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快,准备!”
“这么搞,会不会太夸张了?”
“废话,都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
“那……开始了!?”
“开始吧,他们下来了!”
当马亮搀扶着狐贞贞,走出列车车厢的时候,礼炮“嘭!”一声,炸出一朵巨大的彩球,万千颜色各异的丝带当头落下,林立的乐团响起激昂的迎宾曲……
狐贞贞一行人被吓了一跳,马亮明显感觉到搀扶娇软身体在微微颤抖,连忙安慰道:“娘娘别怕,这是在欢迎你呢!”
可不是。
大量挥舞彩旗的男女开始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马亮的脸皮一抽,强笑道:“入乡随俗嘛,娘娘看,他们都很热情。”
帷帽下,狐贞贞勉强点了点头,骚动不安的队伍这才往前走。
脚下是红地毯,迎面是个巨大的拱门,“咔嚓!”一道闪光亮起,拱门后是一片林立的镜头。
一面面横幅和彩旗上,写着雷人的标语,马亮看的心里恼火万分,让这些家伙浓重一些,热情一些,难道就这点想象力!?
对比在狐族感受到迎宾仪礼和氛围,这阵势浅白直接的简直是……
还有迎宾主持和记者模样的人要上来,马亮赶紧使了个眼色,让这些家伙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朱敏带领新城的各色人等上来了,马亮为其介绍说:“娘娘,他们就是此地土著了,按你们的说法,都是修行之人。”
狐贞贞连忙挣脱搀扶,抢在朱敏之前,大礼参拜,口称:“异族狐人,见过各位真人居士。”
真人居士?
什么乱七八糟的!?
朱敏他们被搞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纷纷还礼,只是乱的可以,让人不忍目睹。
有人学狐贞贞的样子,女人还罢了,一些个大老爷们也别别扭扭做女士蹲礼,让身后的狐族来人瞠目而视,马亮还听见几个忍禁不止的笑声。
至于回话,更是乱哄哄的,牛头不对马嘴!
“行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对,回去再说,呵呵,回去再说!”,朱敏看马亮的脸色,就知道这欢迎仪式搞砸了,一边赔笑符合,一边让身后的这些呆子让开地方,好让贵宾们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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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用跟他们客气,就当自己好了!”
“……贞贞什么都不懂,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
马亮咳嗽一声,再次催促:“走吧,回去再说。”
这迎宾的后续节目自然无法在上了,朱敏他们连忙让车驾进来,簇拥这狐贞贞一行人登了上去。
狐贞贞的座驾是一辆奢华的房车,坐进去后,几个异族来客果然被里面的奢华和现代设施给震住了,马亮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说:“这就是汽车了,当下普遍采用的出行方式。”
“普通人也用它?”
“没它精致豪华,但里子都是一样的。”
“真是巧物巧思……”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车站,新城的风貌就扑面而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是直冲云霄的七色光柱了。
狐贞贞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礼节性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道友真是好手段,但并没有多少惊奇之处。
相反,倒是对身处的车厢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车内的氛围灯,真皮奢华的座椅,车载的影视设备打开,上面出现了一部古装电影!
冰箱内,琳琅满目的各色酒瓶,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摆上,殷红的酒液倒了进去。
“娘娘尝尝,极品红酒,别有一番风味的。”
狐贞贞浅浅的饮了一口,脸上就显出一丝丝红润,点头说:“是很不错,让道友费心了。”
马亮笑道:“礼尚往来,我在贵地的时候,娘娘不也是倾其所有的招待?”
说笑间,车队慢悠悠直奔生命池所在的方位。
沿途所看到的风景,并没有让狐贞贞露出什么异色,新城就像个大了很多倍的枫叶镇,钢筋水泥是找不到的,木质和石质的建筑,还隐藏在重重的林荫之间。
只是人口更多,更规整和繁忙一些。
至于灵性环境和灵性生物,这些在狐贞贞眼里,恐怕只能用贫瘠来形容了。
就算是胜地和景观,在她这位序列6的【魔药学徒】眼中恐怕也是粗鄙和简陋的,常人眼中不可思议的七色光柱,不也只换来她一个礼节的称赞?
尽管如此,这一路她还是看的目不转睛,只是深夜时分,也看出来什么,等到天明,到新城讨生活的人涌进来,各家各行开始经营,才能显出不同来。
毫无疑问,马亮对狐贞贞是无比重视的。
重视到在乎她的细微感受,着重交代朱敏等人,罕见的在一些细节上发表意见。
等到了地方,看到的布置,总算让他稍微满意了一些。
沉淀池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上蒸腾这渺渺的灵性雾气,浓郁的生命灵性洋溢在每一寸空气和土壤里。
万物繁茂,犹如仙境,在缥缈空灵的山林间、湖泊旁,完美的镶如了一些楼台宫阙,古色古香,规模浩大又见精致和婉约,瞧着,真的像cg画面渲染出来的场景。
送到此处,在一处庭院深深的院落前,马亮将狐贞贞他们交给一位负责招待的女性序列者,最后说:“娘娘在此歇息数日,安顿下来,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狐贞贞依依不舍的跟他分别。
看着消失在庭院深处的背影,马亮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
四周的气氛为之一变,朱敏他们惴惴不安的对视一眼。
还有外人在,马亮不会发作,回身与各大序列者组织的精英们寒暄几句,就说累了,一副赶人的架势。
等这些人都走了,才问朱敏:“景甜呢,不敢来了吗?”
朱敏连忙解释:“教宗实在抽不开身,已经遣人过来说过了。”
“噢,她还在忙什么,不是刚请来了一场神迹吗?”
“过几天就是教廷的落成大典了……团长,这次的事不怪她,再说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不一样了,还是别太苛责了。”
“苛责,大好局面险些被她葬送,这叫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