时如果你一旦和我冲突起来的话,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不过仅此一次,望初然姑娘好自为之!”
“还真是无情啊,”玉初然看了一眼已离她身边的谢飞鸿,明眸流转间,不由轻笑着喃喃道:“不过六公子,你逃不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