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血刀,魔人功力大减,如风中残烛,飘来荡去,风中浮萍,身形剧晃。花月寒冰利剪,纵身直前,一个旋风急舞,长风剑如海迫出,纵横一削,砰砰炸响,势如惊涛骇浪,剑风过处,那魔人早已人头滚落,血浪海涌,转眼亡命。斩了魔人,花月心舒神轻,长身一起,拔身一掠,飘然数丈,数个起伏,她早已掠到那魔殿大堂。大堂内红烛高烧,香火长燃,芬芳扑面,让人如痴如醉。那皇爷端坐大堂正中,正低尝薄酒,神情快慰之极。在他身后,挺拔着两宫女,一身红裙笼身,恭敬奉着两碗醒魂汤。
正疾醉中,突觉大堂身风荡起,劲力急招扬,皇爷浪迹江湖,战遍南北,神念疾掠,早已挺身而起。砰砰两响,他早已身子一缩,跳到那香案上。虎目一掠,对着那冲来的花月怒喝道:“臭妮子,你竟然私入我皇爷魔殿,有何居心?快滚出去,否则让你身首异处,血流一地。”这皇爷江湖阅历弥丰,他早已认为来人正是那杀遍武林,驰名四海的玄神宫花月了。此时,花月战意正浓,她身形一拔,砰一声纵到横梁,扬尘格格道:“今天我花月大侠就要破了你的魔阵,看你还能得意到哪里去?”
喝声未落,大堂内早已哗啦一声,左右文武百官早已啪啪抄出了长刀短棍,斧头尖刀,个个如狼似虎,一冲而上,大有风云卷雪之威望。一阵间,大堂内枪刀粉举,遍地霜雪,杀气一起,皇爷怒喝一声,对手下急挥手道:“小的们,给我上啊,哪个捉了这妮子,我就赏他万两白银。”银子能让狗咬人,不错,皇爷这赏令一出,那千名手下早已轰隆一下炸开了锅,像是江啸海沸一般,遍堂欢呼雷动。刀光棍影间,花月早已纵身荡起长风剑,剑光一起,剑花团团炸开轰散,像是朵朵白云一般飘飞掠空。
转眼之间,那剑光刺处,众魔众早已尖呼狼叫,血浪狂涌,转眼之间,数排魔卫早已算子般倒下。本以为他的钢铁魔士可以抵挡一阵,联手出击将这花月大侠一并斩首了,不料想竟然争相算子般倒在了花月的长风剑下。当下他心里浪涛翻涌,像打了五味瓶一般五味杂陈,粉然低思道:“人说花月大侠功夫盖世,看来名至实归,我这训练了十年的魔众个个都是烈火金刚,杀敌掠出的高手,眼下竟然变得如此脓包。”
他不信,做了五十年的魔众长老,他也是练了半辈子的。那平素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手下们竟然不堪一击,想及自已的百两银两还在魔阵,更有那十万红粉佳人还没享受够呢。想到这些,魔众长老心如火焚,恨自已为什么不早点行乐,早几年把那十万佳丽玩弄一轮呢?到眼下,火烧眉毛,要和那花月大侠血拼一场了,搞得他四处不能安下心来。心有大事,当下皇爷只能仓速上场应战了,因为就在他心猿意马的回头凝望不远处那站得如枪杆般的宫女们时,皇爷身前早已掠来了一阵剑风。那剑风北风猛烈,哧哧炸响,像是惊电雷飓,削肤刺骨,剜心荡脏,让他完全捉摸不定。
好在他战历海盛,情急之下,应变神速,那股剑风带着狂风劲浪,眼看就要斩到他的面门。那皇爷倏然尖呼一声,凝神聚气,气达重关,往运数转,魂气激荡之余,那皇爷早已啸的一声,纵墙壁一跃,刷一个闪电倒卷手,便将把火龙刀执在手里。魔众们倒在地上,血浪狂涌,在那里哭爹喊爷,眼看得小命都保不住了。但他们也有恋心,毕竟皇爷对他们不薄,平素看他们哪个英勇,哪个功夫高强,那皇爷便甩出白银和小妾送给他们。所以这帮手下才像狗一样的忠诚老实。想及家中的老小,他们都流下了泪水。正在那里哭天无望时,他们突然眼光一亮,像是雪地里看到了火苗,又似是在丑女堆里望见西施。他们顿时狂呼尖叫道:“火龙刀一出,皇爷必胜。”
原来那火龙刀是皇爷建立魔阵时,前往那大山寺庙中游玩,数日之间,他在那寺庙内访仙得道,并且修炼魂血一体大法,到达炉火纯青的化境。虽然功夫高强,魂力魔天,便手中没有宝器,纵使你会飞,也有折翅的时候。当下那皇爷便听了那长老们的献言,前往那寺庙仙华观面见了神刀王张丰龙。张丰龙世居那寺庙,并且以刀法魔技著称。张丰龙一生持有魔技神功和宝刀,但他生性淡泊,不喜名利,但他却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靓女。张丰龙早年情路受创,被靓妇们甩了无数次。所以为了得到靓女,闻名于江湖,张丰龙便生性潜修,视魔技宝刀为妻子一样,日夜不休,数年之间,他先后修炼得了魔技八路和宝刀十二把。那宝刀名目繁多,有虎龙刀、天龙刀和火龙刀等。那日他正在那里修炼魔技,突见皇爷带着手下和宫女们到来,顿时喜不自胜。
虽然张丰龙不食人间烟花,不食大鱼大肉,但他银两丰厚,并且魔技闻名,所以在他寺庙中,酒山肉海,更是不凡。当下那皇爷举杯畅饮间,那张丰龙也早已利目像刀子一样打量着皇爷带来的三百宫女身上。只见她们个个身材婉妙,苗条如柳,肤白胜雪。那张丰龙一边打量着,一边流着口水,看是眼珠子都要滚下来一样,神不守舍,那到嘴的肥肉也早扑嗒落到了地上。登时两名道众连忙上前,轻轻拍着张丰龙好意提醒着。那张丰龙这才回过神来,将利目从那宫女们身上收回,端起酒杯,站起向那皇爷庆贺道:“皇爷在上,在下张丰龙有失敬讶,期请见原谅。薄薄淡酒,微观寺庙,但凡请你饮下。”
一番客气话,听得那皇爷身子摇晃,面色飞红,他吞吐着将三杯酒呼噜喝下,嘴里吞动着,长声道:“丰龙大哥,我皇爷世居皇府,不常来访你,你不要见怪啊。今天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哥能不能玉成此事?”那张丰龙利目一掠,欢声如狗道:“皇爷太多礼了!只要我丰龙有的,皇爷但说不妨。我哪有不送情之分?”那皇爷闻听张丰龙如此慷慨大方,便长声道:“丰龙大哥,我魔法阵动用了十万大众,刚刚建成,眼下守卫空虚,并且江湖险恶,士兵乱马荒,所以我想向丰龙大哥求借那宝刀一把,不知大哥肯允吗?”
玉音一落,未及那张丰龙开声,左右道众早已粉论如雨道:“爷的,我们张长老行侠江湖,斩遍武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那宝刀和魔技。你这皇爷正真会添乱,别的不要,非要我们长老的宝刀,哼,我看你这是虎面拔须找死啊!”闻听那皇爷玉音铿锵,并且点名索要宝刀。那张丰龙心内如被电刺了一般,抽身一缩,心念疾转,内忖道:“哼,我原以为这皇爷想要什么,弄了半天,他竟然想要我的宝刀。天啊,我修炼了八十年,就只有几把宝刀,如若给了他去,我岂能要得回来。但如若不从他的愿,那我这百年寺庙也将难保清静之所,而且那皇爷生性最好记仇,定要寻我是非。”
心内转了几个轮回,那张丰龙倏然一抬头,利目过处,只见那皇爷右首赫然坐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宫主。那宫女头戴凤冠,一身玉缎锦裙,身姿起伏如柳杨摆动,满身风情,像是一个仙女一样吸着那张丰龙的心。张丰龙不是呆子,他盯着的这位便是那皇爷的皇妃娘娘李晓琴。李晓琴风流婉妙,琴艺书画,无有不能,当年皇爷游玩时花上五万两银子从那北番皇上手里买来,成了皇爷的第一宫女。眼下这张丰龙心念一转,偶一扬首对望,那李晓琴更是和他目光交汇,当下两人都放了电。
只是眼下这皇爷在身边,那李晓琴纵使再风流,她不也不能当着皇爷的面红杏出墙。两人射了一电,当下心内都像搅起了情海波涛,起伏不休。那张丰龙今天九十高龄,但他魂力魔天,功力巨大,玩起宫女来那是宝刀不老,起玩越花。而那李晓琴,虽然她是皇爷的女人,但她年轻情旺,那皇爷每天有十个宫女侍睡,即使营养再好,他身体也是顾不得所有了。所以每次和李晓琴的房事,都是老马识途般的应付,抱两下便完事了,哪还会有什么前奏和呢?而那李晓琴入宫数年,本想要个太子以在皇府继承香火,以稳固她的家业,永外守持皇府。不料想那皇爷风流欲弱,沉迷于宫女间,竟然连个儿子也没让李晓琴怀上。每次月悬风扬,灯前花影,那李晓琴想及此事都是暗抹芳泪,芳心寸断。要不知堂堂数万宫女里面,皇爷曾经遍地龙子,但却让李晓琴的肚子老是大不起来。
此时,李晓琴想到此,更是心如刀割,芳身摇晃不休,像风中弱柳一样,完全找不到北的感觉。那张丰龙不愧是情场老手,他神魂巅倒之际,和那李晓琴射了一电后,便知这次有戏,便扬声对那皇爷道:“皇爷,你玉口一出,我张丰龙哪有不从过?不过,我们百年至交,情如骨肉。我愿意向皇爷奉上宝刀,但我也望皇爷能赐给我点东西?”那皇爷正扬着玉面瞪着张丰龙,本以为那张丰龙是个小气鬼,必定不会满足他的宝刀请求。不料想这次太阳竟然从西面出来了,那张丰龙爽快的答应了,但只是有个小要求。当下便长袖一扬,大手一摊,高声道:“丰龙大哥,既然你都如此客气的玉成皇爷了,那你有什么吩咐想法,尽管报来吧!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张丰龙窜身而起,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盯着那李晓琴欢声道:“皇爷,我张丰龙一生无妻,青灯古佛,寒庙淡烟,生活过得凄惨的很。
而皇爷一生在皇府鱼水之欢,日日宫女小妾,轮番侍候,所以香艳无比。在下只要得到一位宫女,只要皇爷守肯,我张丰龙就是撞豆腐倒下,这老骨头也值得了!”皇爷吞着烧酒,吃着大烧鸡,正在那里喷沫流涎,竟然听得那张丰龙只要一宫女,便爽快道:“大哥,我这十万宫女,随便哪个,喜欢你就拿下。”众手下文武百官听得皇爷像喝醉了一样胡言快语,顿时呆如叫驴。本想上前阻止让皇爷清醒,那张丰龙突然清啸道:“好,那我张丰龙就想请皇爷赐给这皇妃李晓琴。”话音甫落,啪一下一声肥肉早已从皇爷口中滑落坠地。皇爷脸色倏变,像是被驴踢了一样,面红过耳,吞吐道:“啊?丰龙大哥,李晓琴是我的最爱,我身子骨不行,到现在她还是青色宫女呢?堂堂十万宫女,难道你换一个不成吗?”(未完待续)