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还在睡梦中的白宇玄突然被人从床上硬拽起来,而拽人者正是神情焦虑的苗笑婷。
“白宇玄,你快醒醒,出大事了!”苗笑婷拼命摇晃着还在跟周公讨论问题的白宇玄,直到将他晃醒过来。
“你干啥,一大早就跑进我屋里,想非礼我啊!”白宇玄没好气地裹着被子对苗笑婷大声喊道。
“你就别开玩笑了,外面很多刑部衙门的官差要缉拿你啊!”
“缉拿我就缉拿我,你急什么?”白宇玄眨了眨依然泛酸的双眼,半天没品过来苗笑婷的话。
过了半晌,迷迷糊糊的白宇玄这才缓过劲儿来:“等等,你说刑部衙门的人要缉拿我,为什么啊?”
苗笑婷一把拽住白宇玄的内衬问道:“你昨日是不是去过刑部大牢?”
“那个……”
白宇玄眼珠转向一旁,笑道:“去是去了,但我去一趟刑部大牢怎么就要被缉拿了,我昨晚跟那些狱卒聊得挺开心的啊!”
“挺开心?人家说你昨晚涉嫌伙同一群江湖高手准备劫狱啊!”
苗笑婷抱起白宇玄的衣衫扔到他的头上,高声道:“刑部的人都在会客厅候着了,袁大人正唤你过去啊!”
急忙穿上衣服,白宇玄二话不说,急匆匆地跑出门去,可他刚走没两步就被苗笑婷一把拉住,只见苗笑婷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无人的角落低声道:“白宇玄,我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你要是真的去袁大人那里,极有可能会被刑部的人锁拿带走,你快随我走,我带你从冥捕司的后门出去!”
“你等会!我都被你说糊涂了,你真以为我昨晚去刑部劫狱了啊?”白宇玄甩开紧紧拽住自己衣角的苗笑婷,苦笑起来。
“你难道没去劫狱?”
“我疯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劫狱?我是那块料么?”白宇玄冲苗笑婷吹胡子瞪眼道。
“可很多人都说在昨晚劫狱的人群中看到了你啊!”苗笑婷抓着白宇玄的衣衫大喊。
“看你这么激动,你是在紧张我,怕我被抓走么?”白宇玄冲苗笑婷淡淡一笑然后轻轻握住她那冰凉的手。
双手被对方轻轻握住,苗笑婷脸上的焦虑又增加了一层娇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打趣,你要再不走,小心就走不了了!”
“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倒是很想听听关于昨晚刑部大牢被劫的故事!”白宇玄说罢,迈着悠闲的步子朝袁守义所在的会客厅走去。
当白宇玄刚刚跨过议事厅厅的门槛,众多刑部衙门的官差纷纷冲上前准备将他缉拿,却不想拓跋石灵领着一伙嘲风卫也涌上来将他们阻挡住,双方刀剑相向,一时间,议事厅里弥漫着令人紧张的杀气。
“袁大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领头的官差扭头望向站在身后默不作声的袁守义。
冥捕司大当家一脸平淡地走到官差面前,说道:“白宇玄毕竟是我冥捕司的部属,我也不能光凭你们一面之词就把他交给刑部,不知你们可有其他证据能证明白宇玄确实参与了劫狱?”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iiread】
面对袁守义的质问,那官差冷冷一笑,指着白宇玄大声道:“证据?刑部大牢里有十七个狱卒见到了贵司白宇玄的尊荣,而且当时来俊臣大人就在现场,他也见到了这位大人手持长剑砍杀狱卒,妄图劫走重犯!”
听了刑部官吏的话语,在场的嘲风卫纷纷望向白宇玄。
“白宇玄,你昨晚是不是真的参与了劫狱!?”袁守义走到白宇玄身前,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白宇玄环顾四周望着自己的众人,淡淡一笑:“回大人的话,白某昨晚确实是去了一趟刑部大牢,但并没有参与劫狱!”
前天夜里,白宇玄一手提溜着两瓶高粱红,另一手拿着一纸包煮花生,哼着小曲走进了刑部大牢。
负责看守的牢头见到白宇玄,笑呵呵地迎上前:“哎哟,这不是大理寺的白大人么,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
白宇玄冲对方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高粱红扔到对方手里:“怎么,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就不能来看看你和弟兄们?”
抱着手中的高粱红,牢头的脸上挂着一丝激动的笑容:“这可是南市兰桂酒坊的佳酿,真是让大人破费了!”
“这有什么的,之前几次办案,多谢各位兄弟通融,让白某能随意进出探视,这些小小意思,你们可别跟我见外啊!”
白宇玄冲牢头和其他狱卒摆了摆手,一双眼睛特意悄悄望向通往刑部大牢深处的铁门。
几个大碗分列在不大的桌上,两坛好酒将空碗斟满,醇香的酒香在恶臭的牢房营弥漫开来,值守的众狱卒围在酒桌前一边畅饮一边感谢白宇玄的慷慨。
酒过三巡,见气氛已经差不多了,白宇玄拍了拍牢头的肩膀,指着那上着三道铜锁的铁门,神神秘秘地问道:“据闻这里关押有来俊臣大人审讯的重犯,你知道那人的来头么?”
牢头眼珠瞥向那紧锁的铁门,咽下一口酒,大声说道:“那个人啊,每次来俊臣大人提审的时候都是带自己的人去,兄弟们根本不能靠到近前,而且那厮被关在大牢的最里层,来俊臣大人放过话,咱们这些兄弟都不能靠近他的监牢,更不准跟他搭话,所以咱们也不知道里面那人是什么来头!”
“是么?”
牢头的话更加吊起了白宇玄的好奇心,那个被来俊臣严密看守的重犯到底是谁?
轻轻碰了碰牢头,白宇玄在对方耳边低声道:“我说,行个方便,让我去看看那家伙怎么样,你我都不说,那来俊臣是不会知道的!”
不想原本基本有求必应的牢头这次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这个事儿我还真帮不了大人您,就算我打开那几扇铁门,您进去了也见不着那个重犯!”
“为何?”
牢头打了个嗝,神秘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吧,那所谓大牢最里层,其实是隐藏在里面墙壁后的一个暗格,而掌握有打开暗格钥匙的,只有来俊臣大人!”
“哦!这样啊……”
白宇玄听罢顿时泄了气,没想到来俊臣居然关押得如此严密,真不知道那黑暗监牢最深处的神秘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回忆完毕,被一群人包围的白宇玄冲自己的上司坦白道:“大人,当夜我见没法打探到那人的消息,便回了冥捕司,并没有参与劫狱啊!”
袁守义一脸责备地瞪着白宇玄:“你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打听那人的消息?”
“来俊臣大人不是说被关押的重犯死不开口么,世人皆知来大人手段毒辣,就没有他老人家敲不开的嘴,所以卑职就很好奇那让来大人遇挫的重犯到底是啥来头”白宇玄低着头,苦笑道。
“荒唐!”
袁守义怒斥一声,转过身冲那刑部官差道:“白宇玄毕竟是我冥捕司的人,而我冥捕司又隶属于大理寺,你们刑部要想抓人,还请出示大理寺卿的手令,不然请恕我们不能交人”。
“我想要抓人,难道还得大理寺点头才行么!”一声怒吼从大门处传来,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身穿绯红色官服的来俊臣率领众多官差从冥捕司的大门外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