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致幻

'他还没有回店铺，有消息说他在一家地下俱乐部出现过，向里面的人兜售他们的产品'奥瑞尤夫开门见山，小赫尔布雷的举动看起来又正常了起来

如果他消失的目的是去各大成瘾者消费场所推销的话，那可能只是个巧合

'让我猜猜，他所卖的保健品也都是成瘾药物'奥斯勒在看资料的时候对那些化学名词不感兴趣，他并非对所有行业都了解

这就交由常年在这里任职的专业人士来为他们解释，'没错，那是一种新型的致幻剂，安全，低副作用，被许多艺术从业者用来寻找灵感，或者治疗他们的忧郁症'

'这东西叫做魔菇'奥瑞尤夫从办公桌下取出一瓶样品，那液体晶莹剔透，奥斯勒接过来晃了晃，发现里面有些许多亮点，摇晃产生的漩涡让它们像璀璨的银河般

'高挥发性，打开吸入，效果很快'奥瑞尤夫继续解释道，他还向奥斯勒推荐，'你要不要试试?'

'不，没兴趣'奥斯勒递了回去，'现实就让我感到匪夷所思了'

'好吧，你说的没错'奥瑞尤夫同意他的话，一个卖药的他们居然都不能立刻找到，'我已经让人去这些聚集地找了，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刻通知你'

'哦，我还给你们安排了一个歇脚处，和我来吧，'说着奥瑞尤夫站起身，领着众人来到升降平台，'我们的警员宿舍有许多空位，塞得下各位'

'嘟!'奥瑞尤夫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抬起一看，眉毛因惊讶而轻挑，'看来休息不成了，我们的人找到他了，你们还真是走运'

众人立刻返回停机坪，奥瑞尤夫的副手已进入警机待命，他在进去前提醒黑鲷里的人，'保持一个频道，跟上我们!'

奥斯勒向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和组员们吩咐道，'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和奥瑞尤夫一同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至少两个一组行动，互相照应'

丝黛珀的分配很明确，她将和瑶占据一个制高点，而匡和克勒斯将守护飞行器现在她们取出飞行器中准备出的护具穿戴起来

这些护具使用聚合物制成，轻便又坚固黑鲷内备的护具是最基础的版本，只提供身体主要关节和要害部位的防护，最大限度地保障穿戴者行动方便

四个人统一装备后，才像是正规的作战小组样子而奥斯勒只是取了一件内穿防弹背心，他不能全副武装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

'我们的人说他要离开了，我们最好快点'奥瑞尤夫传来了信息，他们无权无缘无故扣留一个人，即便他有嫌疑还不够

'他还在大厅，我们只能进去了'奥瑞尤夫叹了口气，小赫尔布雷还没来得及走出来，省了许多事

大部分此类俱乐部都建在地下较为封闭的空间，可以有效避免有人控制不住自己从高处跌落

空间站在建设时就预留了一部分空隙，他们的初衷是建设成仓库或者地下捷运使用

但空中和地面的交通体系已经满足人们的需求，也没那么多东西可存，所以这些空间就被租借出去改造成了商铺或者居所

俱乐部中光线昏暗，营造了一种迷幻的氛围，许多人疲软的躺在宽阔的沙发上，自言自语或者无意义的挥动四肢，这里是公共区域

在这周围有一圈隔间，那里是私人包间，环境要更好一些，价格也更贵一些

这里的通风系统优异，奥斯勒一进门就感到一股风将他吸进俱乐部中心

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便衣凑到奥瑞尤夫面前，给他指明了方向顺着看去，小赫尔布雷正在大厅最里面的一个沙发上坐着，他四周没有人，好像一点也不着急走

警员们从边界绕了过去，他盯着他们来到面前，'警察么，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赫尔布雷不难猜到一帮举止正常的人来这里，不是警察就是从医院来的

奥斯勒坐在他对面开口介绍，'你好，小赫尔布雷先生，我是奥斯勒探员，我想向你谈谈几个关于您侄子的问题'

奥瑞尤夫补充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换一个环境，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不不不，我可不想去警局，'小赫尔布雷打断了他，'这里的人都自顾自嗨了，不用担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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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的话，就开始吧'奥斯勒猜到他也不愿意换地方

'别着急，探长'小赫尔布雷从包中取出一瓶药剂，'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奥斯勒刚刚见过这玩意，他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回答道，'你卖的保健品，一种致幻化学物'

'是的，致幻'小赫尔布雷接着说道，'这小小的瓶子里装的是整个星空的想象力'

他的语气急转直下，'但你能想象到我在劳改场遭到过怎样的待遇么，出来后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

'没人关心你，没人在乎你，工作住处都找不到只能自生自灭'

奥瑞尤夫听的皱起眉头，他知道联邦对有污点的人看法有些偏激，但他觉着这很正常，'恕我直言，先生，那是你咎由自取'

小赫尔布雷笑道，'哈哈，你说的对，不过我还认为社会本应该是弱肉强食'他从包中拿出一个控制板，在上面滑了滑

'你在干什么?'奥斯勒大声问道，他觉着这家伙精神有些不正常，旁边的两个警察也掏出了枪来戒备

'别紧张，奥斯勒探长，其实勒内已经告诉过我你要来，所以他让我给你准备一份意外惊喜'小赫尔布雷波澜不惊地说道

此时大厅顶部的火灾报警器嗡嗡作响，洒水喷头瞬间工作起来，但溅射出来的却不是纯净水，而是透着淡淡甜味的粉红色液体

'该死!化学武器!'奥瑞尤夫率先喊了出来，并匆忙捂住口鼻，而小赫尔布雷趁着所有人失神的功夫，掀翻桌子跑向俱乐部内部

警察们被水蒙蔽了双眼，没能及时开枪阻止他

奥斯勒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异常，他拿出检测器查看，发现那液体不过是一种催化剂，并没有毒副作用

'障眼法?'他向奥瑞尤夫求证，但对方也不知道小赫尔布雷搞的是什么名堂

'通讯被干扰了!'便衣警察把这一发现告诉了众人，他们还发现大厅里的人们被一个个惊醒了，但有一部分人表现的不太正常

他们表情痛苦，发了疯一样破坏身边的所有东西，有的还扭打在一起

'这什么情况?'奥瑞尤夫不由得想到，'难道那东西只对特定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