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有恩报恩吗?”楚风恍然大悟的说道。
“有仇也报仇,小子,我这唯我独尊功也不是白给你的,你须得答应姥姥一件事,我才真心实意的传你!”天山童姥冷哼一声,严肃的说道。
楚风若有所思,也知道此话之意,“是那个李秋水吗?”
“没错,那贱人擅长追踪,手下更有西夏一品堂的人马,我们根本躲不过她。我如今功力不复,你必须给我挡住她!”天山童姥直抒胸臆道。
楚风点了点头道,“没问题,只不过我若是修炼了这唯我独尊功,若是李秋水杀来,又如何是好?若是我也遇上返老还童……可有法子避免?”
“哼,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唯我独尊功是那么好练的吗?”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自然是不信。
楚风微微一笑道,“我修炼任何武功,看上一眼便了然于胸,练习一遍便炉火纯青。即使在复杂的武功,将之学会,也从来都没有超过一天。”
“小子,那些三流功夫岂可与我这唯我独尊功相比?”天山童姥不屑一笑,天下武功虽然看似多如繁星,其实不过就那么集中,都是从精气神三道出发,必然如今逍遥派三脉,她修炼的乃是精之一关,无崖子是气之一关,那小贱人是神之一关,各有千秋,最终圆满各种精气神。
然而大多是的武功,触及其中一项皮毛,就已经止步,能够在短时间学会的武功,不过是三流武功而已。天山童姥统御三十六岛七十二洞和灵鹫宫,什么武功没有见过,那些三教九流的武功,有些虽然巧妙,出人意料,却根本逃不过她的法眼,不过是三流武学,她瞧一眼就会。
很显然这小子把唯我独尊功当成了三流武学看待。
“可笑!”天山童姥心中冷哼一声,一阵幸灾乐祸。
楚风心中亦是一笑,“不相信,我可就看好了吧?”
“哼,就算如此,你又不是如姥姥这般,有恙在身,散功什么时候,你大可自控,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修行!”天山童姥无奈的说道。
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天到晚,就好高骛远。
楚风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我可得好好学学!”心中却是一喜,这样一来,价值就更大了。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说起武功渊源,“好了小子,仔细听,我不会说第二遍。我这唯我独尊功本叫纯阳至尊功,性属至阳,并不适合女子修炼,我自小心气高,化阳为阴,如我之前说的一样,机缘巧合下,才成就现在的唯我独尊功。”
“纯阳至尊功,这武功似乎也不错?”楚风轻轻一笑道。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道,“它是逍遥派三大内修法门之一,走的精之一关,生命之纯,性如朝阳,猛烈绵长。与其余两门北冥神功和小无相神功,各有所长。唯我独尊功走精之一关,纯阳纯阴,举手投足之间,功力如山岳不动,一动则惊天动地,霸道之极。小无相神功走神之一关,气化万千,以神驾驭,练到深处,能够模拟任何内功,无形无香,不着痕迹。北冥神功走的是气之一道,自身宛如北冥大海,融万气而为己所用,大海无量,一举一动,恐怖非凡!”
“竟然如此厉害!”楚风惊讶的说道,心中却没有波动,两门神功他都有修炼,甚至其中一些化为本能,融入动静之道中,恐怕天山童姥都没有察觉他有这两门神功。能够修炼到避开天山童姥感知的地步,他自然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天山童姥冷哼一声,又说了些逍遥派的是是非非,楚风根本不在意,很快忽略而过。也许是看出楚风的不在意天山童姥也没在嗦,将独尊功的心法和运功口诀,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其中不忘讲解穴位和经脉如何行气,与平常的内功有何差异,遇到奇怪的地方,当如何去处理?
这个过程异常的繁琐,楚风虽然不怕,能够反复试错,却也不想受罪,只得聚精会神的细听。
毕竟越是强大的内功越是复杂,如果单凭一本秘籍,除非气运当头,否则没有来自于师父的解决方案,照着秘籍修炼,走火入魔也是常有之事。
转眼之间,日过正午。
楚风身上气化万千,全部拟化为唯我独尊功的功力,一股炙热和阴寒的气息,在他身上来回的交替,引动天地之力,发出一阵阵可怕的辐射。
天山童姥大吃一惊,“这小子,怎么可能?仅仅一个时辰,就已到达如此地步,这小子还是人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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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现在内力低微,但也只是代表身体的精气脱变,作为宗师境界的精神,却依旧保留下来。
虽然大打折扣,却也不是常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天地之间的能量暴动,还有楚风身上宛如深渊的力量。这时候,她已经明白,自己预估出错。
楚风不是仅次于她全盛时期,而且完全超越全盛时期的她,即使这一次脱变完成,以她唯我独尊功的成就和身体来看,也不能与他平起平坐。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吞了冰蚕异种后又得了什么天材地宝?”天山童姥心中不禁酸酸的。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楚风头顶门上飘起一抹白气,若隐若现,正是精气显化,纯正的先天真元!
只要这一抹凝聚的先天真元不灭,就不惧功力消退。
“果然不愧是同一级别的武功吗?就连我隐藏的功力都暴露了出来。好在小无相神功和北冥神功早已经化为动静之道,使用它们的也不过衍生的定理,否则刚才精气显化,若是暴露出它们,天山童姥含怒出手,即使以我现在的超人体质,精气折损,也得苟个数日,吞噬海量的血肉才能恢复!”楚风睁开眼睛,一抹精光闪出。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一闭一睁,已经过去半天。
黄昏下,天山童姥正在烤东西,却传来一阵焦味。
“就连生活也不能自理吗?”楚风回头一看,旁边黑熊已经肢解,取得还是最好的位置,其余就像垃圾一样扔在旁边,不过可惜的是,从空气之中弥漫出来的焦味,恐怕这些好肉是要浪费了。
天山童姥对于气息非常敏感,在楚风醒来的瞬间,就已扔下手中的烤肉,马不停蹄的转身而来。
“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楚风一本正经的问道。
至于天山童姥的糗事,也就心里一笑,他才没兴趣冷嘲热讽。
天山童姥本要问武功的事情,没想到楚风先将一军,想了想道,“这个……那群乌合之众寻我们不到,多半会攻击灵鹫宫,待你功力圆满一些的时候,我们回灵鹫宫去。如果那个小贱人暗中捣乱,即使以灵鹫宫的防御,也未必守得住缥缈峰。咱们寻个时日,就暗中潜回缥缈峰吧?”
“你怎么会……”楚风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改变计划。
天山童姥轻轻一笑道,“你不必奇怪我什么改变主意?以你现在的武功,已经不必那个小贱人差了,只要我再交你一些招式,还有那个小贱人武功的弱点,不要说躲,反拿下她也易如反掌!”
“原来如此!”楚风轻轻一笑,看来自己功力泄露的时候,果然被看出底细,就不知道她如何想法。
天山童姥目光在楚风身上打量,气息又一次归于无形,不禁好奇的问道,“你现在将唯我独尊功修炼到什么地步,转化之后的功力又有几何?”
“还行吧,唯我唯尊功果然不凡,我体内的寒意不仅仅没了,就连在天山之中,被寒意包裹火热,也被引发出来。只不过登堂入室,这两份力量还不能掌控,更不能如同唯我独尊功所言的一样,衍化出那种威力奇大,性质玄妙的力量。”楚风淡淡的说道,“不过,倒是功力转化非常顺利,甚至有了一丝提升,我感觉自己的功力,至少有常人六十年的地步,甚至还要多!”
“六十年?”天山童姥声音一颤,连忙伸手一抓。
楚风知道这个消息令人震惊,功力并非越练越多,否则无崖子也不会只有一甲子的功力,六十年的功力,可以说已经是常人的极限,过犹不及,剩余就是精气神升华,修身养气的水磨时间。
看着楚风没有反抗,天山童姥连忙将一缕真气探出。
“这是……”天山童姥真气一缩,竟然失控的吓了回来。
就仿佛遇到什么恐怖的东西,本能的退了回来。
看着天山童姥的失态,楚风好奇的说道,“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你的身体……究竟这么回事?我感觉到一阵穷凶极恶的贪婪,你小子究竟是吞了些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恐怖!”天山童姥吃惊道。
楚风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就一只冰蚕异种啊!”
“你还骗我,那火热又是这么回事?可别说是你本来就有的,否则你会被冰蚕精华同化了身体吗?”天山童姥大怒不已,又异常肯定的说道。
楚风轻轻一笑道,“也有吧,在吞噬冰蚕异种之前,我遇到一只奇怪的发光蛤蟆,机缘巧合之下,吞进了肚子。然后我身上就像火烧一样灼痛不已,一路往山上跑,就遇到一只冰蚕把我冻住,从嘴巴爬进我的肚子,就成了现在这样!”
“还真是好运的小子!”天山童姥暗中吃惊不已道。
难怪这小子如此恐怖,原来是吞了两大天地异种,更巧的还是水火相济,互相抵消了异种彼此的力量,让他不仅没事,反而得到了它们的力量。
不过从冰蚕化看来,应该开始失衡,火热压不住寒冷,如今修炼唯我独尊功,两者已经开始化为他的力量。一路机缘巧合,这小子命真是好。
想到楚风身上的奇遇,即使已经是这世界顶点的天山童姥,依旧一阵止不住的羡慕,感到嫉妒。
转眼之间,又是一日,两人准备一些路上的食物,开始往缥缈峰返回。
不过,两人并不求快,而是一路走,一路修炼武功。
其间天山童姥把天山折梅手,一点点的交给楚风。
“看来真如她所言,要我对付李秋水!”楚风心中暗想,不过他如今收益颇多,帮她一次也没什么。
所谓收益颇多,绝不是说笑,如果说唯我至尊功让他领悟人功一体,天蚕变在脱变身体时也能借此将功力化为一体,与身体一起获得脱变和升华,而不仅仅是纯化,那么天山折梅手就是将他乱七八糟的招式综合起来,变得章法自然。
两者之间,一内一外,让他的武功再一次出现质的飞跃。
如此巨大的收益,即使楚风为人冷漠,也不禁动容。
“天山折梅手,不愧是逍遥派武学?”楚风身体虽然在做别的事情,心中却在不断演算天山折梅手。
虽然这天山折梅手看起来不过是手上功夫,总共也不过六路,掌法捕拿手抓,但是其中的思路却让他将自己乱七八糟,吞噬或者领悟而来的招式,融为一体。取其中逍遥派武学的精义为根基,将剑刀鞭枪斧等诸般兵刃招式,亦或者掌拳腿爪等拳脚功夫,根据自己的认知拆解出来,如同制作模组一样,把所有招数分化重组。
就好像独孤九剑之于剑法,相当于总结招式总成。
时光缓缓流逝,在楚风的帮助下,天山童姥一天一天的恢复功力,身体也恢复到十五六岁的模样,功力也到了一流门槛,配合逍遥派的武功,还有生死符和天山折梅手这等杀器再遇上乌老大几人,只要不被逼入死角,来多少杀多少。
“有人来了?”正思想间,楚风心有所感,抬头一看。
白雪皑皑中,一道白影攒动,无声无息的飘飞而来。
这人似有还无,气息朦胧,脸上带着白色丝巾,一身透明白纱,半虚半实,身姿诱人,只可惜在白雪的映衬之下,细细一看,就像雪盲一样,衣服和面巾下的风景朦朦胧胧,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