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玄三人急忙跑到屋外,只见近百名刺史府的府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一名校尉打扮的中年汉子从齐刷刷的刀枪阵中走出,指着白宇玄几人高声道:“大胆狂徒,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强闯庐陵王的居所,有何企图!?”
见白宇玄三人身穿官服,校尉也不敢立刻下命让手下将他们干掉,只能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再行处理。
上官婉儿掏出官徽,冲校尉高声道:“我们是大理寺的人,奉命前往汀州调查命案,在办案中我们发现有人企图谋害庐陵王,这才急忙从汀州赶来保护殿下!”
“对!在赶来的路上我们还与那伙刺客遭遇过,他们手段阴险狠毒,恐怕就凭你们根本保护不了庐陵王,所以为了保护王爷和王妃,我们决定先将他们护送到房陵县!”苗笑婷高声补充道。
校尉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接过上官婉儿的官徽查看再三,才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军士们将手里的兵刃放下。
“还真是大理寺的官徽,刚才兄弟们多有冒犯,还望几位上差恕罪!”
校尉笑呵呵地冲白宇玄三人拱了拱手,然后昂起头,态度傲慢地说:“汀州那边出事儿我知道,刺史大人也因此才令本校尉率领一百府兵前来护卫庐陵王,这山沟背靠大山,两侧多是悬崖绝壁,只有一个出入口,再加上我们一百多号兄弟重兵把守,那伙贼子就是本事再大我看也是徒劳的,几位大人还是回汀州,好好办你们的案子吧!”
校尉将官徽还给上官婉儿,示意身后的军士让开一条道。
“要是我们不走呢?”苗笑婷高声质问道。
“三位是大理寺的上差,我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是去是留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是奉陛下旨意护卫庐陵王,没有陛下和刺史大人的手令,王爷一家不得离开长方沟半步!”
说罢,校尉挥挥手,令身后的众军士散去。
负责看守的军士人数众多,而自己这边上官婉儿不会武功,苗笑婷右臂中毒无法活动,能干架的只有自己和夏侯无名俩人,两个打一百个?真硬刚起来自己这边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无奈之下白宇玄只能做出妥协,在向校尉讨价还价半天后,才将他们手中唯一的军马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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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苗笑婷和上官婉儿二人,白宇玄将缰绳递到苗笑婷的手中:“笑婷,婉儿,趁现在时间还早,你们二人骑上马速去房陵县找房州刺史,务必让他出示手令放庐陵王一家前往城里暂避,我们来房陵县的事五毒门已经知晓,搞不好他们今日就会对庐陵王下手,你的行动务必要快!”
“不!我不去,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要去就让苗大人去吧,毕竟她的手受了伤,去县城里正好可以找郎中医治!”上官婉儿一把挽住白宇玄的手臂不愿撒手。
“我也不去,在这个时候就这么走了跟临阵脱逃有什么区别!”苗笑婷也倔强地将头扭开。
见面前二人不愿离去,白宇玄急得直跺脚:“你们一个不会武功,一个手臂中毒受伤,留下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速去找房州刺史要来手令,好将庐陵王一家转移到城里!”
“白大人,那些军士人数众多,身手也有两下子,这座山谷唯一的入口又被他们层层把守,易守难攻,估计就算五毒门拼尽全力也不见得能冲进来,你为何还这么担忧呢?”
面对夏侯无名的疑问,白宇玄转过身冲他小声道:“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五毒门的人在汀州散布的活死人病毒,恐怕就是为了对付庐陵王而准备的,一旦他们真的在这山沟里用毒,那守卫庐陵王的一百守卫瞬间就变成一百个汹涌而来的活死人,到时候谁又能当得住?我让她们去房州一是求援,二是想让她们避险啊!”
“此话当真?!”听到白宇玄的话夏侯无名神色也紧张起来。
白宇玄冲眼前的刀客点头道:“我若是五毒门的人,自然会选在靠近房陵的地方研制出毒物,然后再闹出点动静,待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后,再趁机将毒物在这里散布开谋害王爷一家,到时候地方官府为了推卸责任就会上报说庐陵王是得了疫病身亡,而真相则被永远掩盖住!”
夏侯无名听罢,将目光转向了苗笑婷:“笑婷,上官大人,如果真的如白大人所言,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我……”
“我什么我,是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等死,还是早点去搬救兵过来,你挑吧!”白宇玄打断了苗笑婷的争辩,大声呵斥道。
“苗大人可以走,我得留下来!”上官婉儿跑到白宇玄身前,坚定地说。
“说说你留下的理由,若能说服我,我就让你留下!”白宇玄双手交叉于胸前,对眼前的女子说道。
上官婉儿望着晴朗的天空,露出胜利的笑容:“虽然距离天黑还早,但要想尽早拿着刺史的手书赶回来,马匹驮的人就不能太多,苗大人常年在外办案,善于骑马,而我常年跟随陛下左右,驾驭坐骑的本事没有她娴熟,若是让我们俩都骑上马,使得马匹没法全力奔跑,那不是白白耽搁时辰么?”
上官婉儿说的不无道理,要想尽早赶到,尽快赶回,让苗笑婷一人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不要担心我的安危,婉儿愿意跟你一起同生共死!”
似乎看出了白宇玄心中的犹豫,上官婉儿握住白宇玄的手,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嘲风卫。
时间就是生命,在众人的再三坚持下,苗笑婷无奈地坐上夏侯无名的坐骑,全速朝沟外驱策远去。
望着苗笑婷的背影消失在山沟外,白宇玄几人走进庐陵王的小房中。
“王爷、王妃,还请先收拾行囊,为离开这里提前做好准备!”白宇玄冲坐在床榻上的那一对夫妻客气地说道。
“我……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坐在床榻上的庐陵王李显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的妻子。
“要真有人要来谋害我们,难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等死不成?反正我不能让两个孩子冒险!”韦氏瞪了自己的夫君一眼,转身去收拾家里不多的几件衣衫。
见李显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坐在床头闷不做声,只有韦氏一个人一边招呼年幼的儿子,一边低头收拾,白宇玄走上前帮忙将已经又破又馊的被褥折叠起来,却听见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你真的不是来杀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