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摆之昆仑卷 第五章 神战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易坐在南天门的天台前，遥望着璀璨星河，嘴中轻吟浅唱，元神光横陈在叶易的身前，有节奏地闪烁着光华。

“你唱的是什么？这么的忧伤。”琥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叶易的身后，静静站立了良久。

“牛郎织女的故事。”叶易回头瞥了一眼琥珀解释道。

“牛郎织女是什么故事？”琥珀问道。

“嗯，就是说，以前有一个穷小子，他的父亲死了之后，继母和继母的孩子欺负他，分割家产只给了他一头老黄牛和牛棚，有一天，他放牛来到河边，听到河边传来了悦耳清脆的女子笑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女子在河中洗澡，这女子可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仙女，就跟你们天女一样。”

“这人好生无礼，竟然偷窥女子洗澡。”琥珀忍不住插嘴道。

叶易白了琥珀一眼，道：“算了，当我没说过，你这个逻辑完全没有办法领略这个传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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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继续说，我要听完。”琥珀瞥了叶易一眼用着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叶易瘪了瘪嘴，无语地道：“还真是一个傲娇的天女。”

当听叶易说完了整个故事之后，琥珀的脸色却是有些不悦：“我不喜欢这个故事，究竟是什么三观不正的人才编出这样的一个故事，牛郎偷人家女孩子的衣服，还要逼人家嫁给他，那头牛也不是什么好牛，依我看肯定是什么妖魔鬼怪，蛊惑人心。”

“这不能像你这么看，故事的表面不是重点，重点是通过这个故事批判封建社会的迂腐。”叶易解释着。

“你就会诡辩。”琥珀冷冷地道。

叶易笑了笑，不再跟琥珀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结下去。

“在我家乡那个地方，人们为了纪念这个日子特意将它命名为七夕。”叶易又说道，“在七夕是要送花的，等以后过七夕的时候我送给你，看你这么冷冰冰的，也没有别人送你了。”

“我才不稀罕。”琥珀道。

“不稀罕就算咯。”叶易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对了，你刚刚哼的挺好听的，可以教我吗？等到去了人间，也可以借此向原人传播音律。”

“哎，想要我哼歌给你听，你就直接说嘛，堂堂天女还真不好意思，拿原人当着借口。”叶易一笑道。

琥珀没有接话，动了动步子，在叶易的身边坐了下来。

叶易手指在腿上敲击着节奏，爱而不可相守的忧思萦绕在周围，琥珀听着，不自觉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娅抱着小白，屈膝靠着一处花坛坐着，静静聆听着。

哼着哼着，叶易忽然想到了在灵摆世界和琥珀初见的场景，那个晚上，在文化广场，一个女生拨动琴弦，唱着这首歌，婉转而又哀伤。

琥珀听了之后，将手中叶易送给她的玫瑰折成了两段。

“这光是什么，我见你总是一个人对着她，你对着她的时候，和我平时见到的你判如两人，很抑郁，很孤独。”琥珀看着叶易身前悬浮的元神光，好奇地问。

“我说这光原先是一个女孩你信不信？”

琥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狐疑地看着叶易。

“她和我相知相守了两百年的时间，最后化成了这件人形兵器，元神光。”叶易轻拂了一下眼前的光芒。

“她一定很爱你。”琥珀有些动容地道，“我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上没有一丝的怨意，她心甘情愿这么做。”

“你知道什么是爱了？”听到琥珀提及到爱，叶易有些意外。

“我问过无欲大人了，他说在很早之前，昆仑就曾经降临过这颗古老的星球，那是比原人更古老的时代，昆仑有真正的神降临在大地之上，而且还有四尊，其中两尊神相爱了，他们是那个世间的第一份爱，随后爱开始在生命之中扩散开来，但也正是因为爱，一场神战爆发了，差点毁灭了那个文明。”

“诸神将这种爱视为病，剥夺了昆仑所有存在的这种情感，于是昆仑成了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琥珀详细地说道。

“嗯？这个情节怎么听起来有些似曾相识。”叶易嘀咕着。

“爱究竟是什么？”琥珀又问道，直直地看着叶易。

叶易瞥了一眼，眼珠一转，就要上手，琥珀下意识地挡了一下。

“教你呢！”

琥珀愣了一下，缓缓地将手放了下去。

叶易双手捧着琥珀精致的小脸，靠近着琥珀，眼睛直直地看着琥珀，琥珀眨了眨修长弯曲的睫毛，也盯着叶易。

是那种感觉了，琥珀很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颊开始发烫。

就在琥珀探索着这种感觉的时候，叶易突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刚刚琥珀心跳加速的时候，叶易感觉到自己也和琥珀是一样的情况。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叶易有些慌，以前面对翡翠，面对吴选一，关系也很是密切，可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叶易想起在远古遗迹的时候，自己的身、山支的魂、吴选一的神，曾经三者合一过。

难道是这样？自己开始变得像一个正常人了吗？

“爱就是我的眼中只有你，你的眼中只有我。”叶易故作冷淡地解释着，心中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我现在是爱上你了吗？”琥珀有些懵懂地问。

“咳。”叶易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去，“如此不可教也，我这只是一种比喻，不是真的我这么近看着你，你这么近看着我，我们就是爱了。”

琥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不过关系一般的人也不会这么做。”叶易又小声嘀咕了一句。

琥珀有些怅然若失地转身，心不在焉地离开了南天门。

花坛边，娅静静地注视着琥珀的背影，直到琥珀消瘦的身形消失在视线之中。

再看叶易，他又对着手中那束光柱自言自语。

娅不知道这光柱是什么，只是每一次看到，心中都会十分的悸动，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