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架势是想灭掉我呀……
肖止咧嘴一笑:“做了他。”
大朗和二郎麻溜的从旁边一长盒里抬出一架巴雷特82重型狙击枪,立在天台事先准备好的固定台上瞄准飞过来的血父!大朗做观察手,二郎做狙击手,两人的配合十分默契,枪口缓缓调转着角度……
化作巨型蝙蝠的血父气势汹汹,誓杀肖止。
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传来,抬头望去,目光扫到肖止身旁有身穿黑西装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趴着一个蹲着,危机就来自于他们身前一架看着就很有威力的重型狙击枪……
不好,被那种东西打中,短时间里很难恢复!
血父必杀之心太重,巨大的翅膀扇动之下飞过来又快又急,他和肖止所在天台的聚集不到一百米左右,慌乱之下拼命扑腾翅膀想要提升高度避开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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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砰的一声沉重的枪响!
肖止身旁的桌子都微微震了一下,上面点缀着樱桃的冰激凌杯都倒了。
空中的血父的老鼠一样的蝙蝠脑袋瞬间少了二分之一,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肖止感慨,不愧是重型狙击枪,这种枪在战场上一旦命中目标,能轻易撕碎一个人的身躯!论单发伤害的话完全不是步枪手枪能比的……
中弹的血父像失去控制的飞机,巨大身躯旋转着朝天台撞过来,直接掀了肖止的桌子,倒在地板上吃力的扑腾着翅膀!头部因为中弹出现的巨大窟窿里血肉不停的蠕动,血父就是血父,在这样烈日照射下的扛着持续阳光伤害,依然拥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
天台上其他保镖立刻拔出各自的手枪,对血父来一遍子弹洗礼!
血父恢复半个脑袋都吃力,现在浑身又多了几十发子弹,立刻虚弱程度加重!在肖止的示意下,保镖们找来冲击钻,在地上打了孔,用十几根超长的铁钉先将血父的两个翅膀钉在地上,再继续钉住其四肢。宛若被制作成标本的超大号蝙蝠……
财阀父亲掩饰不住震惊的看着血父:“这就是吸血鬼之父吗,跟普通吸血鬼就是不一样!”
肖止伸手接过二郎递过来的一根一米长的大十字架,这十字架下面末端呈十字尖锐状,像十字螺丝刀的头一样。他踩着血父的躯体走上去:“这算不上是吸血鬼之父,只能说是吸血鬼之中比较纯种一些的存在,数量如果多起来的话,对人类来说是灭顶之灾……”
说完,双手握着十字架犹如握住剑柄一样,奋力往血父的胸口一插!
阳光洒在被喷了银漆的十字架上,闪闪发光,血父痛苦的嚎叫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伤害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赐予你永恒的生命,如果你更特殊一点的话还能化作不惧怕阳光的特殊吸血鬼,享受更加自由的一切……”
肖止用力往下摁十字架,尖端扎入一半就再也扎不进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它的进去。
他沉声道:“拿铁锤来!”
保镖们拿过来一把长长的铁锤,对着十字架狠狠砸下去,噗嗤一声,十字架径直穿透血父的心脏甚至扎进了他身下的天台地板!伤口喷出来的血液染了肖止一身,肖止俯视着奄奄一息的血父:“吸血鬼确实不错,但是我的追求和你们不一样……”
染血的十字架熠熠生辉,犹如圣光笼罩。
血父被扎穿的胸口出现剧烈的腐蚀,甚至有隐隐火光跳动,他痛苦的张着只有一半的嘴巴说道:“人类不都向往永生吗,有什么追求比永生更好,我不相信有能抵挡此欲望的人类存在,我不相信……”
在喃喃自语中血父慢慢化作一地的灰烬,天台上大风一吹,漫天飞舞,真正的灰飞烟灭呀。
耳旁传来一声响亮的机械音:“击杀!!!”
肖止用力揉了揉耳朵,这恐怖赠予的音量不能调小声一点吗,要是在恐怖片黑漆漆的环境里突然给你嚷这么一声还不得吓出个好歹来……
耳旁又传来一声:“击杀!!”
居然小声了……
肖止心中一动,如果能再小声点就更好了。
而旁边传来:“击杀!”还真的又调小了一些,他心里不停的说小声点小声点,直到这个击杀音效小到自己能够接受的程度才停。
身上溅了血父的血液,阳光暴晒下变得有些灼烫。
在这个世界待的够久了,肖止看着远方依然陷入混乱的大楼,这次动作这么大,相信很快就会有自卫队的人找上门!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那只小吸血鬼……”
总部大楼,充满紫外线阳光灯的房间中央,肖止按下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只听一声尖叫,桐敷沙子从保险柜上窜出来张开嘴咬向肖止的脖颈!一根末端带着月牙形的防暴棍猛的伸过来将桐敷沙子按在地上,紫外线灯的照射下,她的面颊、手臂、腿脚上的皮肤迅速出现烧焦龟裂的现象……
肖止默默的看着,不发一言。
桐敷沙子太疼了,她疼的浑身颤抖不已,声音可怜道:“为什么,肖止先生明明对室井静信先生的小说故事感兴趣,为什么就不能理解尸鬼的存在呢!我们的目的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什么要逼迫到这个程度……
我自己也不想成为吸血鬼的的呀,几百年前我也是个活泼的人类小女孩儿,是父亲一次宴会里他的朋友带来了那个男人,我被咬了,成了吸血鬼。
父亲抛弃了我,我苦苦寻了好几个世纪,寻到即使没找到,也知道父母亲肯定去世了,姐妹们也去世了……我很孤独,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再找同样永生的同胞相伴而已……”
肖止淡淡道:“你确实可怜,但在这几个世纪里,你双手沾满了血液,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同样可怜,他们亲朋好友承受着失去的痛苦也很可怜,我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谴责你的行为,之所以杀你,只是刚巧我站在人类这一边,仅此而已……”
桐敷沙子在肖止身上闻到熟悉的血液气息,她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杀了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