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长驱赶着林寒几人离开,到河岸上的公路上时,还特地责骂了两句张大彪。
然而就在林寒几人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远处河岸突然爆发的洪水声。
看着远处那如猛兽般汹涌扫过的洪水,张大彪一下子惊住了,然后一脸可不可思议的砍向林寒。
林……林先生竟然猜对了!
想不到刚才那个听起来很牛逼的道士,竟然真的没有彻底将泛滥的渭河镇压。
想到这,张大彪背后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幸亏这洪水爆发得早啊,如果再晚一点儿,等施工队开上了大桥开始修复工作再爆发,恐怕就要出人命啊!而且还会是重大事故!
看来刚才林先生对他们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
周北和白城到时没怎么意外,长久以来,他们对于林寒所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虽然他们都是只在阴阳术法方面有些造诣,并不怎么了解风水术法,但林先生说这条河没有治好,那就一定没有治好,不会出现意外。
不一会儿,刚才还一脸恶相的刘总长重新跑了回来,换了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看着林寒,声音颤抖道:“那个……这位先生,李封疆请您下去一趟。”
一旁周北冷哼道:“下去,下去干什么?听你们这群淮北大人物们训斥吗!”
刚才周北就对这些人的态度很不爽了,若不是林先生没有表露出过多不满,他早就上去揍那个徐大师了。
刘总长悻悻笑道:“这个……刚才都是误会,是误会!诸位别生气,别生气!”
“呵呵,你要是被一群人冷言冷语一通,然后再被人强行赶出去,你还能不生气!”
周北对着这位在淮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特警老大一顿冷嘲热讽,可偏偏这刘总长却只能忍着,毕竟现在双方的关系彻底改变了,他可是被下了死命令要请他们回去。
过了一会儿,从河岸方向又过来一群人。
这些人,赫然就是那淮北省各级高层领导,为首一人便是那淮北封疆李文浩。
他在下面左等右等,等得实在不耐烦了,终于带人上来找他们。
“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来请诸位高人下去的吗!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李文浩对刘总长训斥道。
刘总长面上连连称是,可心里确实一万个不服气。要知道这些人是自己带来的,却是被他赶走的,他有什么资格训斥自己。
可官大一级压死人,堂堂封疆大吏比自己高了四五级,自己也能人忍着。
训斥完刘总长,李文浩换了一副笑脸,对林寒等人说道:“这位先生,请您再跟我们下去一趟吧。刚才是我们眼拙,不知道先生您是如此高人。刚才如果我们不要听您的劝告,只怕要有大麻烦了。”
“哦?这么说你们知道错了?”林寒问道。
李文浩笑道:“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言语里冲撞了您,我向您道歉。”
林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那你道歉吧。”
李文浩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给台阶就上,要知道自己刚才也就是客气客气而已,自己堂堂一个封疆,如此低声下气已经是难得的低姿态了。
他后面站着的众多高官们也不乐意了,不满说道:“这小子也太傲慢了,难道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我们淮北的封疆吗!”
“哼,就是。李封疆亲自带我们上来找他已经给足了他面子,想不到这小子竟然如此不识时务!”
可形式比人强,此时李文浩有求于林寒,只能和声说道:“这位先生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那样跟您说话,我检讨。”
此刻,林寒看了看李文浩后面那些人,淡淡问道:“你们呢?”
那些高官们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会带上自己,一个个难以置信。堂堂封疆大吏给他道歉还不够,他还要真个淮北的高层都给他道歉。虽然他们确实出言侮辱过林寒,可他们以为李封疆就足以代表他们了。
李封疆呵呵笑道:“这位先生,您看我作为他们的领导,刚才的道歉,也算是代表他们了吧。”
自己给一个青年道歉,和整个淮北领导班子给他道歉,完全是两个概念!
林寒却不为所动,漠然对李文浩说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要是犯法,你会替他们去坐牢吗?”
这句话,竟让堂堂封疆无言以对。
“臭小子,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们这么多人来找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一位脾气火爆的高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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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李文忠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刚才人家大师好心提醒,你们一个个对人冷嘲热讽,现在大师生气了,你们几个还不知悔改,这渭河还想不想治理了!赶紧给人家大师道歉,听到了没有!”
一群人被李文忠骂的狗血淋头,一个个吓得收回了那副怠慢神态,低眉顺眼地林寒说道。
“这位大师,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们刚才眼瞎了,没看出您这位真正的高人。”
“对对,大师,您就当我们刚才说的话是放屁,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大师,您不看我们的面子,也看在渭河下流这多农田村庄的份上,就帮我们这一把吧。”
张大彪站在一边都不敢相信,这群掌控淮北最高权利的长官们,竟然会如此低三下四,就差给林先生跪下了。
林寒冷眼看着这些个官僚,心里知道他们不过是担心自己的乌纱帽而已。不过现在渭河如此大水,下游百姓确实要受不少苦,他还是决定要帮一把。
见到林寒终于答应回去,李文忠等人终于松口气。
在一群淮北高官的拱卫下,林寒又重新回到了河岸,还看到了站在河岸边直愣愣发呆的徐秋仁徐大师。
徐秋仁见到李文忠亲自带队把那小子请了回来,心中不快,脸上更是尴尬不已,竟自感没有颜面与此人正面相对,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还被众星捧月的徐大师,如今就像是一根电线杆一样,被人遗忘在那里,再也没有人搭理。
此时,林寒站在了河岸旁。
李文忠问道:“这位先生,您准备怎么治水,需不需要什么东西,我立刻就让人去准备!”
林寒摇头说道:“治理一条发洪灾的河水而已,对我而言易如反掌,不需要任何东西。”
“哼,大言不惭!”徐大师出声道。
虽然他刚才做法失败,但是心中仍然不服气。这小子能看出自己做法失败,但不一定能有治理好渭河的能力。毕竟他太年轻了,而且还口出狂言,说不需要任何东西辅助,想翻翻手就治理好渭河,简直痴人说梦!
那些淮北高官们也抱有同样的想法,这年头犀利的点评家不少,可真正能办事的少之又少。最主要的,还是林寒太年轻,或许有些见识,但根本没那种与之匹配的道行!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林寒面对大河,单手捏了个法印,轻声喝道:“五行咒法,分浪!”
轰地一声巨响!
只见林寒面前,湍急的渭河水流突然层层分开,大水一分为二,渐渐露出了一条通往对岸的宽敞河道。
所有人看到这宛若神级一样的画面,一下子目瞪口呆,连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林寒踏前,沿着露出来的河床,一步步来到了大河中央。
他伸出一根手中,暗运真气,在泥泞的土地中画了一个法阵。紧接着,他整个人升到半空当中,手上法印变幻,遥遥对着那河床内的法阵一比,大声道。
“五行咒法,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