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玄骑着快马,紧紧跟随着袁守义一行人来到位于城外十里的三柳镇,只见一艘小船停靠在小镇外的运河边,几名持刀警戒的不良人见大队人马到来,急忙迎上去。
“卑职见过各位大人!”
袁守义和刑部领头的官员翻身下马与对方交谈,而白宇玄则拉着苗笑婷的衣袖将她拉到一边:“你还记得这个地方不?”
望着眼前熟悉的小镇,苗笑婷点头道:“这儿不就是我们当初围捕中原三点红的地方么?”
“我当初还说那个中原三点红为什么要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歇脚,现在看来,他当初在这里住下恐怕是有原因的”。
听到对方的暗示,苗笑婷挑起眉梢,笑道:“怎么,难道你怀疑船上的张泽光是中元三点红所杀?”
“有这个可能,你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你难道不习惯在动手开工前看好场地,踩好盘子么?”
苗笑婷眼珠转悠,呢喃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还得检查一下船上的尸体才能确定”。
“对了,你这几天是不是来例事了,当初围捕中原三点红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好像不在状态?”。
听白宇玄话题一转,苗笑婷脸上顿时变得冰冷起来:“是又如何?”
见苗笑婷一脸冷漠的表情,白宇玄趁没人注意,抬起手轻抚身边佳人的小腹,贱笑道:“你肚子没事儿吧,我那有一个偏方,能让你服下后肚子没那么难受”。
金属制成的刀把猛戳小腹,白宇玄脸都白了,半天没有喘过气来,而始作俑者像没事儿人般从他身边走过,笑道:“没个正经的,我的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遵命……”白宇玄捂着小腹快步跟在苗笑婷身后。
走近停靠在河边的小船,只见穿上到处是血迹,几名被打捞上岸的死者脸上蒙着衣衫静静地并排躺在一起。
白宇玄撩开覆盖在死者脸上的布单,一眼扫去,见死者多是普通的船夫,身上却没有致命伤口,见死者胸前的衣衫被血水浸透,白宇玄提剑撩起衣领,并见到致命伤,只见死者的胸前有三个已经流尽鲜血的窟窿。
望着那三个干涸的血窟窿,白宇玄和苗笑婷相视一眼,这留下的伤痕果然跟中原三点红的一模一样!
二人跳上船,只见张泽光斜躺在船舱的角落里,鲜血从胸口处流出,将脚下的木板染成了红色。
早就在船舱里检验过尸体的袁守义见二人进来,淡淡道:“胸前三个血窟窿,都扎穿了死者的心脏,从伤口上看,都是同一剑所为”。
“会是中原三点红么?”苗笑婷皱着眉头冲袁守义小声问道。
铁青着脸的袁守义没有回答下属的问题,而是跟随刑部的人离开。
事后,经过仵作的鉴定,大理寺新晋张泽光和四名船夫都是死于同一人之手,死因具是被利刃刺破心脏而亡,而医圣孙道乾在检查完尸体后悄悄告诉白宇玄,这三个血窟窿几乎是同时形成的,换句话说,有高手在短短一秒内用手中的利刃在对方心窝子上戳了三窟窿,能有如此闪电般的剑法,除了传闻中的中原三点红还能有谁,何况出事地点正是前几日官府围捕中原三点的三柳镇!
冥捕司,袁守义的卧房里,白宇玄和苗笑婷二人站在房主面前,静静地听着他的训示。
“奉圣命,我们冥捕司将接替张泽光前往琴州,调查官船倾覆一案,你们二人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就乘船去琴州,还有什么问题么?”坐在蜡烛下的冥捕司一把手,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两名下属。
之前一直默不作声的苗笑婷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大人,你说那中原三点红会与盐船倾覆案有关联么?”
袁守义愣了半秒,开口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毕竟负责调查琴州官船倾覆案的张泽光死在他的剑下,那中原三点红剑法如神,宝剑出鞘的瞬间便能刺出三剑,笑婷没有自信能在他的剑下活过二十招,若是被他撞上,恐怕……”
“这点你应该不用担心”袁守义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那个中原三点红不过是一介江湖人,干的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买卖,那个张泽光来到大理寺前曾在并州任职,估计是他在并州得罪了人才被人花钱买命,你们就放心去吧”。
说完,袁守义目光转向一直没有开口的白宇玄。问道:“白先生有什么要问的么?”
一直默不作声的嘲风卫抱拳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卑职跟笑婷便可以没有负担的去查案了,还请大人在神都静候佳音!”
二人相视一眼,同时默契地点了点头。
回到白宇玄的房间,苗笑婷正帮忙收拾着明日要携带的行装,见坐在桌案旁的嘲风卫正津津有味地低头看书,在床边收拾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活计,叉着腰冲对方问道:“我说你怎么还那么从容?还不快检查手里的家伙,指不定明天就遇到中原三点红了,到时候可有一场生死之战!”
在桌案前低头看书的白宇玄呵呵一笑:“放心吧,袁大人既然说那中原三点红不会来,那位大佬就肯定不会出现”。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苗笑婷冲眼前的嘲风卫皱眉道。
“你傻呀,当初我那么提点你了,你还没参悟过来?”
白宇玄瞅了瞅窗外,然后丢下手中的书本,走到苗笑婷身边附耳道:“你难道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当初救走中原三点红的人是谁么?”
女嘲风卫突然地一把抓住白宇玄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地瞪着面前之人,低声道:“你说他是……,不可能啊,袁……袁大人为什么要救走中原三点红!?”
“江湖上的恩怨情仇错综复杂,袁大人不愿意说,咱们别问就是了,专心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既然督事大人敢跟我们保证,你就把心放进心窝里吧!”
说完,白宇玄眉头高挑,双手冷不丁地抱住苗笑婷的小蛮腰,像个小流氓一样冲苗笑婷挑逗道:“妞儿,今晚就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吧!”
“你别没正经的!”苗笑婷娇羞地甩动双臂,想将面前这个明目张胆调戏自己的登徒子甩开,却不知为什么,对方那紧紧抱住自己细腰的双手怎么都甩不掉。
纠缠中,苗笑婷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白宇玄的卧榻上,而那一直抱着自己的登徒子也顺势扑在自己身上,四目相对,耳边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躺在卧榻上的女子眼神迷离、双颊红透,望着白宇玄的美眸中满是迷茫和期待。
“笑婷,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么?”趴在苗笑婷身上的嘲风卫双目柔情地望着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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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五年之后,君未娶,吾未嫁,咱们便在一起”苗笑婷不知不觉地抬起手轻抚对方的脸颊。
“今晚……要不……你就别回去了,咱们明天晚点动身也无碍吧?”
红烛上跳动的烛光目视着眼前卧榻上的一切,那晃动的光影仿佛在一旁为卧榻上的二人加油助威。
滑嫩的双手在脸上轻抚,白宇玄双唇下移,冲着苗笑婷等待已久的两片朱唇缓缓靠近。
房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二人短暂的桃色时光。
“你们两个在卧榻上想干什么!”闯入者上官婉儿指着眼前慌乱的二人发出愤怒的尖叫声。
白宇玄急忙冲上去捂住上官婉儿的嘴,哀求道:“我的祖宗啊,你别嚷嚷了,让被人听到了可咋整!”
“我先回去了!”苗笑婷抚了抚头顶已经歪斜的乌纱帽,衣衫不整地仓惶逃出房去。
随着房门被苗笑婷随手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白宇玄和上官婉儿两人。
听苗笑婷的脚步声走远,白宇玄这才松开手,冲上官婉儿道:“我的小祖宗,你刚才……该不会躲在门外偷窥了吧!”
“哼!”上官婉儿一屁股坐在白宇玄的桌案上,嘟囔着嘴,气鼓鼓地怒视眼前之人。
见对方不说哈,白宇玄干咳一声,高声道:“要是上官大人没事的话,下官可就准备早点歇息了!”
“白宇玄!”
上官婉儿气冲冲地走到嘲风卫身前,抬起手轻捶对方的胸口:“你们俩刚才在干嘛!”
“我们……”见眼前的俏佳人圆瞪着眼珠子,迸射出来的犀利眼神仿佛能杀人。
“我们不是明日要前往琴州办案么,刚才在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下,将她给压在身下了”。
“真的如此?”
“当然真的!你想想,人家苗大人武功高强,会那么容易被我按倒?”
上官婉儿眨眨眼,笑道:“也是,你若真的敢对她不轨,估计已经被掰断手腕了!”
“我说,上官大人,您大晚上的来我房里做什么,难道是准备给我送行?”白宇玄倚靠在卧榻旁,双眼若有深意地冲对方眨了眨。
“你想的美,我是替人来给你带句话!”
刚刚还一副受气小女孩模样的上官婉儿脸色一变,一本正经道:“梁王托我告知你,此次琴州之行,还望白大人多加小心,不要轻易相信身边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