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花月这一记反身剑早已盯中了那邓九刀的面门,所以近身反剑,纵使邓九刀神能无敌也难避绝命了。斩了邓九刀,花月长舒一口气,一个纵身来到法阵。雪魔虎正软坐在那法阵中,为追杀那邓九刀犯难呢,突然见得花月欢声回来,知道有了好戏。花月纵身上前,扬掌一拍那雪魔虎道:“雪魔虎,你真行,这次我们两人联手斩了那邓九刀,回头找皇爷请赏去!”话音未落,那雪魔虎早已高兴的一窜数丈,载着花月出了那北番府,迳向那西龙府奔去。雪魔虎展身疾奔,数日后,便带着花月回到了西龙府。闻听破了法阵,斩了那邓九刀,那皇爷当下便在后府摆下肉山酒海,便赏给花月数万银子。
花月送别雪魔虎,纵身上马,带着银子来到那陈青梅家,将数万银子送给她后,那陈青梅高兴得像被狗日了一样,格格欢笑。花月笑别青梅,一路西行,辗转来到那山峰间。燕荡山倏倏连绵数百里,如若绵绵白云一样纵横无边,柔风拂面,山花吐艳,吸着清新的空气,花月早已心醉神迷。她纵着小红马,正沿着山道在那里逶迤行进间,突然啪啪几声掌喝飘入她的双耳。花月粉面一惊,利念一转间,拔身纵马,双足一弹,便跃处一高峰,举目一望,只见在那高峰处树枝上一少年赫然正在那里练掌呢。那少年一身青衣长袍,双袖在练掌之下早已碎如布片,迎风飘扬,刷刷如雨粉落了。花月一个纵身,飘然如风,起伏之间便跃到那少年的大树之下,高声对那少年喝彩道:“小朋友,你一个窜那么高练掌不觉得危险吗?快下来,我教你玄神大法。”
那少年刷刷起掌间,双掌左右轮动,正在那里练得起劲,突听得花月的高喝收身定形,深吸一口气,弯身望了一眼花月,见是一位如花似玉的靓女姐姐,当下身心一荡,长风吹来,一个不在意身子虚晃着便扑通载了下来。说时慢,那时快,花月利目一掠,早已闻风而起,身子一弹,嗖一声如箭射出,双臂箕张,像一张大网一样,飞力向那少年落身处猛弹开。那少年失足之下身子像麻袋一样哗然落下,早已吓得叫娘叫爸,尖声狂嘶着,但无奈他头下身上,纵使大叫也难免狼相之极,眼看就要一头载到地上,摔成狗吃泥。花月一声暴喝,身形起处,早已嗖一下将那少年牢牢接住。
花月双掌神力天放,伸出如电,触身如钢,那少年虽然下坠如万公斤重物,但花月大魂法功一施之下,早已双掌将那少年的下落力道化解了。砰的一声,那少年啊的一尖叫,摔在花月的山形大掌中。那少年被救之下,惊张四望,像是一头受惊的老鼠一样游目四顾,眼泛热泪,哇的一声竟然号叫大哭起来,拉着花月感激道:“姐姐,你真是太好了!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李雪华就要变成那肉泥了!今天我李雪华就做你的小兄弟好不好?”花月双掌一弹,砰的一声将那李雪华弹落地上,芳面如花,格格道:“好啊,雪华,花月姐姐,战尽江湖数年,走南游北,还没有见过敌手,虽然曾经结交了不少哥们姐妹,可是还没有小兄弟呢?看在如此狼狈的份上,那我就破例收你做个小兄弟吧!”
话音落地,那李雪华早已扑通跪倒在地,砰砰对着花月叩个不休。花月身子一轻,纵前一步,将那李雪华拂起,轻声道:“雪华,快说你一个少年在此深山练掌为何?莫非也要学花月姐做个江湖大侠吗?”被问到痛处,那李雪华突然脸色阴沉,像是被狗日了一样,身子晃动着咬牙切齿尖吼道:“花月姐姐,告诉你吧,我李雪华练好掌功后,就要去那龙天府将那皇府段十三斩了。那段狗爷将我的老爸斩了,将我妈抢走做了小妾,所以我一定要爸爸报仇。”闻听得这李雪华言语激烈,并且火气窜腾,像是受了天大的危屈一样,花月连忙将李雪华拉到身体近旁,温声道:“李雪华,听你口气你家像是有血海深仇,告诉我,你家还有谁?你这么小,怎么能去报仇的?”
那李雪华摇头晃脑的想了几下便拉着花月向山下的家中走去。一路上那李雪华欢跳起伏,像是小兔一样窜高伏低,极为可爱。小红马一跃窜腾,展蹿之间便载着两人来到那李雪华的家中。花月凝望一眼,只见大山下一间草屋,绿树掩映,花草满地,长风吹来,那草屋竟然唰唰响个不休。花月飘然如风,双足一弹,便跃下马来。李雪华引领着推开家门,欢声道:“奶奶,快出来啊,我家来了客人啊!”话声落处,堂屋内慢吞吞晃荡着走来一位须首老阿婆。她弯腰躬背,老态龙钟,双脚随风晃荡着,像是随时都要被大风吹倒一样,一脸的花皱遍是人生的风霜酸楚。
未及近前,花月便长身一步,飘然入风,双掌一拂,一把扶住那阿婆道:“阿婆,你身体还好吧?花月路过此地,特意来看你来了!”那阿婆闻听眼前这位竟然是那花月大侠,当下高兴得双眼笑成了一条线,身子晃动着,一把将花月拉住,欢声道:“啊呀?你真是那花月大侠啊!我老纳双眼不好使,我要摸摸你!”说着,那阿婆伸出枯手,那如条的手指像铁条一样慢慢顺着花月的粉面一路下滑,三转之后,那阿婆欢声高叫道:“啊?不错,真的是花月大侠啊!我李婆日盼夜想,今天终于将你给盼到了!快进屋坐,我有话给你说!”
那阿婆说着引领着花月进入了堂屋,她摊手将花月让到主位,随即对那李雪华眼色一抛,高声道:“雪华,花月大侠好不容易来一次,这比见星星都难啊!快去后院看看我们那个老母鸡下蛋没有?我要好好款待花月一次。”李雪华闻听拔步就要冲出,花月粉面一扬,柳眉一拧,双掌早已如电射出,刷一下早已将李雪华拦住道:“雪花,阿婆,花月好不容易来一次,并非为了吃喝而来,再说我听闻李雪华说了你家的大难危情,所以我来你家就是想好好深入了解实情。如果你们对我这么客气,那我只有先告辞了!”
阿婆闻听花月如此的客气有礼,当下感激得老泪纵横,她回身坐到花月身边,伸手将花月的双手拉住,长叹一声道:“花月大侠,我们李家真是遇到了万代深仇啊!两年前,我儿子李龙健从南华带着我们全家来到这燕荡山谋生。龙健从小喜爱弄拳练武,所以练就一身好武功。他凭着一身的真本事在这华山村开了一家武馆,专来授武。几年下来,我儿子龙健的武馆红红火火,全家也已是积金累银。可以说那时是当地的土豪了。看看我儿子年已三十多岁,还没有老婆,当下我和龙健一商量,便决定让我儿在那华山村搞一个比武招亲大会。
我记得那是一个风清丽晴的日子,龙健在华山村门前摆下了那比武招亲的招牌。三日内来报名比武的女子排成了一条长龙,那女子个个都是柳腰细腿,如花靓丽,我儿子龙健有个爱好,他就是喜欢那里身材苗条面如桃花的靓女,所以我儿子见了那前来比武的女子高兴得三天都睡不着,恨不得将她们都招进家里。但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个正房,当下我儿子决定以比武来定个分寸来。数日比武下来,我儿子一路的过关斩将,三日后,终于与最后一名陈凤云的湘妹子情定终身。
那陈凤云虽然人到中年,便一生未嫁男人,原因是她是那陈旺财的大女子。那陈旺财是那南国府的皇爷,手里有权又有钱,所以当下他得知我儿子招得了他的女子陈凤云后,高兴得手舞足蹈,未及结婚便提着几担银子和锦缎上得门来。我儿子一见大喜,当下便在大院内摆下酒场,花天酒地,肉山食海,宴饮三天后我儿子龙健便与那陈凤云走进了洞房。从此陈凤云嫁入我李家,喜上加喜,龙健和凤云两人一起经营着那个武馆,生意比以前更旺了,而且半年后还生了个儿子李雪华。喜得龙子,并且家业兴旺,我们李家的生活从此可以说是锦上添花节节高啊。
不料好景不长,就在那一次华山村的庙会上,我家的生活从此改变,龙健和凤云也进入了大难之日。那一日,我带着李雪华,在龙健和凤云的赔同下前来参加这次庙会。当时人山人海,挤得像麻袋一样,处处都是人。那庙会上歌舞吹弹,说书唱戏,应有尽有,简直如天外人间,飘乐无穷。我们一有四口正坐在那庙会戏台听评书,突然哗啦啦声中,马叫长嘶,长刀林立,寒光腾空,我们抬头一望,原来是那龙天府皇爷段十三带着百名侍卫前来听戏来了。见得皇爷来到,那台下的戏民纷纷像算子一般窜身而去。
闪眼间,万人的大戏台也只有那皇爷一帮人在那里听戏了。我们一家四口见状也像其它人一样拔身就走,不料我儿子龙健拉着陈凤云刚走出两步,不料那段十三驴眼一横,无意间瞟到了那陈凤云一眼,当下双眼便像触电一样,,盯在了陈凤云身上。他高喝一声道:“啊?那位小女子,请止步!你们见了皇爷,不赔我听戏,还想跑吗?”喝声处,那段十三的百名侍卫早已一窜而上,持刀冲上,转眼便将我儿子龙健和陈凤云围了起来。当下我急了,早已听说那龙天府的皇爷段十三是那个酒色之人,平时最喜欢寻花问柳,专上人家的漂亮妻子,当下我长身一步,晃着冲上前去,对那段十三道:“段皇爷,我们也是华山村的村民,平时敬重你皇爷像个佛爷一样,这光天化日,难道你还想夺我们的陈凤云吗?”
那段十三把眼一瞪,像驴一样咬牙切齿道:“呸,狗日的杂种,我段十三好心请你们一家四口在这里听戏,一番盛情,想不到你们竟然如此的说我?哼,说白了,这是我段老子的地盘,你们就是死也不能离开这里半步。”说着,那段十三把眼一抛,百名侍卫早已醒如叫驴一样,拔出长刀,呼啦一下一个纵身便将龙健和凤云包围起来。我儿子一生习武,见此皇爷如此的蛮横无理,当下暗运魂力,双掌迫然发出。直听得砰砰两声,掌发处,天风海雨,遍天掌影,那百名侍卫见我儿子发掌还击,早已气如叫驴,未等那皇爷示令,早已砰砰轰然而起。百把尖刀,像长蛇一样,纵横起伏,砰砰炸响,亮如白雪,闪眼间数刀齐举,我儿子龙健力不敌众,早已身中数刀,全身像血人一样倒在了地上。斩了我儿子,那段十三哈哈大笑,高兴得像狼狗一样,欢笑着将陈凤云揽入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