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一热之下,叶君只感觉自己脑海之中,一股奇异的力量直冲上来。
下一刻,他直接失去了意识。
月光静静披洒在海面之上,宁静的海面就像是被裹了一层水银一般。两个只凭本能纠缠在一起的人,紧紧相拥,渐渐熟悉了彼此的气息。
而与这一幕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绑在旗杆上的香克斯,此刻正对月咆哮,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
次日清早,叶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沙滩之上,身上的寒气已经消失不见。
微微活动了几下,叶君一个鲤鱼打挺从沙滩上崩了起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那些寒气,果然已经彻底消失了,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就连之前一番恶战带来的疲惫,也彻底一扫而空。
“昨晚,我最后好像和夏蝉衣抱在了一起?”
用力揉了揉眉心,叶君皱着眉头思索道。
“夏蝉衣呢?”
他心里猛的一惊,急忙顺着记忆之中,昨天放下夏蝉衣的位置望去。
然而,空无一物,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靠,不会被海浪卷走了吧?”
叶君脸色猛的一变,一拍大腿,急忙朝着海面上冲了过去。
这里虽然靠近海岸,但按照夏蝉衣昨晚那气海穴被封闭,且因为药的作用而手脚发软浑身无力的状态,恐怕随随便便来一个浪头,就能将她打翻,甚至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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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运气再不好一点,在这附近碰见鲨鱼……
叶君已经不敢想象了,太多不好的结果,让他原本舒适惬意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焦急了起来。
“我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他又急又恼,赶紧大声喊道,“夏蝉衣——”
声音远远地传开,在这片小岛上重重回荡着,显得空旷而又寂寥。
叶君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片海域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一般。
“你在找我?”
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叶君愣了一下,接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正是夏蝉衣的声音。
他瞬间大喜,猛的回过头。
果然,夏蝉衣正站在他的身后,淡淡地看着他。
再次看见夏蝉衣脸上这熟悉,却又让叶君头痛不已的表情,叶君的脸色顿时一变,心情一下子沉下去不少。
“我说,夏蝉衣,你该不是还没有恢复正常吧?”
夏蝉衣的脸色微微有些异样,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还是忍住了。
最终,她还是咬牙切齿地道,“我已经好了,谢谢你的药疗法啊!”
感受到夏蝉衣那咬牙切齿的情绪,叶君嘿嘿一笑,有点儿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只要结果是对的,我们就别太过于介意方法,你说对不对?”
他挤眉弄眼地道。
“嗯。”
夏蝉衣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你刚才去什么地方了?我身体里的寒毒是你帮我化解的吗?”
确认夏蝉衣没事以后,叶君总算放下心来,便开口问道。
“不是我,我醒来的时候,你体内的寒气已经彻底爆发了。它可能是被某种热力给中和了吧。”
“不过要是我醒来的再晚点儿,你就该冻成冰棍儿了!”
夏蝉衣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被热力中和?”
叶君眼神微微有些异样,隐约中,仿佛响起自己昨晚在昏迷之前,似乎抱住了一具滚烫的娇躯……
夏蝉衣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刚才去给刀狂继续诊断了一下,还有追命,今天也醒了。”
“追命也醒了?”
叶君愣了愣,旋即欣喜道,“那就好。”
夏蝉衣忽然神色微微一动,问道,“香克斯呢?”
提起香克斯,叶君脸上顿时露出得意的表情。
“你放心,这家伙绝对赢不了你,我已经把他困住了。”
“困在什么地方?”
“跟我来。”
他朝着夏蝉衣招了招手,接着一马当先跑在前面。
夏蝉衣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昨天的那根旗杆面前。
看着旗杆上那个被捆成一根粽子一样的身影,夏蝉衣的脸色别提有多精彩了。
“这……这是你做的?”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问道。
“嗯!”
叶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快把他放下来,时间再长一点恐怕要出人命了。”
夏蝉衣急忙开口道。
“放心,这家伙身体结实地很呢!你不知道他之前干的事情有多荒唐!”
叶君满不在乎地道,不过还是立刻便爬上了旗杆,将香克斯身上的钢丝绳都解了下来,用自己的外套抱住这家伙,将他从高出解放下来。
在旗杆顶上被风吹日晒了一天一夜,此刻的香克斯看起来已经有些脱水,嘴唇干裂,两眼无神,但是浑身却依旧是一副滚烫的模样,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显然意见,夏蝉衣已经赢了。
虽然,假如没有叶君出手相助的话,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但成王败寇,胜败已经揭晓,再让香克斯继续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夏蝉衣看着狼狈无比的香克斯,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经过之前的交手,她心中的傲气也被香克斯打消掉了不少,从香克斯身上表现出来的一个个手段,都让夏蝉衣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我去给他收拾一下,然后你准备一下解药,让这家伙恢复过来吧。”
叶君开口道。
夏蝉衣点了点头,假如以香克斯现在的这个样子,再让他恢复清醒,这家伙没准儿就会恼羞成怒,直接撤摊子不干了呢。
叶君考虑地十分周到,她根本没有阻拦的必要。
叶君转身离开,很快,便找来了一身合适的衣服,给香克斯换上。
随后,夏蝉衣就地取材,在香波群岛上开始寻找起合适的药材来。
叶君见状,也加入了进来,毕竟人多力量大,他闲着也是闲着。
两个人找着找着,夏蝉衣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扭过头来对叶君问道,“我记得我之前只炼制出一枚药来,已经给香克斯服下了,你是从哪里找到的第二枚?”
见夏蝉衣说起这事,叶君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得意之色。
“我自己炼的!”
“你自己炼的?”
夏蝉衣的脸上明显浮现出了不信的表情,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的那颗药有多难炼制,只有她自己心中清楚,就凭叶君这个对医术几乎一窍不通的人,能够练出来?
“真的!”
看到夏蝉衣眼中的怀疑,叶君立刻便急了。
接着,为了证明自己,他直接将自己记忆之中,夏蝉衣炼制那颗药时的所有药材,以及各种步骤都复述了一遍。
这一下,夏蝉衣立刻有些惊讶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不信。
“没想到啊,你的记忆力倒是不错,是不是打算偷师来着?”
轻轻一笑,夏蝉衣继续道,“不过就算你记住了所有的药材和步骤也没用,炼药是门精细活,任何一个地方,只要稍微出现一点差池,就会功亏一篑。你说这是你自己炼出来的,那绝对就是在吹牛了,说吧,是哪位医术大师来帮你了?”
“真没有!”
叶君又气又恼,不就是炼个药吗?怎么在夏蝉衣口中,就变成这么严重的事情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吹牛,他眼珠一翻,忽然想到一个法子来。
“让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下一刻,叶君猛的探出手,一把将夏蝉衣刚刚采到的草药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