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四周的喊杀声络绎不绝,所有人都为了一条活路在拼命的厮杀。
“军师,快跟俺走!”
黄邵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大刀杀出一条血路,一把拉住还在发愣的数据兔喊道。
“啊,走?往哪走?”
整个人还有些发懵的数据兔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为什么剧本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今天是糜芳答应来跟山寨交易物资的日子,为了凑够糜芳要求的货物,这半个月来山寨的山贼全部都化身成为了零零七,没日没夜的进行加工制造。
好不容易昨天才将那些货物全部都加工完毕,山寨上下全都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
大家都知道这批货物的价值,只要等到糜家今天来交易完成,那么可以说每个人都能成为一个小土豪。
这年头只要能赚到钱,就算是零零七那也是愉快的,不是嘛?
只是谁也没想到,糜芳带来的那些大车,里面装的不是用来交易的货物和银两,而是徐州精锐丹阳兵!
数千丹阳兵猛然发动了突袭,毫无防备的山贼们顿时被杀了个人仰马翻,更别说山脚下还有一阵阵击鼓鸣金之声,可见山下还有不少官兵正在上前。
卧牛山群匪瞬间就被打懵了,不是说好大家发财的嘛?怎么转眼间变成官兵剿匪了?
再说这些天也没听说有关任何要来剿匪的风声啊?
“糜芳、糜竺!竖子安敢如此!”数据兔这时候才回过神来,愤怒的吼道。
自己居然被两个npc给耍了,而且还是那种连垃圾武将。
这让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能够跟猪哥死马周狼争天下的他感到悲愤莫名。
一直以来,数据兔觉得自己是学贯东西博古通今的高手,换算到三国系列当中少说智力也有个95+吧!
结果现在,他居然被两个智力最多80的九流谋士给坑了,这让他真的有些缓不过来。
虽说上次数据兔在曹豹围剿卧牛山的时候表现出色,但那完全是因为有心算无心,再加上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菜,所以才显得他算无遗策。
可是实际上,他一个现代和平社会生长的普通人,连人都没杀过,又怎么可能真正了解到社会的残酷?
“起火了!”
卧牛山脚下,看着山间燃起的熊熊大火,一个面如冠玉身材挺拔长相俊秀身穿宽袖长袍的青年人默默地说道。
他的长相看起来跟糜芳有些相似,只是他的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温文儒雅的气息,跟糜芳那种动不动就想要跟人打架的气势截然不动。
此人就是东海糜氏的族长糜竺,端的是一表人才谦谦君子。
“元龙兄此计虽说可以一举平定卧牛山匪患,可是火攻是不是太过有伤天和?”看了看漫山遍野燃烧起来的火焰,糜竺幽幽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对着自己身旁的青年问道。
数据兔一直在山寨中画大饼,说一旦等到徐州牧陶谦将手中精锐兵马带去参加英雄大会的时候就直接兵发徐州开始逐鹿天下,但是他也不想想,这又不是什么单机游戏,怎么可能只有你算计别人,别人不算计你的份。
陶谦在临行前,自然要将麾下所有的刺头全部清理一遍,而最近名声大噪的卧牛山群匪,正好撞上了。
因为吸取了曹豹那个草包上次的教训,所以这次清缴卧牛山的重任,陶谦直接交给了手下第一谋士陈来实施。
陈带着他儿子陈登在家仔细盘算了半饷,决定让东海糜家来帮忙演这场戏。
卧牛山群匪既然大开门路四处做生意,那么东海糜氏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自然不可能错过。
糜竺虽说不怎么愿意卷入到这种政治事件中,可是他糜家还是要在徐州吃饭的,面对徐州牧下发的命令,自然不敢拒绝。
没办法,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的优良传统,你再有钱的商贾,也只是个商人,社会地位是处于最底层来得。
陈圭陈登二父子在三国时代名声不显,就连光荣系列的游戏对着两父子的评价也都不怎么高,但是这一对父子两做出来的事,却绝对值得让人牢记。
号称天下第一的飞将军吕布,就是死在这一对父子两的计策之下!
陈圭陈登两人善用绝户计,就是那种坚决不给敌人任何活路的计谋,就好比现在。
糜家车队将特制火油用酒坛密封带入了卧牛山大寨,然后将其打碎后四处点燃,不光是卧牛山山寨被付之一炬,就连这三百里卧牛山,想来也躲不过一场祝融肆虐。
这么做固然可以将山贼一网打尽,但是放火烧山,实在是太过于惨烈了。
冲天的大火茫然而起,整座山峰都仿佛被点燃了,哪怕站在山脚下,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冲天热气。
“卧牛山群匪在此盘踞数年,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后手暗道,不放火不足以灭绝后患。”那个年轻男子也就是陈登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可若是叔通图那种大才也死在山火中怎办?”糜竺的脸上蔓延出一丝血色,语气高了几个声调。
自从卧牛山开始贩卖那些蒸馏酒水琉璃器皿后,糜家就已经盯上了这块肥肉。
别的商人只能在青徐二地小打小闹,可是他糜家的商队,却是能够将货物贩卖到天下九州各地。
若是能够掌握那些器物的炼制方法,东海糜氏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世家大族也不一定。
“子仲兄勿恼,安东将军已经上山去了,他上山前家父曾经拜托过他,若是遇到叔通图那个家伙,势必要求生擒活捉,以安东将军的身手,子仲兄大可放心。”陈登略带阴翳的脸庞上微微抖动,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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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将军亲自上山了?”听到了陈登的回复,糜竺有些失神。
没想到徐州牧居然如此看重这么一伙山贼,不仅将麾下第一谋士陈陈登父子派了出来,甚至连自己手下第一高手安东将军也都调了过来。
区区一伙卧牛山匪患,竟然能引得徐州牧如此大动干戈,就算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