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一句话,直接将众人从对琴音的回味里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此时,原本所有人看林寒目光中的轻蔑和不屑都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则是完全由衷的钦佩与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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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一个口出狂言的外门汉,分明是一位琴曲造诣出神入化的古琴大师啊。和林寒那动人心弦的琴声一比,邱艺茹所弹奏的乐曲便是显得如此枯燥干瘪,乐曲只有其形没有其实。
这就好像给这些人品尝了一次绝世仙肴,他们这才发现,原来以前自己吃的东西,跟垃圾糟粕没有什么区别。
在座的客人们甚至感觉,听完这一曲凤求凰之后,自己无论再听什么琴曲,也只会是如嚼干草,食之无味了。
有的懂琴之人,看林寒的眼神中甚至饱含着一种崇敬,乃至崇拜!
在他们看来,这个黑衣青年所展示出来的古琴功力,可以说是登峰造极。便是如今华夏古琴界最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们,也远远无法和此人相比。
他们甚至认为,若是有什么第一琴师的名号,定非此人莫属!
一旁,邱艺茹神色复杂看着林寒,震惊,惭愧等各种神情。刚才她还不满于林寒对她的评价,以为他是个只会吹牛的外门汉,故弄玄虚而已,却没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琴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刚才脑海中浮现的那种好似身临其境般的画面,这种琴声效果,就算是换做她的老师,也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
其实,林寒以前也没有学过什么古琴,只不过前世在地狱的时候,他为了练就一门以琴音伤敌的功法,特地学习了古琴。
以他如今的琴功造诣,别说利用琴音带领他们进入意境当中,就算是让他们陷入不可自拔的环境都是轻而易举。
林寒看向身边的邱艺茹,淡淡说道:“刚才你让我向你展示琴意,现在你明白什么是琴意吗了?”
邱艺茹自愧不如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林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你之前所弹奏的渔樵问答,应有的是一种追求恬淡生活的出身意境,要是脱离凡尘俗世,金钱奢靡的向往。而你,早已经没有这种心境,因此不管你琴功再好,只不过是徒有其型罢了。此等乐曲,不如不听。”
闻言,邱艺茹身形一震。
她本就是琴艺卓绝之人,自然也知道林寒所说没有错。
原来的她不过是的个跟随老师悉心学琴的小姑娘,自从出道以后,由于姣好的容貌气质和这一手古琴才华,引来了不少公子哥的追捧。而她也早已忘记了初心,为了金钱地位,沦为了世家大少的玩物。
台下的那位朱家大少,就是她前不久才认识的。由于这位朱少跑车别墅的疯狂攻势,她甩掉了前男友,从而转投到他的怀中。
经过林寒一番话,她这才发现,此时的已经跟当年一心向琴的纯心少女判若两人,被横流物欲所淹没的自己,外表虽然是光鲜亮丽的才女,但一颗心早已糜烂。
确实,这个黑衣男子,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如今的自己,如何能将淡泊脱俗的渔樵问答演绎出应该有的意境。
林寒的声音又在整个古楼内响起。
“这个世界,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狗眼看人低,跟不要跟着一群狗,狺狺狂吠。”
这句话,是说给那些刚才对出言不敬的客人们。
这些人自觉羞愧难当,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感觉到了火辣辣地疼痛,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而那个朱少更是恼羞成怒,他那一桌子的人更是怒不可遏,自觉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颜面。他们怎么会听不出,林寒话语中的一群狗,指的就是自己这些人!
林寒没有再理会自己一人发呆的邱艺茹,此刻,他已经走下台来,一手将叶灵儿拉起,向门外走去。
事到如今,再在明月居待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然而就在两人刚走过朱少那一桌的时候,忽然响起砰地一声拍案之音,紧接着,那朱少冷意十足的是声音响起。
“慢着,臭小子,刚才你说是是狗?”
话音刚落,他这一桌五六个青年纨腾地一下都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林寒,并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个朱少摇摇晃晃地走到林寒面前,一脸不爽。
“臭小子,在京城还没有能得罪我朱明辉还能安然无恙,一走了之的。不管从刚才你小子骂的是不是我,我都看你不爽。你很吊是吧,会弹琴是吧,不知道把你这双手剁了你还能不能得意得起来!”
一下子,这些纨绔将林寒两人围住。
其他客人看了,没有一个敢出言阻止。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朱明辉,乃是京城大族朱家的大少爷,是寻常人根本招惹不起的人物!
在京城里,有一个出了名的衙内帮,这个朱明辉就是其中臭名昭著的几大衙内之一,仗着家族之人在京城官场身居高位,甚至有天子家族作为靠山,因此无法无天。
网上曾曝光出不少关于朱明辉等人奸淫掳掠恶行的消息,但基本上这种信息巨尸秒删,甚至有些事情闹大了,受害者一方竟主动将事件平息,由此可见朱家的影响力之大!
正因如此,这个朱明辉就越发无法无天。
只不过最近他想要换点口味,因此从别人手里抢来了邱艺茹。如今他本想带着衙内帮们一起给自己新泡马子长长脸,却是弄得自己自取其辱,在一群上流人士面前丢尽了面子,怎么能不气!
那些客人们知道,这个黑衣青年被衙内帮盯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明月居的管理人员劝阻道:“朱少,您看我们这里还有不少客人,您是不是……”
朱明辉直接朝他一瞪眼,骂道:“正好,我还怕没观众呢!”
“可是朱少,待会儿我们少爷就要来了,万一让他看到,我们不好解释啊。”
“没你们的事情,到时候我自己去向萧哥解释!”朱明辉冷哼道。
一个纨绔说道:“就是,我们朱少跟萧少爷什么关系,你们还不知道吗!”
“嘿嘿,不要管他们了,赶紧把这小子废了,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我可预订了!嘿嘿!”
“艹,胡少,你下手可真快,这么极品的美女,到时候我也要品尝一下!”
然而就在两个人话刚说完的时候,砰砰两声巨响,他们两人瞬间被扇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众人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那两个人每人脸上一个深深凹陷的红色手掌印,整个头颅骨骼都被打塌陷了!两人彻底昏厥,鲜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大吃一惊,神色骇然地看向林寒。
那些纨绔们也都吓得后退一步,看林寒的眼神惊疑不定。
刚才,是这个小子出的手?可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出手的动作?
林寒松开叶灵儿的手,傲然看着这些纨绔,最后目光落在了朱明辉的身上,冷然说道:“跪下,每个人扇自己三百个耳光,我不杀你们。”
闻言,朱明辉大怒,“王八蛋,你找死,哥几个,上!”
前后左右,四个青年纨绔朝林寒挥拳打了过来。
然而林寒负手而立,只见他黑色衣袂轻动,整个人却看不出任何动作。
下一瞬间,砰砰砰地三声闷响,左右后面的三个人全被轰了出去,衣服突然多出了一道深深的脚印。
而朱明辉的拳头则被林寒握在手里。
同时,一道冷漠如霜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听说,你要打断我的手?”
下一刻,林寒单手轻轻一扭。
咔嚓一声。
朱明辉的那只手,筋断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