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棍,胡子直接被白求安敲懵了,不得不连忙放弃好似被虎钳子夹住的铁棍。大撤步的仓促拉开和白求安之间的距离。
两棍在手的白求安好似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反观已经快要退到高台边的胡子。
右臂已经几乎抬不起来了,因为脑袋也被白求安敲了一棍,现在整个人都有点蒙。
“胜负已分。”
狄文房和虞定海重新走上台,第一排的医疗队还有医生护士已经齐齐把还在原地杵着的胡子强行扯了下去。
台下早已经鸦雀无声,看着手拿双棍面不改色的白求安。先前心中那点芥蒂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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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他们听到虞定海说白求安是红砖的新人王时,他们就已经对现在狄文房说出的那个战绩没有半点怀疑了。
毕竟那个地方出来的,多半都是一些超乎常人想象的疯子。
更何况眼前正在一遍接受治疗的胡子,可是安师县数一数二的战斗力。
胡半神的名号虽说唬人意味远大过实际战力,但能当半个神侍的能力,在座的老兵中也找不出来几个。
再想想看眼前这个刚从训练营毕业的小鬼,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没天理了这世道。
抑郁之余,老兵们再没有其他话可说。只不过关于白求安这个酉鸡殿储王的身份,台下的议论声仍是没有断绝过。
狄文房又说了两句不痛不痒总结概括的客道话,就下了台。
他这趟专程留下主持这个表彰大会,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为了宣布白求安的身份和奖励。
当然,也有安稳军心的细腻心思藏在其中。
大事了了,细碎的军功犒赏颁发就是下面的后勤该头疼和吵嘴的事情了。
狄文房和虞定海顺带着白求安先行一步开车下了山。
他们并没有让白求安接触基层战力的心思,或许他们更想看到的就是白求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又偏偏以力压人的强势一面。
只可惜白求安的长相不太适合这个工作,但结果也谈不上好坏,两者本就是各有利弊。
尤其是在当下这个处境之中,谁也说不好下一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车上的气氛稍显沉闷,虞定海不像是之前两人相处时那样一张嘴就是满口欠揍噎人的话。
而白求安本就不太会说话,更何况眼前的还是十二殿的最高领袖之一。
哪怕两人已经有过数面之缘,但白求安仍旧会有那种小时候看见榴莲的惶恐感。光是闻见就已经浑身颤抖了。
“对我们这次的决定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半天,狄文房才开口。
“啊?”白求安愣了下,连忙说“还好……就是,其实我不太清楚咱们十二殿选择储王的一些条件和要求。”
白求安听到储王两个字时,心里确实有悸动,但因为不是太了解,所以还是处在一种不明觉厉的情况之中。
“储王的选择其实相对随意,全凭各殿殿主,也就是诸王的兴趣喜好。通俗点来讲就是顺不顺眼的问题。”
“当然,这个名字会由本殿殿主上报,然后经过十二殿诸王讨论并且获得半数席位同意才有获得储王的资格。”
“更具体的,包括候选人人品性格缺陷等方面的细致考察。不过大多数时候,我们选择储王还是会有一个硬实力下限的潜规则。”
“下限是多少?”
白求安意识道,估计老兵们从始至终没有停止的议论声质疑声,多半就出在了这个硬实力下限的问题上。
“其实也没多高,也就六翼。”狄文房一脸云淡风轻。
“哦……六翼?!”
白求安咽了口口水,难怪台下老兵们质疑了,要是搁他白求安,没准就心里编排出一部富家公子哥快速升职路的都市小说了。
想当初,齐文超一个四翼水平的神侍把白求安打的至今都有心理阴影。这好家伙,现在莫名其妙的给他了一个储王的帽子。
然后还跟他说,这是六翼战力才有资格进局的位置帽子?
要不是白求安知道自己爹妈是谁,没准就以为自己是都市文男猪脚了。
不对,都市文男猪脚好像也经常出现几十年后突然冒出来一个厉害的便宜爹娘附送家族实力加娇妻的戏码啊。
白求安想了想白爸和白妈年轻时的照片,不对啊,他简直是两个人揉在一个模子里拼出来的啊。
“我觉得,这个储王的位置有点太高了……”
白求安顿时有点忐忑。
俗话说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白求安现在这副小身板,当真是承受不起储王这个身份所背负的责任。
倒不是他白求安不敢拿,而是他怕自己戴上了这顶帽子,万一之后因为他而造成了酉鸡殿的重大伤亡,他白求安心里可真的过意不去。
“不敢?”
虞定海用上了粗略的激将法。
只不过白求安这会儿可没心情开玩笑,冲着狄文房说“我是怕给酉鸡殿惹麻烦,拖大家的后退。”
“万一要是造成什么损失,我是真的……”
狄文房看了看后视镜里白求安的表情,这会儿说真的。其实心里过意不去的反倒是他自己。
当初选白求安当酉鸡殿的储王,把他直接推到了这个小子注定都无法想象到的风口浪尖之上,他狄文房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
甚至于几个人事后还厚颜无耻的想着,依靠着白求安本命神咒的能力。站在这个位置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反正白求安死上几次也无伤大雅,真到意外临头,也绝不可能会出现因为这个精心打造和选择出来的储王身死,而影响到所有十二殿战士的士气。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点,既然我们选择了你,那自然会有周密的考虑。你不用太担心会因为你而造成什么损失。”
“换句话讲,咱们退一万步来说,加入十二殿的战士,哪一个不是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又有哪一个没有战死的觉悟?”
狄文房半劝白求安半安慰自己,但后悔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