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行!”
挂上电话,我心里一晚上都不踏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姜西说得好像很严重似的。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第二天我又坐了十一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回到了国内,回到了祖国的怀抱,也让老婆孩子回到了我的怀抱。
“爸爸!爸爸!哈哈哈哈,你回来啦!爸爸给我带礼物了吗?带意大利的好吃的了吗?带意大利的玩具了吗?”
我一进屋,江东西就朝我扑过来,我赶紧推开她说,“先等会儿抱,爸爸身上脏,等我换了衣服再抱你!”
“没事,我不嫌爸爸脏!”
她说着,就直接抱住了我的手臂,我赶紧把外套脱了,把她抱在怀里,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在我心里永远都是个小宝贝儿。
“爸爸给你带了好吃的。”我笑着说。
“谢谢爸爸,爸爸是最好的爸爸!爸爸你看我长高了吗?”
江东西搬着我的脸,企图让我看着她,我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儿说,“当然长高了,我大闺女不但长高了,还越长越漂亮了。”
姜西从厨房走出来,一脸温柔地看着我笑,“总算把你盼回来了,这次出差时间太长了。”
“嗯!以后应该不会再出差这么长时间了。”
姜西笑容甜美,“好!以后不出差了!”
我低头微笑,没出声,不出差是不可能的。
姜西接过我手上的东西,从里面拿出玩具和意大利饼干递给江东西,“去你屋里吃去、玩去吧。”
江东西接过玩具和饼干,开心地朝自己屋里走。
姜西看我的眼神,突然释放出了母狼锁定猎物一般的光,看得我心里真是……痒啊,然后,她还一步步朝我走来,越走越近,并且直接贴上我的身体,我步步后退,她将我按在墙上,我忙说,“我先去洗个澡,嗯……”。
没等我说完,她的唇就碰了一下我的,如蜻蜓点水,却又如蜜汁甜美,让人心动。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时候,原本以为已经进屋里的江东西,突然探出头来,笑着喊着,“哼哼哼,妈妈拿玩具和吃的哄骗我进屋,就是为了偷亲爸爸,妈妈不害羞”。
姜西一扭头,斜眼瞪了一下江东西,本想冷脸的,结果她自己也没憋住,要笑不笑的。
江东西冲着她一伸舌头,“诶……”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微笑地看着她们,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这大概就是家的感觉,有妻有女,无论飘在外边多久,这里是心的归属。
“你去洗澡,我去做好吃的,又是一个月没吃好饭吧?想吃什么告诉我?”
我笑着说,“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爱吃!”
这句真的不是马屁话,在国外呆了两个月,如今光想想老婆的厨艺,都觉得那是天下第一美食。
我很快洗好了澡,姜西也以最快地速度把饭菜做好,端了上来。
有牛肉、芹菜馅儿的饺子,她深知我心,在意大利已经两个月没吃上饺子了;有酸菜牡蛎汤,他了解我身,是该补补了;还有西红柿、土豆、豆角、茄子、辣椒东北乱炖,我确实太缺中国各种各样的菜了,这一道菜就齐全了,她还有心地给我买了徐州特产的煎饼和盐豆子,这一口,只有徐州人能懂。
这一顿饭吃的,感觉自己要升仙了,怎么会那么幸福呢?
酒足饭饱之后,自然是江东西在跟我腻乎了半个小时后,被她妈妈揪着衣领按到床上,强迫睡觉去了。
当卧室的大床上就剩下我们俩的时候,咳!咳!便是开启纯聊天模式的时候了。
她窝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粗壮的手臂,我用手指勾缠着她的长发,那份彼此间的恋慕之情,无需多言。
“老公,我爱你啊!”
“老婆,我也爱你啊!”
“噗!”
我们彼此深情对望,虽然已经老夫老妻,可那份恋爱时才有的甜蜜,在小别胜新婚的时段里,又重新燃起了燎原之火。
我们两人笑得像痴女和痴汉,彼此恋慕,彼此交付……
“你说得小时工大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随口问了一句。
姜西搂住我的脖子,笑着说,“今晚这么珍贵的时光,不要分给别人,只谈我们的事……”。
“好!”我笑了,将她抱紧在怀里。
…………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天还没有大亮,我就被一阵强烈的吵闹声吵醒了。
由于窗户是开着的,那声音响得就跟是自己家里发生的事似的。
先是一阵砸东西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妇女发出刺耳般地哭喊。
“啊!刘建国,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你那么好,你还在外边找小三,你竟然还跟小三在离咱家不到六公里的地方安了另一个家,你是不是疯了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母子的感受啊?让你儿子知道这事,你怎么跟他交代啊?他已经十八岁了,什么都懂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会在他的同龄人面前觉得没尊严,很丢脸的,呜……”。
接着又一个妇女的尖叫声,“你在我家乱吼乱叫什么,刘建国明明是我老公,我们是办过结婚登记的,你从哪冒出来的?”
“什么?你们结婚登记?我们孩子都十三岁了,很明显你是小三。”
“刘建国你说,到底谁是小三?”女人更加尖锐的声音。
那个被叫刘建国的男人说,“都别吵了,有话好好说,我们心平气和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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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屁啊,这怎么谈,我就问你,到底谁才是你老婆?”
“是呀,有什么好谈的,刘建国,难道你还想一夫二妻啊!”
本来熟睡的姜西也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说,“你去把窗户关上吧,我要再睡一会儿,这都吵闹有快一星期了。”
我赶紧起来去关上了窗户,这下安静了很多,虽然还是能听到尖叫和吵闹声,但是听不清说什么了。
我因为有时差,此刻已经睡不着了,便想起来活动活动,我把卧室的门给姜西关上,走向客厅。
百无聊赖之际,我看到客厅和厨房的垃圾桶都满了,我便去收拾一下垃圾,然后出门打算扔掉。
当我将房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那么巧,楼上楼梯连滚带爬下来一个女人,上面的女人拿着一把菜刀追出来,一边追还一边喊,“我砍死你,叫你到我家里来闹!”
我一看,拿刀的不就是我们家楼上那对“啊啊啊!”的妻子吗?
她家男人在身后拉她,“你干什么啊?快把刀放下,太危险了。”
妻子转头冲着男人恶狠狠地问,“你怕谁危险啊,怕这个婊子危险啊?我就偏要砍死这个婊子。”
她说完,又拿着菜刀追那个女人去了,前面的女人吓得“嗷嗷”大叫地跑……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从女人的家里又走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我家曾经雇佣的那个小时工,她走到男人的身边说,“姐夫,你这事办得真是太不地道了,你还不快去阻止那个女人,难道你真不怕她砍死我姐姐啊!”
男人转头对小时工凶巴巴地说,“都怪你,要不是你跟你姐说了这件事,事情会闹成这个样子吗?”
“诶,这怎么能怪我呢?你在外边养小三,我无意间发现了,我不可能不告诉我姐啊对不对,谁远谁近我不可能分不清吧?”
男人看着她,被堵得说不出话。
楼下“嗷嗷”地叫唤越来越远。
男人和小时工都急切地朝下跑去。
原本站在门里怕喷身上血的我,也拎着垃圾出了门,下了楼。
我以为他们应该跑远了,怎么都没想到,剧情还有反转,小区门口突然冲上来一个足有一米七四,反正看着比我高的少年,他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子,看见那个拿刀的女人照着她的面门就来了一棒子,那女人“啊!”的尖叫一声,顿时被打倒了。
“叫你欺负我妈?小爷我在这里,我neng死你!”少年指着楼上那妇女发出狂妄地喧哗。
那妇女也是很顽强,竟然在脑袋挨了一棒子之后,又爬了起来。
她站得离少年还算近,抬起刀就想去砍少年,结果没想到,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力气又比妇女大,他一把抢过妇女手里的刀,在抢刀时他自己的手被划破,鲜血顿时流下来。
他的爸爸和妈妈正担心地大喊。
“小辉,怎么样啊?”
“小辉你受伤了啊……”。
结果,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十八岁的花季少年是那样胆大妄为,举起刀就朝着楼上的妇女砍了下去。
那一瞬间,我都被惊得有些不敢看那场面了。
我站得位置稍远一些,我只见那少年刀起刀落,冲着女人连砍了三刀……鲜血瞬间染遍了那妇女所在位置的地面。
接着传来更大更混乱的尖叫声。
“小辉,你怎么能砍人呢?你怎么能真的杀人呢?你傻啦!”
这是那个男主人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女人的声音,“儿子,儿子……你快……快把刀给我,人是我砍的,快点给我啊!”
女人的声音已经颤抖的话不成音,但还是不忘把刀从孩子手中抢过来,但她整个人也有点傻,手里的菜刀都好像拿不动了似的。
“呜……”她“呜呜”地哭着,“我怎么那么傻,还来找你爸,你爸算个屁啊,没他我们娘俩也能生活,可是,我现在把你害了,儿子啊,呜……你快跑,你快跑啊,去把你身上的血洗干净,人是我砍的,你快走啊”!
地上躺着的被砍的妇女已经昏迷了,因为她身边没有别人,也只有男主人,男主人站在一旁吓得魂不守舍,几次伸手想要抱住那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却颤抖着手,硬是没敢抱。
我看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拿出手机报警,打120。
这时候,周围也围上来不少人了,大家有议论的,有给那被砍的妇女包扎的,听众人混乱的声音中说出的意思,好像是肩膀和手臂被砍到了。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警车和120都来了,但是因为小区停车位不够,小区内乱停车问题很是严重,导致120在小区门口就被堵死了,根本进不来。
没办法,120人员从车上卸下担架车,以及简单的医疗用具,跑了很远地路,才来到被砍的妇女身边。
医护人员先给妇女在地上包扎了伤口,止了血,然后给她输上点滴才把她抬上担架车,一步步推出小区。
这边还没有走出去,两名警察便走了过来。
“人是谁砍的?”
那少年的母亲马上颤抖着声音说,“是我,是我砍的。”
其中一名警察说,“跟我们走!相关人员都跟我们走,哪位邻居是目击证人吗?也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我远远地听到这话,转身回了自己家。
外边再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姜西还在睡觉,我心想,我睡不着,今天我就给老婆做顿饭吧,做一顿,除了西红柿鸡蛋以外的饭。
虽然我不会。
我先拿出大米,想熬个大米粥,我觉得熬大米粥肯定很简单,于是我把米洗好以后,就盖上锅盖煮着了。
我看到家里有土豆、茄子和青椒,我想了想,没敢学姜西做乱炖,就想着做个烧茄子应该比较简单吧。
我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红烧茄子的做法,然后按照上面的方法,把食材和调料准备好。
看起来,似乎还挺简单的,只是,咳!我觉得我很小心啊,可是,为什么会切到手指了?鲜血顿时流了下来,我甩了甩手指上的血,不想打扰姜西,跑去江东西的房间找创可贴。
江东西被我吵醒了,她睡眼惺忪一眼看到我手指上的血,立刻大叫,“啊,爸爸你流血了啊!爸爸我心疼你啊!”
“嘘!”我冲着她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她立刻小声对我说,“爸爸,你没事吧?你干什么了?”
我小声说,“别吵醒你妈妈,她已经很累了,爸爸想做一顿饭给你和妈妈吃,不小心切手了,一点小伤没事的,你帮爸爸找个创可贴吧。”
“哦哦!好,我知道创可贴在哪!”姜东西用着很小的声音。
闺女就是贴心啊,立刻给我找出了创可贴,还说,“爸爸我帮你贴!”
“好的闺女!”
当她特别仔细地给我把创可贴贴好的时候,还在上面吹了吹气,然后抬头看着我说,“爸爸我爱你!”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爸爸也特别爱你!”
她继续笑着对我说,“爱我你就抱抱我!”
我一愣,笑着弯腰抱了她一下。
当我起身的时候,她又笑看着我说,“爱我你就亲亲我!”
我又笑着低头在她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然后她又露着满口豁牙子,一脸期待看着我说,“爱我能不能不要逼我上学?”
我,“……”,竟然懂得移花接木?转移倒是挺快,可惜我也不是白给的。
我假装冷脸,斜眼瞪她,她马上伸出舌头做了鬼脸说,“嘻嘻,开玩笑地啦!你们去做饭吧,我再懒一会儿。”
“行!等我一会儿做好了叫你吃饭哈!”
她没有回应我,等我走到她房门口的时候,她在我身后说了句,“爸爸,你做得饭除了西红柿鸡蛋面,其他真的能吃吗?”
我回头指了她一下,“不要小瞧我,等着瞧!”
她小嘴一撇,“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我,“……”我不理她了,转身走向厨房。
只是,跟闺女墨迹地这段时间,这个粥都不知道开多长时间了,然后,本来熬的一锅稀粥,变成了干饭,最可恶的是,米汤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跟发河了似的,台子上一片,把调料包都淹到了,地上也是黏糊糊的一摊子。
我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在想是先擦米汤还是先做菜呢?
为了快点让她们母女吃上饭,我揪了半卷卫生纸,先胡乱地擦了一下台子和地上,把积汤的地方清掉,剩下看着脏的部分先不管了。
我继续切茄子,这次更加小心,没有再切手。
等一切都做好了,我就按照手机上搜来的方法做了,酱油、盐、糖……
我觉得做起来还不算难,本想学着大厨的样子掂两下的,结果试了试没敢,怕一勺子菜扣我脑袋上。
我学着姜西平时的样子翻炒,只是吵着吵着,我就发现有点黏锅,而茄子好像还没熟。
加水,只有这个方法。
因为怕糊,我就着急,我快速接了一碗水,直接倒了进去,然后……
烧茄子变成了炖茄子。
行吧,炖茄子也能吃,既然炖了,也就不用翻炒了,我就盖上了盖子。
之后我就坐到沙发上,想着三分钟之后,差不多能熟,我就去关火。
我无聊嘛!就去看抖音了……阿纯啊,各种女装大佬啊,还有任爸爸、马爸爸讲话啊,国际军事啊,乱七八糟我什么都看,然后……
当我闻到厨房传来一股浓重的糊焦味儿,我才想起来,我勒个妈呀,我竟然把我的炖茄子给忘了。
抖音害人啊!
当我掀开锅盖的时候,由于太着急,碰到了金属面上,我没想到,那个东西那么烫,我一失手,金属锅盖“哐当当”掉在了地上,震耳欲聋的。
这下好了,闹钟也不用了,姜西和江东西都醒了。
姜西光着脚就出来了,一脸懵圈地问,“怎么老公?你要拆掉我的厨房吗?”
“不……不是老婆,我……想给你做顿饭!”我小声地说,有点丢脸。
“做饭?哈哈哈哈”姜西一脸茫然地笑了笑,“这么无聊,想做饭玩儿?”
我,“……”,我低下头,不想讲话。
江东西见没什么事,又转身回屋了,还拍着胸脯嘀咕,“真是被老爸吓死了,我还以为厨房着火了呢!”
我,“……”,依然不想讲话。
“哈哈哈,老公,你别一脸失望的样子,我觉得你能有做饭的意识,这就值得夸奖啊,很多家庭里的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会做也不做,你比他们可好太多了,我来看看你做了什么?”
姜西一脸欢快地走进厨房,“呦!你还会用炒勺做大米干饭呢?这技术可不简单,我都做不好。”
老婆你是认真的吗?
“我做得是粥,但是米汤都铺出来没有了,就变成干饭了。”
我以为她肯定会笑话我,结果她一拍巴掌,“呀,这么说来是意外惊喜啊?正好我今天想吃干饭!”
我,“……”不想讲话,但是心里有一股小暖流在流淌。
姜西又看了看锅里糊得没眼看的茄子。
我也看了一眼茄子,扭头不想接受现实。
我叹了口气说,“茄子不能吃了。”
“唉?还可以吃,我来微加工一下就行了。”
“糊成那个样子,还能怎么加工啊?”巧妇也难为糊茄子之炊吧?
“我有办法!”
只听她轻快地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拿了一双筷子出来,动作非常麻利地将茄子糊掉的部分用筷子捡出来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把没糊的茄子心儿的部分捡到一个干净地盘子里。
之后,我看到她重新给茄子撒了点盐和花椒、八角粉,然后用筷子稍微搅拌了一下,放进了微波炉里打。
我很惊奇她做得这些事,更好奇,经过她加工过的茄子还会好吃吗?
伴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姜西把茄子拿出来,然后她又办了个老虎菜。
“你把饭盛上,然后叫江东西来吃吧!”
我看着她手脚利落地做着这些事,内心里特别愧疚,“老婆,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哪哪都不如你!”
姜西笑着说,“干嘛妄自菲薄自己,你饭盛的很好啊!”
噗!我笑了,我老婆就是太会夸人了。
她接着又说,“你做得再不好,也比我小说写得好啊!更何况,你自己的工作你都做得很好啊!我见过太多男人,赚钱不多,谱却不小,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在家跟老婆装x,在公司跟同事闹矛盾,面对领导也能刚几句,结果被下岗的时候后悔来不及,就开始埋怨妻子没本事,抱怨领导和同事都是傻x,仇恨社会对他不公平,他以为自己是谁?太阳啊?地球都得围着他转,你比那样的男人真是强太多了。”
我笑了,“这样一对比的话,我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了呢。”
姜西又笑了,“你愿意主动为我和江东西做饭,这已经令我很感动了,不管饭菜做成什么样,我都觉得一定是充满爱的美味佳肴。”
我抿着唇笑,“老婆,你的嘴可真会儿说话啊,早上吃蜜蜂屎了吧?”
她抿唇笑,“错,是昨晚甜到了!”
我心一热,又开始痒了!
我们一家三口吃了一顿我和姜西合作的爱的早饭,茄子被她拯救过之后,还真的不难吃了,但也没有她做的一手烧茄子好吃。
等吃完了饭后,我把江东西送去上学了。
当我回来的时候,我诧异地看到两名警察坐在了我家的客厅里。
姜西马上对我说,“警察同志来调查楼上砍人的事。”
“哦!”我答应一声说,“我看见了全过程,可以跟你们说一下。”
既然警察都找来了,想必撒谎是不好的。
“我先说。”
没等我开始讲述,姜西抢先开了口。
“我家之前雇了一个小时工,本来干活还可以,只是嘴有点碎,从我家上、下班的功夫,她认识了楼上701家的小时工,两人大概没少在一起传递闲话,我家这个小时工就对人家的小时工说,701给的钱太少了,不如我家给的多,结果701的小时工就去跟701的女主人说了,还说要辞职,女主人很生气,跑到我家里来,不但骂了我家小时工一顿,还骂了我,结果不知道怎么着,我家小时工看到了701女主人手机屏幕上的夫妻照片,我家小时工当时就一把夺过手机看了看说,你怎么有我姐夫的照片?701的女主人气愤地推开她说,天下男人都是你姐夫,她可能以为小时工看错了,之后701的女主人就回去了,我家小时工跟我说,那个照片就是她姐夫。”
姜西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和姜西在南京眼玩儿的时候,就是看到楼上男主人跟三个不同女人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