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祖老头被西祖泼了这么一盆脏水,也是恼怒不已:“西婆娘,你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
“不然为什么小萝卜那天早上要单独去煎包铺找你?为什么他不敢来这里和我们解释清楚?如果你心里没有鬼,干嘛要为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说话?”
西祖越说越起劲。
东祖老头被说得脸色铁青。
他心中那个气啊!
本来他就是一个就事论事的人,萝卜兄弟设下各种陷阱击杀执天者,这种行为让他十分赞赏。他也就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小萝卜一面,但要说他和小萝卜有什么交易,那真是在侮辱他了。
“我易清河清清白白做人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诬蔑,西婆娘,今年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
东祖老头握紧了拳头。
“行了,别吵了。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地祖不耐烦地说道。
东祖老头和西祖两人这才停歇。
地祖出声道:“那困住仲秋他们五个化窍期的白色木条到底是什么灵器?为何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孟秋他们全力一击都打不过囚笼。”
“我看没必要去管这件事。”东祖老头说道。
地祖沉声道:“虽然萝卜兄弟是在处理执天者,但他们也并没有真正想要帮助我们九州的意思。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把他们调查清楚,如果你担心泄密,使得他们在应对执天者的时候失去了先机,那倒是不必担心,这里就我们三人,保密还是能做到的。”
地祖实话实说,他站在九州的立场上,也要为九州考虑。
萝卜兄弟毕竟不属于九州掌控,地祖哪怕不会去和萝卜兄弟作对,但也要调查一番萝卜兄弟的灵器,防范于未然。
东祖老头看上去还是不乐意,不过地祖想要调查,他也没办法阻止。
“上次既然他主动来见你,那你有察觉到什么吗?”地祖问道。
“没有,他就是比较特殊罢了,身上有一种隐藏自己的能力,我的‘触目如故’都看不到他的过去。”东祖老头说道。
“那你肯定哪些灵器可以躲避你的‘触目如故’,有什么猜测?”地祖问道。
“没有想到。”
东祖老头摇头。
“真的没有?”地祖似乎有些不信。
“我自己的灵器,我还能不懂?”东祖老头说道。
其实他是想过的,能够克制“触目如故”的灵器还是有一些的,比如“万象更新”或是“数往知来”等一些类似灵器,都能够打乱过去的景象,让他看不到。
但他知道最大的可能性,很有可能是季道人和顾道人的阵术帮萝卜兄弟掩盖行踪的。
不过这一点,东祖老头选择不说。
他不是信不过地祖,而是信不过西婆娘。
西祖现在对萝卜兄弟有严重的偏见,万一等下四处去乱说,告诉了其他九州人,其他就九州人再随便传一传,再不小心被执天者知晓了,那萝卜兄弟就没有优势了。
为了萝卜兄弟着想,东祖老头索性连季道人和顾道人的猜测都不想提了。
“对了,师妹,小萝卜当时也用那白色木条把你击退,你对那白色木条有什么想法?”地祖又问道。
西祖目光闪烁了一下,很快就说道:“很坚硬,,可能是某种坚不可摧的木属性灵器,实力需要超过他,才能打破吧!”
“有没有可能是什么牢不可破,或是‘根深蒂固’什么的灵器?”地祖问道。
“也许吧。”
西祖看上去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结,把目光从地祖身上移开。
半晌,东祖老头说道:“西婆娘,我还想问你一件事,上个月在贝土村发生地震的时候,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西祖突然被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冷冷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东祖老头说道:“贝土村发生地震,山顶塌方,整个村庄被掩埋,无人生还,我去调查过了,那是人为的。应该是执天者所为,但我用触目如故的时候,看见了你的身影。”
西祖怒斥道:“怎么?你认为是我弄出地震毁了那个村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看见什么,毕竟你正好出现在那里,而那个村庄所有人都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找着,我还发现了执天者的身影,所以就顺便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祖老头说道。
“我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在追踪执天者!我去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执天者也都不见了!你要是想知道,昨晚就应该从你那各方面都优秀得一塌糊涂的萝卜兄弟手上要一个左彻回来拷问,而不是来问我!”
西祖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知道就算了,这件事与萝卜兄弟又没有关系。”
东祖老头发现西婆娘老是喜欢扯到萝卜兄弟身上去,也是不悦。
西祖怒气冲冲地朝会议室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东祖老头问道。
“出去散心!怎么?这也要经过你的同意?还是要经过你口中萝卜兄弟的同意?”
西祖冷冷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地祖和东祖两人微微摇头,没有去管。
——
西祖远离了酒店,来到一处偏僻的公园里,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此时晨曦微亮,天边刚露出鱼肚白,公园有一些晨练的人不时走过,但没有人注意到她。
西祖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想起了昨晚自己打不破的那些白色木条,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方才地祖问她对那白色的木条有什么看法,她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表示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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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她心里很清楚。
“这个小萝卜,居然有獬豸的狱木!看来绝对不能留下他!”
西祖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獬豸的狱木,对于东祖老头那种清清白白的人来说,就跟一张纸似乎的,一碰就碎,没有任何威慑力。
但对于有罪行的人,都是一种无法打破的枷锁。
“东老头,你居然连贝土村的事情都调查了吗?”
西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随即她站了起来,转身朝公园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